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求大嫂通融通融……”
柔嘉公主滿口的為難和無助,惠安太后卻不為所動,只道:“你的爵位是因何被削的,你心裡十分清楚,你不應該來求哀家通融,你應該去找你的兩個好兒子,叫他們好生建功立業,再給你掙回顏面和榮光來。”
惠安太后此言一出,柔嘉公主的臉色倏然變得難看至極。
“至於俸祿的事兒,你不妨先想想,當年你出閣之時,陪了多少嫁妝,又賜了多少田地,只要你好生經營,不肆意揮霍,哪怕你養上幾十個子孫後代,那也到不了捉襟見肘的地步,每年的俸祿和賞賜,不過是些錦上添花的恩寵點綴……”惠安太后又接著道。
聞言,柔嘉公主的臉色頓時又難看幾分,不待她張嘴,惠安太后已又再道:“柔嘉,不是哀家說你,許果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又是家中長子,理應成為家裡的頂樑柱,可你瞧瞧,他現在一事無成,連膝下兒女的事情,還要你這個當孃的操心,實在是不成體統。”
第265章
讓季子珊評價, 許果表哥何止是不成體統, 他簡直就是塊廢物點心。
養著這麼一個敗家兒子, 哪怕柔嘉公主有金山銀海,只怕也不夠他揮霍的。
惠安太后沒心情搞什麼說教, 她對柔嘉公主的提醒, 也只是點到為止,至於柔嘉公主能不能聽進心裡,卻不是她所關心的:“爵位的事兒,哀家這裡通融不了, 你再說也無益,至於你說府裡開銷大手頭緊,那就學一學勤儉持家, 日子總能過下去的。”
話已說死, 柔嘉公主只能神氣低落的告辭離開。
“扇扇,你可記住了,孩子可以疼,可以寵,但不能太過縱容溺愛。”柔嘉公主走後,惠安太后瞥到小閨女微微隆起的肚腹, 心頭微微一動,便張口說道, “你柔嘉姑母府裡的事, 你也差不多都清楚,別的人先拋開不論, 咱們只說你許果表哥——”
季子珊刷的一下舉起手,鄭重報告道:“母后放心,我以後一定是個特別兇殘的娘!不管哪個小兔崽子見到我,都會嚇得他雙腿打哆嗦!”
惠安太后聞言大囧,她輕打一下小閨女的胳膊,橫眉怒嗔道:“母后和你說正經事呢,少貧嘴打岔!”她只是想叫你引以為戒,不要毫無底線的縱容子孫,沒說讓你當一個母夜叉。
季子珊只好正襟危坐,擺出認真專注的聆聽之狀。
“你許果表哥因是頭生子,你柔嘉姑母難免頗為溺愛,素日連罵一句都捨不得,更合論什麼棍棒家法,結果你也看到了,他再過幾年就是不惑之齡,卻沒有一丁點擔當,妻妾子女又養了一大屋子,你柔嘉姑母在時還罷,若她哪一日倒了,只怕有他受的。”惠安太后說道。
季子珊卻有點不以為然,那倒也不一定,公主老孃靠不住了,他還可以盡情壓榨膝下兒孫嘛,享受慣富貴安逸的人,哪怕委屈死別人,也不可能委屈著自己,季子珊想了一想,只輕輕嘆道:“就是可惜許樹表哥了。”親孃偏心,老哥極品,自己賺來的俸祿銀兩,還要被老孃以家計艱難的理由統統搜刮上交。
惠安太后微微頷首:“許樹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只可惜,柔嘉公主最不疼的就是他了。
季子珊在皇宮小住的第九日,季子清陛下終於得了些空閒,於是,他前往慈寧宮拎了小妹妹到御花園散步,正值夏季,園中紅嫣綠翠,亭榭綺麗,山石疏朗,又有流水玉橋,端的是景緻宜人,精緻如畫,又兼這日烈陽隱匿,吹著徐徐的涼風,不少后妃也都離殿外出散心。
“扇扇,在宮裡再多住幾天如何?”季子清陛下身穿墨藍色的繡龍紋長袍,雙手負背,悠悠緩行著。
季子珊撅嘴,滿心的不樂意:“不如何,我要回我的公主府。”她可是一個有家室的人,遠遠望著一叢凝綠蔥鬱的闊葉芭蕉,季子珊輕哼一聲道,“我前兒都和穆淮謙說好了,今天不用來宮裡看我,明天直接來接我回府。”再把穆淮謙同志一個人撇在家,他都要變深閨怨夫了。
季子清陛下黑臉不悅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季子珊故作驚詫道:“咦,皇兄為何會有如此感慨?您的大閨女,連十歲都還沒滿呢好吧。”
季子清陛下動了動嘴唇,到底沒爆料出‘你曾經逮著我叫爹’的超囧往事,輕輕咳了一聲,季子清陛下又道:“走累了沒?要不要歇一會兒?”
季子珊連連搖頭,精神極佳道:“不累!我還要再轉一會兒……”一陣舒爽的涼風送來,吹得季子珊眉開眼笑,“夏天可難得有這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