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句話,說出來卻是不同的風景,氣氛甜膩的讓人捨不得打壞,夕陽西下,殘紅的餘輝染紅了兩個人的背影,原來安靜也是一種溝通的方式。偏偏就有不識相的人硬是要闖入:「沒想到堂堂一方江東霸主,竟然和一個女人打情罵俏,忘我到連有人接近都不知道?。」穿著一襲黑色衣衫、黑色長褲的男子出現,朝孫、喬兩人訕笑道。「你是誰?」孫權將大喬往身後一塞,警戒地看著對方。 「我?」來人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正經的燦笑。「我叫陳武。」「放屁,陳武早就死在我的手下了。」孫權斥道。「那個不中用的傢伙,死了也好。冒著我陳武的名諱,淨幹一些蠢事。」自稱是陳武的男子笑道。「你才是真正的陳武?」大喬在孫權的身後問道。「沒錯。」陳武露出潔白的牙齒,朝大喬痞痞一笑。孫權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陳武的笑容就覺刺眼,二話不說運起燼狼焰一掌轟了過去。陳武的反應倒也算快,眼見孫權神色不善,早就留神戒備,藉著腰力一彈險險避過孫權的攻擊。「喂!孫權,你沒有必要用這麼熱情的方式和我打招呼吧?」「熱情是吧?我還有更熱情的你要不要試試看?」說到抬槓,孫家二少可是從小就和古靈精怪的妹妹練就一嘴好功夫。「不必了,不必了,我對你們真的沒有惡意阿。」誇張的揮著雙手,陳武又再往後退了幾步。「司馬家的東西還會有什麼善意不成?」睥睨著陳武,孫權擺明不信。「誰說我是司馬家的東西?」陳武大聲反駁。「你不是嗎?」這回換成大喬發問。「我當然不是,我是人哪,怎麼會是東西?」陳武說的理直氣壯。孫權眼見這傢伙不三不四的態度,這樣下去講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他的耐性既然都用去等大喬了,對其他人等當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可以給,他沉著臉不發一語,燼狼焰的架勢已經蓄勢待發,就等陳武再吐出一句廢話,馬上讓他死在自己掌下。陳武當然不是笨蛋,知道孫權果真如同資料上的沒耐性,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臉皮,正色道:「其實呢,我來找你是想治好你的失聰。」怎知此話一出,孫權煞氣更重,要不是大喬適時扯了他一下。恐怕陳武早已死無葬身之地。知道他失聰這件事的人竟然越來越多了,看來原先混進孫家的假陳武,和這個自稱自己是真的陳武,也脫不了關係。「權。」大喬搖搖頭,示意孫權把話聽完。「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陳武說罷伸出手,掌心有兩顆火紅色的藥丸滴溜溜地轉動。「這是……這是公瑾昨天早上給我的東西。你怎麼會有?」「因為這東西,是我布的局,讓他得到的,我知道他一定會把這轉到你手上讓你服下。」說到這裡,陳武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想向孫權表示他有能力治好孫權失聰的耳朵,就看他肯不肯接受了。「你,為何要幫我?」孫權自然之道陳武用意,但他得問清楚原因。 「秘密。」看到孫權態度有些動搖,殺人的氣焰也收了不少,陳武又回覆之前的不正經。孫權似乎早就料到是這種答案,冷哼一聲,說道:「你想治,我就一定要給你治嗎?」「阿?」陳武嘴巴張的大大的,臉上寫滿錯愕。沒想到這孫權的脾氣還真是難以捉摸……孫權懶得再搭理來路不明的陳武,拉著大喬想要離開,剛走了兩步卻被拉住。「權,試試看嘛?」大喬勸道。「大喬,那個陳武也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他說對我們沒有惡意,你就相信嗎?」「我不相信。」「那你還……」「但是我更不願意放棄任何可以治好你失聰的機會。」大喬搶在孫權發問前先說出自己的決心。更多擔心的理由都還沒說出口,在大喬堅持的目光下,孫權也只有妥協。相視而笑的兩人都沒有多餘的空閒去探究陳武的嘴角,那抹悄悄攀上的邪佞。離開東吳書院,陳武帶路前往自己的住所,沿路淨撿偏僻的小徑,有些途徑連打小在江東長大的孫權都不知曉。孫權越發地認為陳武的背景並不單純,對這個男人暗自留神。「到了!」陳武指著一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房子的破爛倉庫笑道。「到了?」大喬的一臉「這啥鳥地方」的表情。「屋子的外貌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屋子的主人。」陳武非常自信地道。「廢話這麼多,治不好我的耳朵,此地就是你的葬身處。」孫權涼涼地道。「不用這麼暴力吧?」陳武咋舌,又道:「治標不治本對病情來說幫助有限,我得仔細為你做一次診斷,才能對症下藥。」「好。」孫權瞥見身旁雀躍的大喬,決定放手一搏,冒險讓陳武替他把脈。陳武的手指輕輕搭上孫權的腕,沒有任何逾舉的動作,只是專注地觀察脈相,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武的臉色越見凝重,連最後一絲笑意都從臉上褪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武才放開孫權的手,抓起紙筆快速地寫下一堆藥材的名稱。「能治的好嗎?」大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