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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然是一箇中國人的模樣,然而那端正跪坐的姿勢,卻十分鮮明表明了他的出身立場。

陸銘坐到純一郎對面,純一郎給他倒了酒,用標準的上海話道:“陸先生找我,真讓人意外。”

“井上先生答應見我,也讓我很意外。”

井上純一郎笑了笑,將酒推到陸銘面前:“陸先生為什麼覺得我不會見您?”

“陸某這樣的小人物,若在平日,井上先生大概是不放在眼中的,如今怕是有什麼事,才讓井上先生願意見我吧?”

陸銘一針見血,井上純一郎毫不意外,他點了點頭,抿了一口酒,慢慢道:“我在上海已經二十年了,在這裡有了妻子,孩子,事業也經營得不錯。我熟悉日本,也熟悉你們。”

陸銘點頭不語,靜靜聽著井上的話,井上看了她一眼,繼續道:“我觀察陸先生已經很久,陸先生做事雷厲風行,在下很是佩服。而且我也知道,陸先生做事能屈能伸,不是迂腐之人,對吧?”

聽了井上的話,陸銘大概能猜出井上要講什麼,他笑了笑,換了話題道:“其實這次來找井上先生,是因為我聽聞先生手上有一批甲骨文片,我想問問先生是否可以割愛?價錢只要合理,多些少些,都不是問題。”

陸銘的話讓井上純一郎有些意外,他想了想,慢慢道:“我的確是買了一批甲骨文片,沒想到陸先生也是同好。陸先生想要甲骨文片,直接拿去就是,在下對朋友一向大方。”

陸銘明白井上純一郎的意思,他對朋友大方,那得先成為他的朋友。陸銘現在也明白了井上接見他的原因,他想讓他成為他們在中國的爪牙。

可這種事陸銘絕不會做,哪怕是為了任務也不可以。

人都有底線,有些人高,有些人低,陸銘理解那些為了性命出賣一切的人,但不代表原諒,自己更不會如此做。

於是陸銘輕輕笑開,搖著酒杯道:“井上先生還是開個價吧。”

“陸先生的意思,”井上笑容裡有了冷意:“是不願意同在下當這個朋友嗎?”

“其實井上先生看錯了陸某,陸某不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相反,還迂腐得很。陸某不愛交朋友,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還往井上先生理解。”

井上純一郎沒說話,他低頭喝著茶,好半天后,他慢慢道:“陸先生想清楚了嗎?陸先生不當我這個朋友,也會有別人當。當我的朋友有很多好處,但不當我的朋友,就只能是敵人了。”

陸銘笑了笑:“那井上先生就當我是敵人吧。”

話音剛落,井上身後的人突然拔出槍來,與此同時,陸銘身後的人也拔出槍來,場面千鈞一髮,井上純一郎面色有些僵,陸銘一隻手喝茶,另一隻手在桌下握著刀,刀尖抵在井上純一郎腹間。

“井上先生,”陸銘放下茶杯,聲音溫和:“陸某覺得,咱們不當朋友,也不當敵人,就當個陌生人比較好,您覺得呢?”

“陸先生,”井上的話帶了些顫抖:“所言甚是。”

“用槍指著陌生人,不太好吧?”陸銘抬眼看向井上純一郎身後的人,井上純一郎抬起手來,後面人面上有些惱怒,卻還是收回槍去。

陸銘收了刀,說了句告辭,便起身離開,他轉身拉開大門時,井上純一郎突然拔槍,也就是那瞬間,陸銘頭都沒回,手中的匕首直接往回一扔,就斬斷了井上純一郎的手槍。

陸銘手放在褲袋中,一言不發,直接離開。

等出了門,手下有些憤怒道:“陸爺怎麼不殺了他!”

“日本人就等著我們主動出手殺人呢。”陸銘眼神有些冷:“他們不先殺人,我們不動手,別惹事,走。”

說完,陸銘上了汽車,開始思索怎麼在不給日本人鬧事的藉口的情況下將甲骨文片搶回來。

而陸銘造訪井上純一郎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葉塵耳朵裡,她抓了向南來一問,又讓人查了查,便知道了陸銘去找對方的目的。

知道陸銘和井上純一郎起了衝突後,葉塵便明白甲骨文片大概是沒要回來,她正想著怎麼幫陸銘把東西搞回來,劉舒就給她訊息,說是宋家來了電話,讓她回去一趟。

宋家現在還不知道她和陸銘離婚的訊息,還以為她在陸家的別墅裡住著,電話打到了陸家別墅裡,看守的丫鬟是葉塵的丫鬟,當初忘了帶走,就留在了那裡。葉塵得了訊息,作為人家女兒,還是要回家看看的,於是葉塵應了聲,然後打扮成宋婉清的樣子,去了宋家。

在宋家呆了一個下午,原來是宋婉清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