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之後,整個房間裡忽然就安靜起來,姜琴娘覺得自個有些魔怔,不然何以會覺得那件衣裳同楚辭的有些相似?不過男子衣衫大抵都差不多的,而且那種普通的長衫,每個繡房都能買到。姜琴娘沒多想,她穿著那身裹胸曳動長裙很是不方便,遂提了提裙襬道:&ldo;大人,不知是否方便讓我婢女送一套輕便的衣裳過來?&rdo;金鷹看著她,上下打量,露在金面外的點漆星目溢位欣賞來:&ldo;穿著吧,很好看。&rdo;姜琴娘面頰又一紅,剛剛消退的熱度湧上來,她手腳侷促不曉得該怎麼放了。彷彿看出她的不自在,金鷹步入臨窗小書案邊:&ldo;我要寫本奏請,你隨意。&rdo;姜琴娘鬆了口氣,點了點頭,乖順地做一邊,扭著手指頭不說話了。金鷹撩袍做書案前,下頜線條緊繃,他研了墨,又挑選了毫筆,然後攤開白紙,再是認真不過地書寫起來。姜琴娘不好去看,也不好多走動,她縮在圈椅裡頭,乾坐了會,就覺得睏乏疲憊的厲害。為了此次的甄選會,她準備了很久,之前紋繡那副瑞獸白澤圖,就耗損了巨大的心力,雖說是有休息過一天,可到底還是沒補回來。是以,這會沒坐多久,她竟是累到眼睛都睜不開,乾澀的厲害。她單手撐額頭,閉上眼睛,警著心,打算只養會神。誰曉得,這一養神,她自個是如何睡過去的都不知道。金鷹回頭,就見月華及身的美人兒身姿嬌軟地撐著頭,半靠在圈椅扶手上,呼吸緩緩的瞌睡起來。他不自覺頓筆,直起了身。此時時辰不算早,可也不晚,外頭還有光線投射進來,泛在墜地的裙襬邊,讓那月華錦呈現彩虹一樣的柔光。有淺淡的光影落在那張白嫩如乳的臉上,唇色豔紅,彷彿鮮血染就,活脫脫就是民俗聊齋故事裡會迷惑書生的絕色狐媚,只要能一親芳澤,便是死在她裙裾下亦是甘願的。他站在那,看了好半天,才緩緩走近。&ldo;呵,&rdo;他輕笑了聲,小心翼翼的將人抱起來準備挪到床榻上去,&ldo;真是對我這般放心?&rdo;他不再壓著嗓子說話,那聲音清亮疏朗起來,帶著姜琴娘慣有的熟悉。&ldo;嚶……&rdo;姜琴娘似乎找著了熟悉感,軟軟靠在他懷裡紅唇輕啟,很小聲的嚶嚀了聲。金鷹渾身一僵,眸光瞬間幽深如古井。他低頭看了懷裡的人好一會,察覺到體內奔騰匯聚到臍下三寸之地的熱潮,快要壓抑不住了,才無可奈何地鬆手將人擺好,又扯了薄衾搭她身上。姜琴娘順勢翻了個身,臉朝裡,露出一洩傾城鋪滿整個床褥和床沿的青絲裙裾。烏黑亮麗的色澤,蜿蜒纏綿地搭在清輝月華之中,就像是浸潤在冰水裡頭的水草,絲絲悱惻蠱惑的氣息在無聲無息的飄蕩。金鷹幾乎是鬼迷心竅,他捻起一撮青絲,轉著湊到唇邊親了口。微酸微甜的苦橙花香味瞬間溢滿整個口鼻,沒有桂花的悶,比之茉莉都還要更清淡,若有若無,像是一隻小手不斷攪動他的心湖,叫他對著味道瞬間就上了癮,只覺百聞不厭,恨不得溺死在她身上吸夠本。他的目光隨著玲瓏的背部曲線而動,深深地看過去,熱烈的灼燙似乎要將那身月華長裙給撕個粉碎。越來越深,從流線單薄背脊而過,然後是纖細的腰姿。他抱過她,還不止一次,自然曉得那腰有多細,又有多勾人。剩下衣衫輕薄,他幾乎一眼就看到腰下渾然如蜜桃的翹臀,飽滿多汁,和腰身的細形成鮮明的對比,巨大的衝擊力碰撞著視線。蜜桃弧度又圓又挺,他知道那正中就是令人無比銷魂的桃花源處,就像是蜜桃尖上那一點胭脂紅,甜膩芬芳,讓人想一探究竟。視線繼續往下,微微蜷縮著的腿,又細又直,包裹在寬大的裙襬中。金鷹隨意坐下床踏板上,他也記得上回這雙腿情不自禁磨蹭他腰身之時的感覺。喉結微微滑動,一身燥熱起來,讓金鷹有些不耐,他屈指扯了扯衣領不敢再在姜琴娘身邊待下去。然,還不等他起身離開,外間就傳來砰砰的敲門聲,緊接著是秦臻那薄涼森然的聲音‐‐&ldo;金鷹,本官給你一刻鐘,把人送出來!&rdo; 叫兩聲聽&ldo;金鷹,本官給你一刻鐘,把人送出來!&rdo;秦臻的聲音,寒涼如冰,透著不懷好意,又潛藏著濃郁的殺氣。金鷹堪堪剛站起身,他回頭,就見床榻裡頭的姜琴娘睫羽輕顫,茫然惺忪地睜開了眼。她朝他看過來,帶著一種懵懂無措。金鷹眼不眨地低頭看著她,想看她如何反應。有那麼一瞬,姜琴娘慵懶至極的微微伸了個懶腰,但懶腰才伸到一半,她猛地回神,驚詫地坐將起來:&ldo;大人,民婦失禮了。&rdo;鷹頭金面外,只能看到輕輕勾起的嘴角。金鷹擺手:&ldo;不用介意,你繼續休息。&rdo;姜琴娘猶豫看向門外:&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