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就是可以不被記起的那一個?『盟主來了銀時空,我不希望他對你的真實身份有所察覺。』為什麼,他就是不能被記起的那一個?夏宇前傾著身子倚在雕花的欄杆上,一語不發地望著廊外夜景。左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支著欄杆的右手下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瓷杯的杯沿,杯中的液體和眼下的湖水一樣泛著月色銀色的光澤,在夜風裡微微盪漾。沒錯……如果過去還可以怪雄哥偏心,那麼現在,擁有異能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抱怨現在的境遇。能夠為夏蘭荇德家做些什麼,而不只是當一個沒有用的麻瓜。這是他一直希望的,不是嗎。所以只能繼續走下去,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就算是會受傷,會被忘記,甚或是會再也回不去。……那都不能是他軟弱的藉口。左手似乎在口袋碰到了什麼,夏宇的動作頓了頓,伸手把那個堅硬的東西掏出來。是一把鑰匙。是夏公館的鑰匙。當初來的時候在衣兜裡裝過來的。一把鑰匙而已,在別人看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所以他才敢一直帶在身上。……這好像是,除了記憶之外,唯一證明他與夏家之間存在著聯絡的東西了。『任務期間不要惦記你原來的身份,你沒資格。』腦海中響起的那句話讓他皺了皺眉,下意識把手握緊,金屬的物件硌在手心,有種麻木的疼痛感。“……張昭?”女孩的聲音隨著輕聲的腳步從幾米之外傳來。大喬望著轉過目光的男子,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怎麼,在這裡獨自憑欄,借酒消愁?”“……大喬。”左手自然地放下去,讓鑰匙從指間滑進口袋,張昭垂目望著杯子笑了笑,“沒有啦,這是茶不是酒。”現在的他,哪裡敢碰任何可能會讓自己失去理智的東西。“……哦。”大喬走到張昭身邊去,目帶關切地打量著他,“可是,你心情不太好誒。是不是,權他因為今天夏天的事情責備你了?”“沒有啦,周瑜去處理後他就沒再說什麼。”想起今天下午和炎的對話,張昭在心裡自嘲地苦笑了一下。雖然孫權沒說什麼,但今天他確實為此捱了罵,而且被罵得很不客氣。“哦……那就好。”大喬也轉過身面對著廊外深澈的水波,不再說話。“……那你呢?”張昭側目看了看她,“心情好的話,你也不會專門躲來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