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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六七成的聽力而去冒生命危險,不值得。」孫權沈默了半晌,才道。 「可是這也是一個機會阿,不去試試看怎麼知道結果呢?」「大喬,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去冒險。」孫權說這句話時十分果決,對著不懷好意的陳武道:「這件事,不用再提,我絕對、絕對不會答應的。」陳武看孫權態度堅決,以退為進地道:「好吧,那就當作我沒說過。不過現在天色已晚,你們要不要留下來等明早再走呢?」孫權往外頭一瞧,發現時間果真不早,知道夜間趕路危險性較高,大喬也沒什麼意見,就答應了下來,留宿一宿。他靜靜地看著大喬和陳武忙進忙出準備晚繕,孫權一個人沈澱心情,短短兩日之間,發生太多讓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屋外,大喬回頭看了一眼孫權,確定這個距離權應該看不清楚她在說什麼,才問:「陳武,你是不是知道,權失聰的原因?」「是阿,要是連這個都診斷不出來,那也太遜了吧。」「是什麼原因?」「他沒跟你說過喔?」陳武朝孫權的方向弩弩嘴,問道。大喬搖頭,權要是不肯說,那就誰也沒辦法從他嘴裡問出答案。「他會失聰阿,是在水裡潛了太久,水壓加上海底的細菌感染導致的。」陳武這回很乾脆地吐露實情。大喬聽罷後,腦中快速閃過幾個畫面,表情像是被雷打到,嘴裡只是重複一句:「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回憶將大喬帶到海邊,鹹溼的海風迎面而來,那天她剛跟阿策吵完架,一怒之下把戒指丟掉,權緊張地以為她要跳海,然後……然後權跳了下去幫她找戒指找了好久,久到她都想跳下去了,權才浮出水面,一臉孩子氣地把戒指還給她。再往後拉一點,也是同樣的海邊,她問權失聰的原因,她還記得權只是淡淡地笑道:「真的沒什麼。」如果,權是那時後就失聰了,為什麼不肯說?大喬自問的同時,手往自己額頭一拍,發現自己才是最笨的那個人。權對她的感情這麼深,當然不希望自己知道這件事而內疚,若是她知道了,往後對權付出的任何感情,只怕也會被當作是同情吧?她自己也失聰過,體驗過聽不見聲音的彷徨和無助,要不是有權在身旁陪著,她恐怕連一天都熬不過去,想起權雲淡風輕不肯說出原因的臉龐,大喬只覺的難受,權的到底背後藏著的是什麼樣子的孤獨?陳武在一旁關切大喬奇怪的舉動,不瞭解為什麼這女人的臉上竟浮出一種悽愴的容顏?在這一瞬間,大喬下了決定,附耳對著陳武道:「陳武,我決定跟你去找能治好權耳朵的藥。」兩人嘰嘰喳喳幾句話後,分別把準備好的晚繕端進屋裡。飽餐一段後,大喬衝了杯熱茶遞給孫權,笑道:「權,沒想陳武這間破屋子竟然是五臟雖小一應俱全耶。」孫權接過杯子,清啜一口才道:「陳武人呢?」「到外面去收拾了。」大喬答道。孫權又是一口將茶喝了一半,笑道:「大喬,這是什麼茶,還蠻香的。」大喬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陳武拿給我的。」孫權嗆了一下,差點沒把茶噴出來,問道:「他給的東西有沒有問題阿?」「應該不會吧?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對我們有惡意。」腦袋往旁邊一歪,大喬想了想之後回答。孫權無奈,從位子上站起道:「大喬,不是每個壞人臉上都寫著我是壞……」「權!」孫權一句話沒說完,忽然倒下,大喬向前伸手扶住孫權軟倒的身子,大喊道:「陳武!快進來幫忙!」陳武不知道何時半倚在門邊,冷眼地袖手旁觀,聽見大喬的呼喚聲,竟冷冷地道:「沒想到這招還挺有用的嘛!孫權對你給的東西,還真是一點懷疑都沒有呢。」「你搞什麼東西!」大喬努力撐起孫權的重量,想讓他躺的舒服一點。「喂喂!我是好心幫你耶,不這樣做你一輩子都別想去找什麼靈雪草。」陳武不服氣地咧咧叫。大喬恍然大悟,還是不放心地道:「你給權下了什麼藥?」「只是一點安神茶而已啦,等他睡一覺起來,明天我們就走遠羅。」朝大喬露出燦爛的笑容,陳武很得意放倒孫權這件事。「把權一個人留在這裡,安全嗎?」覺得陳武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大喬換了個問題。「拜託,這裡偏僻的雞不拉屎鳥不生蛋,還有什麼好不安全的?」陳武怪叫道。「……」大喬無言。「陳武,你說反了。」安頓好孫權,大喬對陳武翻了翻白眼,才道:「那我們就趕緊走吧?」「你確定你想清楚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喔,雪山的路況非常不穩,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死在那裡都有可能。」陳武試探性地問道。潔白、鬆軟的雪,是最美麗的致命殺手,再加上狂風與嚴酷的寒冷,這將會是一趟玩命的旅程。「我確定我要跟你去,而且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大喬沒有低估此趟的風險,但是卻義無反顧。陳武點點頭,把早就準備好的行囊往身後一背,走了幾步卻忽然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