若是賈瑚去考不中,對大房和賈瑚以後可是影響極大的;可若是考中了姜宛茵擔心只怕賈史氏和王氏更容不得他了。
姜宛茵不免擔心著急,想勸勸賈瑚讓他改了主意,只不過賈瑚雖年小但性子固執,決定的事從不輕易更改。不過好在因為自小姜宛茵就在他身邊陪伴的緣故,姜宛茵的話賈瑚還是能聽得進去的。
“不早了。之前外曾祖父就提過想讓我和表兄下場試試,此次回金陵守孝,但出孝後正好下場試試。”
賈家祖籍在金陵,一般情況下學子考科舉都得回原籍考。
“可是瑚哥兒,咱們府上和張府不一樣;這在金陵也和在京城不一樣啊。若是二房和太太知道你要考科舉,必會阻攔,我實在擔心……如今大爺和大奶奶都不在金陵,二房和太太那咱們得不防。可咱們人又少我擔心咱們就是防也不勝防啊。”
此次到金陵,賈瑚也就只帶了六個下人,丫鬟也就只帶了她和一個小丫鬟,另外還帶了趙忠和張有得兩個書童以及她爹趙平和陳嬤嬤的兒子安和。
原本張氏是想再多安排幾個人的,但這事被賈史氏給攪了,臨上船前見賈瑚帶的人多,便當著賈代善的面說了句什麼去是守孝又不是享福,何需帶那麼多下人。
賈代善原本就因為賈史氏鬧出的事在京中丟盡了臉色,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好了,賈瑚見了立即站出來提出只帶親近的幾個下人去就可以,如今將裁了兩個丫鬟四個小廝。
當然碼頭人來人往,又有好事者多,賈史氏話的聲音也不小,賈赦和張氏無奈只得依長子所言裁了人。畢竟有賈史氏不孝靈堂喜笑在前,若是再傳出嫡長孫名去守孝實是去享福這樣的流言,那榮國府的下一代承重嫡長孫就毀了。
賈史氏這個生母是將賈赦當成仇人了,恨毒了賈赦,如此狠毒是想毀了賈瑚。
二房與大房不對府,賈史氏不喜大房,賈代善始終是偏心‘會讀書’的賈政,賈瑚在金陵可謂是孤立無援,姜宛茵是真擔心啊。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再說了有祖父在呢,太太和二嬸還不至於,她們不敢的。”
雖然祖父最更喜歡二叔和珠弟,但他是祖父的孫兒,如今又住祖父院中,再怎麼著祖父也不會眼睜睜看二嬸對他下手的。
“可若要參加縣試,那你就得出府啊。這裡是金陵可不是京城,出了府門他們若想做什麼,咱們根本防不了啊。在這府外你又如何自保?”
這金陵可不僅是賈家的老巢也是史家王家薜家的老巢。
賈史氏是史家姑奶奶,賈史氏已經將大房當成仇人了;王氏是王家姑奶奶,王氏恨不得大房都死絕了好讓二房襲爵;王氏的親妹妹是薜家當家主母,依原著上看那薜姨媽對王氏可是言聽計從,這薜家也等於是王氏的勢力了。與賈史王三人家主長久居在京城不同,薜家的大本營就在金陵,薜家可以說是金陵名副其實的地頭蛇。
賈瑚若是要考科舉就要出府去,姜宛茵真擔心賈瑚會被王氏和賈史氏算計而遭遇不測。若是賈瑚有個萬一,她和她爹爹趙平還有她哥趙忠,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姜宛茵憂心忡忡,她現在只恨不得賈瑚這一年都宅在屋不出去,免得遭了人算計。姜宛茵特地說這些就是想提醒賈瑚,好叫他別忘了一直對他虎視眈眈的賈史氏和二房。
“你當榮國府當賈家是紙老虎嗎?在這金陵城裡,還沒敢對賈家人動手腳。祖父就在金陵,這榮國公可不是擺設。”
他祖父可不是那等領虛職的國公,他祖父可是掌過千軍萬馬的。賈瑚對賈代善很是崇拜呢。
哪怕祖父更喜歡二爺和珠弟,可他怎麼說也是榮國府的嫡長孫,若敢對他下手,那就是與榮國府為敵,祖父也不會善罷干休的。
姜宛茵聽賈瑚這話,還是覺得賈瑚太過嫩了,不知人心險惡。賈史氏和王氏哪次對大房下手不是暗中下手。
“明著他們是不敢,可難保他們不會暗中下手。這暗處的黑手更是防不勝防啊。老爺又如何知道暗中下手的是誰。”
“功名雖重要,但性命更重要。只要活著這功名便晚些再考那也不遲了。可若是丟了性命,就算是過了縣試又有何用。而且若是瑚哥兒你出了事,豈不是讓二房得意叫大爺大奶奶傷心。”
為了打消賈瑚去考科舉的想法,姜宛茵將事情往嚴重了說。
“容我再想想。”
聽姜宛茵一番勸,賈瑚有些動搖了。
姜宛茵見他動搖了,想了想又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