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揮退湧上來的侍衛,冷冷盯著秦臻道:&ldo;不用,本官親自送她過去。&rdo;話畢,他帶著姜琴娘,於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赤朱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只的遠遠墜在後頭。金鷹步子太大,姜琴娘有些跟不上,她只有小跑起來,嬌喘著道:&ldo;大人,民婦的婢女……&rdo;&ldo;讓她先回去。&rdo;金鷹迸出幾個字。姜琴娘只得回頭,朝赤朱搖了搖頭,赤朱猶豫了會,駐足瞧著自家大夫人漸行漸遠。那飄揚的裙裾,葉片曳動的蘭花,微揚的花苞,顫巍巍的,好似下一刻就會在迎風綻放。秦臻盯著金鷹離開,狹長的鳳眸之中泛過波瀾,他勾起薄唇,臉沿顯得冷漠無情至極。雲泱心頭不安,姜琴孃的姿容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且作為男人,他哪裡不明白男人的劣性根。縱使已經是命根不在的閹人,可本質上還是個男人。少了物件,若真是想要玩上一把,多的是手段。他垂下眼瞼,低聲道:&ldo;大人,今晚上草民在府中設了宴,犒勞大人今日辛苦。&rdo;秦臻淡淡看他一眼,撣了撣袖子:&ldo;不必,今晚本官有安排。&rdo;這一句話,就讓雲泱心不斷往下沉。有安排?什麼樣的安排?他腦子裡劃過姜琴娘穿著那身蘭花衣裙的模樣,妖嬈豐腴的身段,只是想起都能讓人火熱起來。他伸手,指腹輕輕搭在秦臻袖角,更小聲的說:&ldo;那……草民今晚來館裡找大人……&rdo;這話中之意,頓叫秦臻眼波微瀾,他伸手掐住雲泱下頜,指腹摩挲而過:&ldo;你的心思,本官再清楚不過,不過眼下還有更有意思的事等著本官去做。&rdo;雲泱睫羽微顫,那張陰柔漂亮的臉上,浮起一絲幽怨來:&ldo;大人,草民……&rdo;&ldo;不必再說。&rdo;秦臻揹著手,讓人把姜琴孃的繡品抬著,抬腳就走。雲泱捏緊了拳頭,秦臻竟然拒絕了他!早年在京城第一次相遇之時,他就知道秦臻看上他了,這半年以來,他一直不遠不近的吊著秦臻。一度他很滿意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秦臻約莫也覺得有意思,遂如他願,眾人都以為兩人之間有什麼苟且,其實什麼都沒有。所以,他倒是忘了,這人位高權重,若是沒了那等耐心,又豈會容忍?&ldo;哥哥,&rdo;雲雒皺起眉頭,微涼的指尖覆上了他手背,&ldo;委屈哥哥做出這樣的犧牲。&rdo;雲泱深呼吸,他看著秦臻離開地方向,好一會才說:&ldo;無礙,替我準備一下,今晚我去找秦臻。&rdo;聽聞這話,雲雒大驚:&ldo;哥哥不可,沒了秦臻的路子,咱們可以想別的辦法,只要我進了宮,雲家一定就能興盛的。&rdo;雲泱臉上露出嘲弄的神色:&ldo;別的辦法?內府被秦臻一手把持,除了他誰還能讓雲家一步登天。&rdo;說著,他頓了頓又說:&ldo;我用盡手段只為讓你進宮,進了宮可不單單只是做個宮廷繡娘而已,所以秦臻是非攀著不可。&rdo;雲雒咬唇,一雙美目迷醉水潤,也不知道在想什麼。&ldo;我知道了。&rdo;她應了聲。卻說被金鷹一路拉拽著的姜琴娘,蓋因身上穿的是曳地長裙,多有不便。她走的踉踉蹌蹌,好幾次險些摔倒,金鷹看著她,忽的彎腰伸手一攬,將人打橫抱起。姜琴娘驚呼一聲,身體懸空沒有安全感,她條件反射地去摟著金鷹脖子。雪面已是爆紅:&ldo;大人,不可。&rdo;金鷹看都不看她:&ldo;若是想讓更多人看到,就儘管掙扎。&rdo;姜琴娘一下就不動了,她垂下眼,耳朵尖都像是要滴血一樣。金鷹睨她一眼:&ldo;上了官轎就放你下來。&rdo;&ldo;嗯。&rdo;姜琴娘幾不可察地哼了聲。雙月湖岸邊,停靠著一頂官轎,那轎子很顯眼,於眾多馬車軟轎之中,姜琴娘一眼就看到了。金鷹抱著人鑽進官轎裡頭,適才將姜琴娘放下來,又還幫她攏起垂墜的裙襬。官轎狹小,本就只是供一人用的,如今坐了兩個人,整個空間都逼仄起來,讓人渾身彆扭。姜琴娘籠著裙裾,縮在角落低著頭悶不吭聲。金鷹並股挨著坐,他摩挲指腹,好一會才叮囑道:&ldo;因為我的緣故,你被秦臻盯上了,今晚上他不會放你回去,你若信我,一應聽我吩咐行事。&rdo;姜琴娘一愣:&ldo;大人,民婦民婦只是鄉野村婦,何德何能可以讓秦大人惦記?&rdo;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茫然,黑亮得眸子霧氣濛濛的,有一種可憐兮兮的味道。金鷹哂笑,若有所指地上下打量她:&ldo;你怕是壓根就不曉得自己有何魅力。&rdo;這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