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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堪堪才擦乾的眼,立時又噙上了兩汪淚泉,緊咬著嘴唇望著妹妹,無聲的訴苦。她一個字也未說,蘇鸞卻彷彿全都聽懂了。她知她這兩年在孝安伯府是如何過的,又是因何不敢回孃家走動。不知不覺間,蘇鸞竟也哭了。這不是她真正的家,蘇安也不是她真正的姐姐,甚至這是她頭一回見蘇安!饒是明白這些,蘇鸞還是情不自禁的哭了。她頭一次,真心想要幫幫這家子人。陰夫人被下人攙扶著出了門,蘇安也趕緊跟上,隨著她們一起往停放馬車的地方緩步走去。回孃家這一趟,蘇安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除了背誦的那段兒妾室家規。蘇鸞站在大堂門前,朝著孝安伯府眾人的背身兒朗聲說道&ldo;陰夫人,下次再讓我大姐姐背妾室家規時,還需記得小聲一些。不然被你婆母聽到了,怕是也會甩臉子呢~&rdo;陰氏本能的頓了下步子,接著又吩咐身邊下人道&ldo;快走!&rdo;她可最不喜看那種小人得志的嘴臉。望著恢復了尋常清靜的院子,蘇鸞不禁呆了片刻。她在心下捊了捊今日之事,總覺得有些推翻之前的認知。看《奪嫡攻略》時,蘇鸞始終以為陸錦珩是個只專注朝堂爭鬥的人,並不通曉也懶得理會婦人在內院兒的狀況。故而才會由著原主在薛家內院被人害死,都沒插手過問。可是以今日的情形來看,陸錦珩若是想管,哪家哪戶的院子他手伸不進去?這樣一個在爭權之路上為了掃清異己,工於心計,算無遺漏的人,又怎會獨在□□上不通透?若是陸錦珩當真愛慕著原主,怎會任由著原主嫁了人,又任由著她被人磋磨至死?雖說他事後也為原主報了仇,但那點事兒於他也不過就是抬抬腳踩一下的麻煩罷了。可見,並不是陸錦珩失算錯失原主,而是他對原主的感情,是被蘇鸞臆測錯了。現下想來,陸錦珩默默做的那許多事,似乎只是想暗中給原主些實惠,並沒對她有多少真正的上心。加之原主至死也不知還有條這麼粗的大腿可抱,早早的認了命,許多悲劇便也由此產生。不然以陸錦珩的威儀,隨便揮揮羽翼照拂一二,都不至讓原主一生過的那般悽苦被動。這廂柳姨娘也漸漸歸於了平靜,跟蘇卉對著擦乾了淚,娘倆一同走到門口來,柳姨娘望著遠方哀嘆一聲&ldo;只怕今日之後,安兒的日子不好過了……&rdo;蘇鸞斜覷她一眼,氣不過的丟了句&ldo;全家供祖宗一樣的敬著她們,大姐姐就有好日子過了?!&rdo;說罷,人便抬腳悻悻的回了東院兒自己房間。&ldo;哎,這丫頭越來越……&rdo;柳姨娘伸著胳膊怒指蘇鸞,然不及將話說完,胳膊便被自己女兒扯了下去。&ldo;娘~四妹妹方才也是為大姐姐,為整個蘇家出了頭的。&rdo;見素來與蘇鸞最不友好的蘇卉也轉了風向,柳姨娘頓時熄了心中火氣,眼神無處安放的四下裡落落,認道&ldo;罷了。&rdo;回屋後不久,蘇鸞的貼身丫鬟盼雲便又過來喚她,說是老爺夫人找。蘇鸞剛剛換好了一身明黃的煙波紋千水裙,這會兒正坐於銅鏡前描畫眉毛。聽了盼雲叫,便放下螺子黛,起身往偏堂去。這個年歲的姑娘有哪個是不愛美的?蘇鸞自然也不例外。待客時刻意素淡,僅僅是因著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私下裡她亦是最喜這些胭脂水粉,錦衣華裳。特別是剛剛孝安伯府的人來耀武揚威了一番,蘇鸞真是後悔自己先前的寒酸,倒叫孝安伯府的人當蘇家小門小戶,連女兒都嬌養不起!見女兒煥然一新的進了屋,蘇道北與秦氏皆眼前一亮。蘇鸞見柳姨娘與蘇卉及二哥也在,心下便知先前正堂裡的那齣兒,父親母親已聽人細說了。蘇道北捊捊鬍子沒說話,但眉眼間自帶兩分讚許。秦氏便代為開口道&ldo;鸞兒,你今日可是給咱們蘇家長臉了!&rdo;&lso;長臉&rso;二字在蘇鸞的認知裡還有反諷之意,但此時秦氏臉上慈祥欣慰,蘇鸞知道,這是真心實意的在誇她呢。蘇鸞不禁扭捏了兩下,嬌聲嬌氣的道&ldo;母親,鸞兒長大了,自然通了些接人待物的技巧。對咱們蘇家好的,自然以禮相待。對咱們蘇家不好的,那也不能縱容。&rdo;&ldo;哈哈哈哈‐‐好。&rdo;蘇道北終是沉不住笑出了聲來,蘇鸞這是承了他的性子,不惹事不怕事,且遇事有應對的智慧,不枉他打小的諄諄教導。笑聲一滯,蘇道北便說道&ldo;汝陽侯府上的公子上月娶妻時,禮部出了不少心力,是以下月侯爺的么女做壽,給整個禮部的官員一併下了貼子,指明要帶家眷赴宴。原本我還憂心這等場合,你與卉兒難以應付。現下看來,你們多出去見識見識倒也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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