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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的碎片放射狀散落在浴室的地磚上;藥箱翻倒在地上,大半散落在外面。他慢慢挪過去,翻了翻,沒有找到可用作替代品的鎮靜藥物。太熱了。他側臥在地上想。他需要水。哪裡有水。他看到了浴缸上方高懸的花灑。並不遠。但此時渾身的肌肉像是熔化了一般,他花費了比平時百倍的力量,終於抓住了浴缸的邊緣,然後緩慢地抬起自己的身體,沿著浴缸翻了進去。浴缸裡還殘留著哨兵之前淋浴留下的水漬和溫度,混合著淡淡的肥皂味。他握住金屬的水龍頭,緩慢地轉動。水管發出上水的嗡嗡聲,冷水突然澆落在身上的時,楚子航深深地喘出一口氣,渾身的燥熱得到了一絲緩解,他蜷起疲憊的身體,側身蜷縮在浴缸裡。回程比似乎比來時更加漫長,好在愷撒的腳已經好了大半,除了走路不能用全力,開車並不是問題。越野車終於回到了酒店。他步伐深淺地跑過空曠的大廳,衝進電梯。右手中捏著那隻金屬的小盒,楚子航的嚮導銘牌纏在手腕上。數字一點一點地跳高,他卻從沒覺得那麼慢過。“叮——”,樓層到達,愷撒在電梯門滑開的瞬間擠了出去,沿著走廊狂奔。然後他聽到了水聲。他一愣,捏著房卡粗暴地塞進了磁性鎖。這種破鎖永遠在最關鍵的時候打不開。試了三次,指示燈終於跳綠,愷撒閃身撲進了房間。水流溢在浴室深色的地面上,浴簾半掩著,花灑開啟。楚子航側身蜷縮在浴缸裡,背朝向愷撒的方向,冷水澆在他的身上,衣服全溼了,水流沿著身體的形狀滑下。愷撒的喉嚨緊了緊,一瞬間無數畫面掠過。他想到賭場燈光下楚子航修長的手指;地下室裡貼在身上的體溫和很淡的肥皂味,月光下耳後一小塊冷色的肌膚和蹙起的眉宇,以及檢查發動機時那一節好看的腰線。他艱難地思考,靠近兩步,伸手關掉了水龍頭,決定先把楚子航從浴缸裡拖出來。嚮導緊閉著雙眼,似乎並沒有聽到愷撒進門時弄出的動靜,髮梢睫毛上掛著密密的水珠,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顫動。愷撒深吸一口氣,雙手穿過楚子航的身下,將他小心地托起,抱出了浴缸。楚子航輕微地掙扎。愷撒的右腳無法受力,脆弱的平衡被瞬間打破,兩個人一同滾落在浴室潮溼的地面上。嚮導仰躺在地上,頭無意識地垂向一邊,發出一聲囈語。愷撒坐在一旁,撩開楚子航額上深色的溼發,手背觸到了額頭,燙得嚇人。“你不要動。”愷撒低聲說,伸手去抓掉落在一旁的金屬小盒,開啟,取出裡面的注射針劑。另一隻手撫上楚子航的頸部,摸到了一側的外靜脈。針頭觸碰到肌膚的瞬間,嚮導五官扭曲,奮力地掙扎起來。愷撒一個翻身,手臂橫過楚子航的肩膀,將他壓在了冰冷的地磚上。“楚子航,你不要動……”愷撒深吸一口氣。腦中的念頭瘋狂的湧起,想去吻他的嘴角、耳後和修長的脖子,撫摸他的脊背。慾望如潮水一般從身體深處泛起、衝撞;是純粹的、無法抗拒的本能。大約是感受到了哨兵的慾望,地上的嚮導掙扎地愈發激烈起來。愷撒將注射器咬在牙齒間,解開繞在手腕上的嚮導銘牌,捆住了楚子航的雙手。這一次嚮導終於無力掙脫,渾身顫抖地躺在溢滿水流地上,雙眼緊閉,修長的眉宇蹙起。愷撒低頭,將針劑緩緩推入嚮導的身體。這大概是愷撒經歷過的人生中最漫長的十秒,長到他懷疑自己究竟能否堅持到最後。終於,針頭拔出。楚子航睜開了雙眼。嚮導原本明亮的眼睛蒙著一稀薄的水光,瞳色比他以為的還要淺一些。愷撒發現這是自己第一次認真而仔細地直視嚮導的眼睛。之前他每次望向楚子航,對方總會不經意地避開他的視線。愷撒鬆了口氣,扔掉注射器,解開楚子航的雙手,“你需要休息。”“我……沒有辦法。”嚮導喘息著。他渾身被水和汗浸透,面板泛著冷色的水光。楊氏酮開始慢慢奏效,心悸的感覺開始減緩,但結合熱引發慾望卻沒有消退,強烈而真實。他的手向身下探去,手腕上是淺紅色的勒痕。愷撒扣住了嚮導向下的手。他在踏入浴室的那一刻就已經硬了,下身發脹到疼痛,但頭腦卻由混沌變得清晰起來。他低下頭親吻嚮導的耳側。“你太累了,我來吧。”哨兵低聲說,聲音落在溼滑的肌膚上,像有什麼蠱惑人心的力量。楚子航反握住愷撒的手腕,手背上青筋微凸。衣服下襬在混亂中早就撩起一片,露出光滑的冷色肌膚。愷撒親吻著嚮導裸露的腰線,一點點向下。牙齒咬住拉鍊的鎖舌,靈活地拉開,然後扯下皮帶和黏在楚子航腿間的內褲,含住了頂端。楚子航躺在地上,渾身溼透,白色而刺眼的光線從頭頂的日光燈墜落,眼角像是看到了光暈。哨兵的口腔柔軟而溼熱,吞吐著他的陰莖,配合靈活的舌頭和喉部的吞嚥,每一下將他推向快感的漩渦中。他的雙手死死地扣住愷撒的手腕,像浮沉在慾望的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