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看白月痕繼續道，“要保住九九歸一大法陣就不能破壞狂靈詛咒，我們要做的是將你身上的狂靈詛咒轉移到其他地方，那個地方必須擁有永動的生命，只有這樣狂靈詛咒不解，九九歸一大法陣不破。”

白月痕自然早想過這個方法，便問道，“你說的沒錯，那你想到辦法沒有？”

陌上花點點頭，“難點就兩處，一是類似生命的永動，說直白一點就是永遠不會死的生命，它可以代替你們陣眼的存在，二是如何轉嫁，這種生命的智慧一般不低於你我，要把狂靈詛咒轉嫁到它身上，只怕它不會坐以待斃。”

“事實上自白星塵離開後，白家的每一任族長都在尋找這個方法，而在我看來，只有一處切合你說的，且此處沒有智慧。”白月痕慢慢認真起來，陌上花說的頭頭是道，並沒有敷衍的意思。

“什麼地方？”陌上花微微蹙眉，既然一早就發現這個地方，卻遲遲沒有行動，只怕此處並不平凡。

白月痕說道，“東海歸虛。”

歸虛，海中無底之谷，世間萬水最終歸集的地方。

它時常以漩渦的形態出現，且飄忽不定，有時候出現在海面，有時候出現在海底，它是生命的永動存在，且沒有智慧。

“不行，太危險了，到時候你被吸進去怎麼辦？”陌上花堅決反對。

白月痕斜瞄陌上花，“你在擔心我？　”

陌上花仰頭大笑三聲，迅速回絕道，“怎麼可能是擔心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是怕完成不了任務回不了末世。”

白月痕收回目光沉靜了片刻，“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尋到歸虛，你將我身上的狂靈詛咒轉嫁到歸虛那裡。”說完起身欲朝外走去。

陌上花趕緊起身跟上，“不行，這樣你真的很容易被吞噬掉。”

白月痕驟然轉身，陌上花止步不及，直接撞進白月痕的懷裡。

白月痕順勢擁住她，“你說過羽衣族最是亂xing？”眸中星光點點。

陌上花慌亂地垂下眼睛，看著腳邊翻飛的香雪紗，“我胡說的。”

“所以你愛著希鳳，卻並不介意我的碰觸？”抬起那張臉，白月痕極度想把它毀掉。

陌上花驀地睜開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尾滑落下來，眼中所有的情緒唯有悲傷，無窮無盡的悲傷。

白月痕突然覺得心中開了一條口，孿生似的悲傷氣息沖刷著那條心口，越發悲涼。

吻幹她的眼淚，不要再哭泣。

月下梨花，白星塵露出淡淡的笑，“月痕，喜歡一個人就只想攻陷對方的身體，當發現對方不愛你時，那種悲哀會吞噬掉你的靈魂，於是你會想，那就更加瘋狂地掠奪對方的身體，直到對方再也沒有精力去懷念他心中的那個人。”

所以，你對我的愛不是情人之愛，你只是想我永遠地站在你那邊，聽從你，支援你，並永遠地膜拜你。

你需要的是一個忠實的臣民，而不是情人。

白星塵當時那些未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吧！

這個女人在自己心中有著完全不同於白星塵的感覺，那麼悲哀，悲哀地讓自己變得瘋狂。

情人之愛，白月痕心中嗤笑，他不需要什麼情人之愛，或許寂寞太久，他需要的是一個心靈上慰籍，如果心靈上無法慰籍，那就從身體上填補空虛。

解開陌上花的華裳，白月痕微眯起眼睛，“我曾說過如果是你，或許可以。”

陌上花毫無畏懼，微側頭，望著撫摸著自己手臂的那隻細長手指，“為什麼？”

“因為。。。你是九音在意的人。”解開自己的長裳，低頭吻上陌上花的側臉，她時而憨蠢，好似永無悲傷，她時而仰望星空，好似有無盡的心事。

“看來我們倆接下來要做的事會讓九音十分生氣。”陌上花蠱惑道。

白月痕發出一聲輕笑，“真是一個壞女人。”

陌上花撫摸上白月痕的背脊，“一對狗男女罷了。”

白月痕笑得越發歡快，卷著陌上花滾落到床榻上，興趣地問道，“你與希鳳也是如此調情？”

陌上花懶懶地答道，“那要看你一會兒的表現。”

……

一陣劇痛自眼窩出散出，白月痕身形一僵。

察覺到他的變化，陌上花微微睜開眼睛，“怎麼呢？”

左眼處的劇痛一陣一陣的擊打擴散，愈發劇烈，開始看不清任何東西，唯有右眼可以看見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