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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那扇被李氏甩的“呼咻呼咻”作響的木門就無語,她就不怕弄壞了,晚上進風。

一清場頓時安靜不少,陳氏彎腰抱起林萫兒進了牆角的下屋,放在了坑上。

林香草仔細打量著眼前破破爛爛的屋子,頓時感嘆不己。她這是到那個窮山溝溝來了,這是得有多窮啊!她有些不確定這地方能住人?

此刻屋裡空蕩蕩的,一個有些殘破的大土炕孤零零的立在地中央。這炕並不十分大,只能容納三五個人。

上面鋪著一個長短不一的破竹蓆,竹蓆的縫隙間露出了大半個裂痕來,可見這炕已是有些年頭,如遲暮的老人一般,艱難的堅守著自己的陣地。

炕角上放著一個剝了漆的木箱子,炕前還立著一個灰色的木櫃,櫃門也已十分老舊,並不能合嚴實。

往門口處看去,一張千瘡百孔的木桌突兀的擺在角落裡,上面放著一個缺了壺嘴的瓷水壺,壺底有些焦黑,如同時光的經綸一般,鐫刻著破敗蒼老的印跡。水壺邊上的大碗內裝滿了水,似是再等待著它的主人。

陳氏從木櫃中翻出件乾淨的襦裙,給處在呆傻中的林香草換上。

待她回神,看了一下身上雖說乾淨卻不少補丁的衣裳就納悶了,怎麼“人家”身上穿的就是好衣裳,到她們身上就跟乞丐一樣,縫縫補補的。

難道這個家就窮成這樣了,林萫兒不相信。老太婆身上的衣裳就很好,雖說面料不好但是起碼沒有補丁。

眼珠子在娘幾個身上掃了一圈,發現都差不多,她身上的衣裳有些大,挽了挽袖角就看出這應該是改過的衣裳。

而且粗衣麻布做成的衣裳穿在身上有點胳人,總感覺不合身。她老感覺身體裡一股子怨恨留了下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件衣服引發的血案。

低頭看了看腳下,發現叫她二姐的小丫頭眼睛紅紅的趴在炕沿望著她,林春草也端了碗水遞給她。

林萫兒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正好口乾難受,湊到碗前張大嘴喝了一口,“噗……”剛進嘴就吐了出來。

這是水嗎?又苦又澀,根本不能嚥下去。

她這一吐可急壞了眼前的陳氏跟林春草,陳氏用袖角給她擦了擦嘴角,“香草,你是不是還難受。”

林香草怕她們誤會,趕忙擺手解釋說道:“沒事,就是嗓子有點難受。”

陳氏坐在炕沿邊,找了塊乾淨的布輕輕的幫林香草擦拭起了溼發,滿臉憂愁的嘆氣道:“要不是娘沒用,你們也不用跟著受罪。”

“娘,你說的什麼胡話,我們哪裡受罪了。”陳氏的話,林春草有些不認同,一臉倔強在站在那裡反駁著陳氏的話。

林小草睜著水水的小眼睛,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奶聲奶氣道:“小草跟娘在一起很開心襖。”

一句簡單的話鬨笑了娘三個,雖然日子過的並不好,可是卻有幾個懂事的女兒在身邊,陳氏覺得很幸福。

溫馨的場面看的林香草心裡泛酸。如果在現代她們這個年齡估計都在父母的溺愛中,享受美好的童年。而不是過早的承擔不是她們責任,做與大人同樣的事。

心智成長的如同大人一樣,還要考慮母親的感受,對她們來說何其不公,這番場景林香草笑不出來,為了不被陳氏看出端倪,她努力的扯起苦澀的嘴角。

林春草吃喂的捏了捏林小草滑溜溜的臉說道:“那小草跟大姐二姐在一起不開心了。”

“也開心啊!”林小草眨巴著眼睛,思考了一下,很肯定的衝林春草點了點頭。

沉思的林香草也被她鬼機靈的言語逗樂了,面前的林小草如果在養胖點,那就是一個可愛小蘿莉,“那小草是稀罕大姐多,還是二姐多啊!”

陳氏見頭髮差不多幹了,放下手中的布,抱起又在思考的林小草親了親,把她放在了腿間。

“可以稀罕的一樣多嗎?”兩位姐姐忍不住都笑了。

“你這貪心的丫頭。”陳氏嗔笑的颳了刮林小草的鼻子。

“我們小草真會說話,”在半天的接觸中林香草喜歡上了這個最小的妹妹。

小心的打量了陳氏一下,除了面黃肌瘦,小巧的五官給人的整體感覺很舒服。她總感覺陳氏身上有一種閨家之秀的感覺,偶爾流露出的溫婉賢淑不像是農村婦人該有的。

陳氏抱著林小草那雙粗糙的手根本不像女人,粗糙有繭子。不僅如此,手上還有凍冽的口子。傷痕累累的手讓她心疼不已。

這個女人的年齡跟她沒死前差不多,林香草在享受生活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