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平日裡笑得太少了。&ldo;唯願餘生,只與君同樂。&rdo;蘇安笑著抹掉將要溢位眼眶的水汽,落下的手直接攀附在了姬清的腰上。她小鳥似的依偎進姬清的懷抱,臉緊密的貼在他的胸膛。靜謐的夜裡,她能聽到那&ldo;砰砰&rdo;的心跳,好似一曲最美妙的鼓樂。姬清擁著蘇安的背,嘴唇湊在蘇安的耳畔,曖昧的說了句:&ldo;娘子夜深了,回去睡吧?&rdo;蘇安緊抿著唇,抑制著一股腦衝上來的那股子又害羞又欣喜的情緒。姬清將人抱起,腳狠踩了城牆一下,縱身一躍便乘著那陣東風,往二人的大婚寢宮飛去。姬清直抱著美人入了內室的洞房,將人在床畔放下,而後掀起床上最上的一層床罩,兜著那些棗子花生丟到了一旁。而後將蘇安平放在床上,轉身去吹喜燭。剛抬腳,蘇安卻伸手扯住了姬清的胳膊,低低的聲量好似嬌喃:&ldo;不必熄蠟燭了,新婚之夜的龍鳳燭要燃一夜,意味著長長久久……&rdo;姬清的動作駐下,臉上顯露不可思議的笑。是驚喜,也是不解。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燭夜,他又何嘗不想看清她的臉蛋兒,細品她的一顰一笑?只是礙於蘇安的羞怯,他不想讓她不自在罷了。不想蘇安竟主動提出點著燈燭。可蘇安當真是為了那些美好寓意的習俗,還是為了迎合他的心思?這點姬清有些拿捏不準。姬清久久的凝望著床上的蘇安,忽地胳膊抬起,向後用力一揮!登時離床最近的那兩盞燭塔盡數熄滅,屋內光線黯淡了下去。靠近屏風的兩盞燭塔上龍鳳燭,火苗正愉快的跳躍著。昏黃的光亮映到床上時,朦朧而曖昧。這種程度恰好完美的折中,想來蘇安該是不至於不自在的。姬清將鞋襪與蘇安的並排貼近而放,上床躺在蘇安的外側,伸出手臂墊在她的頸下。&ldo;困嗎?&rdo;他輕佻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暗示。蘇安的臉往下垂了垂,半截下巴縮排被窩裡,而後乖巧的搖搖頭,&ldo;不困。&rdo;她既今日起是他的妻了,那就要拼命做好這個妻。何況身邊躺著的,是她心屬之人,與他做什麼,都是她心甘情願,且甘之如飴的。姬清攬著蘇安的胳膊收緊了些,將她更緊密的攬在懷裡,與她貼著鼻尖兒說悄悄話:&ldo;那我們玩兒個遊戲。&rdo;&ldo;遊戲?&rdo;蘇安早已做好了盡妻子義務的準備,卻不想姬清會提這個。姬清的額頭往蘇安額頭上貼了貼,說話時嘴時不時的碰一下蘇安的唇瓣:&ldo;嗯,我親你一下,你就得回親我一下,但次次不可重複位置。若親錯了,或是停頓超過三息,便算敗陣了。&rdo;聽著這遊戲的規則,蘇安懵了。遲鈍了一會兒,她鬼使深差的問道:&ldo;那敗陣怎麼說?&rdo;&ldo;敗陣自然要受懲罰,就罰被對方脫一件衣裳。&rdo;姬清很公平的回答。可蘇安蹙了蹙眉頭,隱約覺得這個處罰不怎麼公平,好似不管怎麼都是她吃虧……罷了,她以後就是他的了,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小倆口,吃虧是福。‐‐蘇安如是想。&ldo;好吧。&rdo;她應道。&ldo;那就開始了!&rdo;姬清話畢,毫不猶豫的就親在了蘇安的眉心。蘇安有樣學樣,也在姬清的額頭上回敬了一吻。只是這一吻下去,她本就緋紅的兩腮就更紅了。接著姬清又分別親了蘇安的左臉蛋兒,右臉蛋兒,鼻尖兒,下巴,最後是唇。蘇安也回回禮尚往來,反正她是後發的,總覺得自己跟好姬清的節奏,就斷無輸的可能。這回姬清親了蘇安的白膩的脖頸,輪到蘇安時她卻怔住了……她的衣衫可以露出長長的一截兒脖頸,可姬清的長袍卻是□□豎領,直抵下顎的,脖子被包裹在衣領裡,嚴嚴實實。蘇安無處下口了……&ldo;一,二,三。&rdo;姬清數完三息,便伸手去幫蘇安鬆開了一件衣衫。遊戲進行了幾輪,無一例外,輸的總是蘇安。沒多會兒,她便輸光了所有外衫中衣裡衣,只餘一件打底的齊胸襯裙。敗陣次數越多,褪掉的衣衫便越多,那麼可供對方下嘴的部位也就更多。蘇安自知已無力扳回局面,便徹底認輸:&ldo;好了不玩兒了,我玩兒不過你。&rdo;說這話時,她嬌嗔姬清一眼。姬清捉住蘇安推過來的手,將纖細白嫩如蔥尖兒的手指送進自己口中,虛著輕咬了幾下。那癢癢的感覺便順著指尖兒,快速蔓延至蘇安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