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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邊,她今天必須一擊而中,讓黃茂他們沒有翻盤的機會。

☆、第16章 名聲最要緊

那廂翟姨娘還沉浸在自己兩個兒子逛花樓的震驚之中,黃媽已經尖利地喊了出來,“夫人,您不能聽這賤婢紅口白牙的胡說啊,我家茂兒從小養在御史府,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呢?定是這賤丫頭想勾搭我家茂兒,勾搭不成又反咬一口。”

“夫人,”趙大玲拉開友貴家的,往前膝行了幾步,“我雖是燒火丫頭,但也是個女孩家,禮義廉恥還是懂的。我若是勾搭他,又怎麼會拿門栓打破他的腦袋,又怎麼會讓我弟弟去找我娘回來。”趙大玲雙手捂臉哭泣道:“幸虧我娘和馬管家到的及時,若是晚來一把,我只怕……”

說到這裡,趙大玲放下手,露出滿臉的淚痕,“反正奴婢賤命一條,大不了就自盡在他們面前,死也要留住清白,絕不讓御史府蒙羞。”

一旁的大柱子年紀小,聽得雲山霧罩,見姐姐幾次三番說到要死,哭著爬過去,“姐,你不能死。那幾個壞人欺負你,我去打他們。”

一家人摟在一起抱頭痛哭,雖然平日友貴家的人緣不好,但大多數人還是心懷善念的,此刻見他們如此悽慘,一屋的婆子和丫鬟都跟著鼻子發酸。

黃茂惶惶然左顧右盼,好像抓住了救命的大草,急赤白臉地向大柱子道:“柱子兄弟,我們幾個可沒想著欺負你姐姐,你跑出去之前應該看到了,我們一直在屋外來著。”

大柱子迷惑地揉揉了眼睛,囔著鼻子翁聲道:“我倒是沒看到什麼,就聽見你們好像說什麼‘俊著呢’,還說‘會服侍人才是正理兒。’”

趙大玲在心裡為弟弟點了一個贊。好小子,聽到的都是有用的。

小孩子的話更讓人信服,沒人會懷疑六歲的孩子會撒謊。時間緊迫,也肯定不是大人教的。屋裡眾人本來就覺得大玲子應該說的是實話,哪個女娃會拿自己的清白隨便地信口開河?她又尋死覓活的交足了戲份,讓大家認定了她確有冤屈。此刻大柱子歪打正著聽到的幾句話跟之前趙大玲說的都對上了,眾人更加深信不疑,紛紛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看向黃茂的神色盡是鄙夷。

黃茂急得殺雞抹脖子地分辨,“不是說你姐俊,說的是……”

趙大玲生怕遷出長生來,連忙把話頭截過去,“那你說的是花樓的姑娘嗎?又或者什麼旁人。對了,夫人!”趙大玲彷彿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我還聽到黃茂說什麼楚館的,說不知有什麼花樣,得空要帶少爺們去嚐嚐鮮。”

背對著夫人她們,趙大玲眯起了眼睛盯著黃茂,目光中滿是警告和威脅。她不願遷出長生,但要把這個威懾放在黃茂面前。

黃茂臉上青筋直冒,腦海中千百的念頭呼嘯而過。對於一般的氏族來說,花樓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男人嘛,喝喝花酒最多被斥為年少荒唐。即便是柳府這樣的清流,逛個花樓最多挨罰,卻也不是死罪。但是若是楚館、小/琯兒什麼的被牽扯出來,那他真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畢竟那種不入流的地方在世人眼裡比花樓歌姬更腌臢。幾經權衡後黃茂只能咬牙道:“少胡說,那是誇你大玲子俊咧!”

“咔吧”一聲,翟姨娘扭斷了手上寸長的指甲,上前幾步揚手給了黃茂一巴掌,“黑心奴才,還敢想著帶你家少爺去那種下作地方?我怎麼瞎了眼讓你跟在少爺跟前!”

翟姨娘撲通一聲跪在夫人跟前,聲淚俱下:“夫人,奴家被刁奴矇蔽住了,求夫人做主。”

黃媽眼見大勢已去,插蔥一樣拜倒在地上不斷磕頭,避重就輕道:“年輕人一時糊塗,衝撞了玲子姑娘,求夫人看在我們娘倆為府上效力多年的份上,饒他一條性命。”

又轉過來衝著友貴家的和趙大玲磕頭,“他趙嬸、玲子姑娘,那混小子做了錯事兒,老奴替他給你們賠不是了。你們大人大量,饒過他這一回……”磕完頭又拼命衝黃茂使眼色。

黃茂反應過來也衝著趙大玲磕頭,“玲子妹妹,我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才起了歹念。讓妹妹名聲受損,我是悔不當初,我願意明媒正娶,娶妹妹做正經八百的娘子,今後一定敬著妹妹,求妹妹饒了我這一次。”

趙大玲厭棄地退後一步,黃茂他們幾個侮辱長生,差點兒把他打死,又豈是一個“對不起”就可以原諒的。

黃媽窺著趙大玲的臉色,“玲子姑娘,只要你一句話,我讓這小子今後給你做牛做馬,我們一家子當你是菩薩一樣地供著。”

呸,趙大玲暗地啐了一口,嫁給黃茂她還不如死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