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化;蒸出的包子外形值得信賴。他眉目精緻;身形矯健;舉手投足間天然一段矜貴氣度。攤主是個苗裔少女,山野村姑平日裡入目的都是些粗野漢子,幾曾見過這般人物,早已羞紅了臉,熱情地掰了個芒果,非要叫他嚐嚐。
十四吃了人家的果子,一摸腰間荷包,卻只倒出幾個玉扳指、銀耳勺,只好衝那攤主笑道:“姑娘稍等。”說完高聲喊在街對面看猴兒戲的嶽鍾琪過來付賬。
那女攤主卻不由分說包了一大包果子塞過去,趁機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臉,羞澀一笑:“少年郎,日後想吃果就來城外黎家寨,找我阿青。”說完飛快地背起揹簍,嬌羞地跑遠了。
十四抱著一堆菠蘿愣了半天,尚未從“爺居然被人吃了豆腐”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轉頭又見嶽鍾琪一臉沉痛加惋惜地看著他:“主子,幾個果子而已,能值多少?您何苦要……”
出賣色相呢?
十四猜到他心中所想,登時羞惱,抄起顆菠蘿往他身上一通亂砸。
晉安在樓上看得大笑,被樓下的小阿哥聽見,午膳的時候衝他嘀咕道:“……咱們圍了那苗寨已經有數十日之久,裡面的人遲遲沒有動靜,只怕另有門路出入。不如您回去坐鎮中軍,有什麼事,我留在城裡辦就行了。”
此行出發前,十四自以為不說封狼居胥、留名青史,但是也該經歷一番磨難、學到點本事。
然而康熙這個無聲溺愛兒子的阿瑪,自從決定讓十四隨軍起,就默默加派五萬兵馬、調撥無數兵甲火器,連紅衣大炮都送來好幾門,糧草更是不要錢似的地往前線拉。手筆之大,頗有後世霸道總裁拿錢砸死跟我兒子做對的人那種壕勁兒。
更別說旁邊還有晉安這個打了大半輩子仗的人在。不管是探路偵查,還是紮營運糧;上到選擇行軍路線、制定作戰計劃、整頓軍容軍紀,下到林子哪種野蘑菇最好吃、哪種動物的肉最嫩,哪種棉布做的衣裳又輕又軟又不容易騎馬扯著蛋,軍營這一畝三分地裡的事兒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十四好比拿一個滿級滿修全橙武的號,身旁還有最佳輔助,去跟一個剛出新手村的人對打,贏得毫無爽感。
他們坐鎮雲貴不到一月,就收復了此前叛軍攻陷的三個縣城,一舉打到了十萬大山深處苗人的老巢邊。晉安卻下令軍隊原地駐紮,斷絕苗寨水糧、圍而不攻。自己卻優哉遊哉地帶著十四,到幾十裡外的瓦哈縣城“督辦糧草”。
大將軍不在營中總歸不是個事兒,朝廷已經來人在詢問戰局了,十四心裡好奇得跟貓爪子撓似的,不惜拿自家小跟班作筏子勸道:“……都說苗疆民風開放,苗女自幼在外間走動,瞧上了哪個男人,直接私定終身的都有。表妹還小,要是小嶽子被什麼野妖精勾跑了怎麼辦?不如我留下督糧,您帶他回軍營嚴加看管。”
“扯淡!”晉安毫不留情地吐槽侄兒,“鍾琪是個老實孩子,倒是您,要是打一場仗回去我就多了幾個賣芒果的苗人侄媳婦,可沒臉去見娘娘。”
十四頓時跳腳叫屈,正要辯駁,忽聽晉安派去打聽訊息的幕僚回來了。在外人面前,他迅速收斂笑容,正襟危坐,對晉安以軍職相稱。
幕僚絲毫不知英明神武的大將軍和尊貴不凡的皇阿哥私底下如此之皮,一本正經地稟報道:“……果然不出您所料,前些天下大雨,道路泥濘難行,今天天一放晴,縣城裡售賣鹽、鐵的專賣處,都有易於尋常的大買賣。卑職已經讓人分頭跟了上去,如今就盡等著收線了。”
十四在一旁聽得恍然大悟。難怪晉安不直接下令進攻,也難怪他們的大軍把苗寨方圓數里圍得水洩不通,對方還能撐著不投降。感情這些苗人在大山深處經營多年,早已鑽出了不知多少蛇路鼠道。他們這邊一打,那邊就會化整為零,像沙子一樣漏進深山老林裡。放虎歸山,再想尋覓可就難了!
所以晉安明面上圍而不攻,實際上卻在暗中調查他們出入山區的路線。苗民背靠大山,吃的糧食、穿的棉麻皮料應有盡有,可是潮溼的山區卻不產鹽、不產鐵器,他們只能向外界購買。
尤其食鹽不同於石料銅鐵等物,隨便山裡哪個窩點都能堆放,這玩意兒必須要進廚房才能發揮作用,而廚房不能離匪寨十萬八千里遠吧?所以尾隨運鹽的人,必定能直接找到叛軍的老巢大營!
見微知著,決勝千里。十四不由對舅舅露出小狗一般的崇拜眼。
晉安見他只聽了幕僚的隻言片語就恍然大悟,也在心底讚了句“好悟性”,轉頭吩咐眾人:“小心行事,切忌打草驚蛇,仔細記錄路線。等我們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