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建安大笑,“放心去吧!大活人別被……”後面的話及時嚥了回去。
高城去了廁所,但他敏捷的從窗戶跳了出去,以百米競賽的速度朝招待所跑去。
遠遠看到他的人都很奇怪,暗自嘀咕,高營長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就見他在風中狂奔?
難道是……難道是……
哦!再過兩個月全軍體能評比就要開始了,高營長真是時刻不忘加強體能訓練啊。
高城爬上二樓的窗戶時,容曉蓉正慢條斯理的吃飯,飯是警衛員送來的,她趴在桌子上,扭著身子,吃的慢。
軍區的窗戶不需要防盜,沒有裝鋼筋,容曉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跳了進來,到嘴的飯又掉了下來,“你幹嘛?”
“我來看看你!”高城額上都是汗。
“那你幹嘛爬窗戶?”
高城回頭一看,是啊,他幹嘛要爬窗戶?
容曉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也吃不下飯了,拿了杯子就要倒水,高城已經將水瓶提過來,給倒了。
她喝了口水,有些燙,她的嘴唇還是腫的厲害。頭髮沒梳,人也無精打采的,因此整個人顯得很憔悴。
高城一陣心疼,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恨不得將自己踩扁弄死!
他愧疚的不能自己,一時竟忘記了說話。
容曉蓉等了半晌,見他只是看著自己,看著自己,眼中竟慢慢凝上了痛苦之色,她心頭訝異,面上不動聲色,說:“若我沒記錯,你現在應該陪我姐姐姐夫吃飯才對啊,你突然跑我這來,為什麼?”
高城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所為何事,一想自己犯下的大錯,暗想自己總要為她做點什麼,可又不知做什麼好,於是一臉痛苦的說:“你說,昨晚那件事該怎麼辦吧?”你想怎麼著都行,哪怕是開除軍籍,開除黨籍,只要你不怨恨我了,我願意承擔我所犯下的錯。
哪料容曉蓉驟然瞪大美目,不眨眼的盯著他,半晌,陡然拔高音量,“不會吧,你難道還要我對你負責?”
“……”
“我好歹是個女孩子吧,是啊,你酒後意識不清,我不怪你,可你也不能因為這事倒打一耙叫我負責吧?況且咱們也沒怎麼著啊?我都能當被豬啃了,你就不能當自己做了一夜春夢?”
高城看著她,看著她,忽而就笑了,突然就特別想將她按在懷裡從頭到腳親一遍。
容曉蓉也看著他,不知為何明明氣氛很正常,倆個人也什麼都沒說沒做,她突然就感覺有些不自在了,耳根一陣陣的發熱,仿若他昨夜的吻,燎過她的全身。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她兇巴巴的說。
困擾了他小半天的愧疚之情就因為她的幾句話煙消雲散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之感。
這股幸福之感來的莫名其妙,高城不知從何而來,總之心裡頭暖暖的。
房門突然被敲響,“容曉蓉?容曉蓉你在裡面嗎?”
是姚微微的聲音。
容曉蓉頓感奇怪,尋常姚微微對她都是退避三舍的,人前裝的還算熟悉,私下裡二人幾乎零交流,現在突然來敲她的門倒讓她倍感驚奇。
“什麼事?”
“哦,沒事,下午就要走了,容阿姨叫我來瞧瞧你行李收拾好了沒?”
“還行吧,”她在招待所住了幾天,這裡就被她糟蹋的亂七八糟,幸而容老頭每天都來替她收拾一遍。
她的行李,怎麼說呢?她收拾了,但,還是亂的很。
姚微微停了一會,又說:“需要我幫忙嗎?”
容曉蓉怪異極了,這姚微微突然熱情的有些過了頭啊,她呼啦一下拉開門,“不用,我自己可以收拾。”
姚微微脖子明顯伸長的往裡頭看了一圈,福至心靈般,容曉蓉幾乎在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而姚微微也及時縮回了腦袋,“那好,你先忙,我走了。”
姚微微走遠了。
容曉蓉關上門,就見高城筆挺的站在門後,一股沒來由的火氣,瞬間點燃她。
她一腳就踹上了他的腿,“你躲什麼躲?你躲什麼躲!咱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她穿著小皮鞋,踢得還挺疼。
他的想法很簡單啊,他是爬窗進來的,要是讓人瞧見他在她屋內,對她的名聲多不好啊。
不過她生氣了,那一定是他做錯了。
高城說:“我錯了!”折身就要出門,張口欲喊。
容曉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