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喝了酒就是兄弟了啊,嗝——”冰刃醉醺醺地扳著司季夏的肩,正啪啪用力拍著他的肩膀,懶懶慢慢道,“是兄弟,你就要把你的名字告訴老子,老子好像還不知道你這個山野藥農姓甚名甚,快給老子如實招來!”
“我?”司季夏酒意也有了八九分,他本就不善飲酒,今日高興,多喝了些酒下肚,很快便醉了,此刻他一向青白的臉緋紅緋紅,拿著酒罈昂頭喝了一大口酒,而後笑答道,“我姓燕,燕子的燕,名叫平安。”
“燕平安?”冰刃挑挑眉,“夠俗,夠難聽,嗝——老子,老子姓鬱,憂鬱的鬱,單名一個鋒字,刀鋒的鋒,怎麼樣,比你那俗名好聽吧。”
司季夏半睜著醉醺醺的眼,將冰刃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後呵呵地笑了起來,連連搖手道:“不不不,兄臺肯定記錯了,兄臺的鬱,肯定是愈發的愈,鋒字,肯定是瘋癲的瘋,愈瘋,嗯,愈瘋,真是太適合兄臺不過……兄臺覺得是也不是?”
難得的,這一回他們沒有打起來。
因為他們都睡著了,趴在屋頂上睡著了。
睡著時,冰刃懷裡還抱著酒罈,司季夏則是將腿搭在他腰上。
喬小余站在院子裡抬頭看他倆,可真怕他倆會睡著睡著就滾了下來,冬暖故則是將她拉回了屋,讓她別瞎操這份心。
夜風很冷,屋頂上的兩人卻睡得很沉。
只是睡著睡著,冰刃醒了過來,將司季夏拖回了屋,把他扔到了床上睡好,他自己則又是躺到了拼起的凳子上繼續睡了去。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
有酒,有兄弟,有所愛的人。
這一覺,司季夏睡得很好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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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章節,叔碼得頗為忐忑啊,這種不走劇情的平淡過日子章節,不知道姑娘們喜不喜歡啊,緊張忐忑等待答案中……
☆、029、第一
司季夏醉了。
他的酒量本就不好,加之高興,喝著喝著便喝多了,喝多了便醉了。
他睡了一個很好很熟的覺,他做了一個很長很溫暖的夢。
他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若非生病,他從未睡到天已亮還未醒。
他本還是睡著,是在兩隻小猴子的啼哭聲醒來的。
司季夏是驚醒的,睜開眼的那一刻幾乎跳了起來。
因為兩隻小猴子就睡在他身旁,穿著他為他們縫的小衣,蓋著他再次下山到水月縣時特意為他們找人訂的小棉被,正扯著嗓子嚶嚶的哭。
這,這兩個孩兒是何時睡到他身旁來的!?
司季夏在看到兩隻小猴子睡在他身側時連傻眼都顧不得,連忙伸出手輕輕拍拍小猴子,再拍拍小小猴子,奈何沒一個小猴子買他的賬,依舊哭。
司季夏緊張得本是因酒意還有些混沌不清的腦袋頓時清醒無比,想要衝下床去找冬暖故,又不捨將這兩隻正可憐兮兮哭著的小猴子就這麼扔在床上,緊張地摸摸兩隻小猴子的小屁股,沒有尿著,再看看天色,天已經大亮,興許也不是餓了,大概只是想哭便哭了。
阿暖,阿暖呢?
司季夏緊張地朝屋子裡張望,尋找著冬暖故的身影,卻是沒有見著冬暖故的身影,在看看哭得小臉紅紫的小猴子們,他連忙伸手去抓自己脫放在床頭的衣裳,卻是沒有摸到,再看看自己身上,原是衣裳還穿在身上,想來是昨夜喝得多了忘了脫。
那他又是怎麼回到屋裡躺到床上的?他記得他是在屋頂上喝得睡了過去?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司季夏兀自搖了搖頭後連忙脫下身上的外衫,將外衫塞進小猴子們的小棉被裡將小小猴子飛快地裹好,緊著在床上盤起腿做好,將裹著他外衫的小小猴子先從小棉被裡抱出來放到一旁,隨之就著小棉被裹著小猴子將他放到他腿上,這才令手空出來將小小猴子抱了起來。
“孩兒乖孩兒乖,不要哭,爹爹抱好不好?”司季夏將背靠在床欄上,邊晃著胳膊邊輕輕動著盼著的雙腿,腰桿繃得直直的,雖是在笑著,卻是一臉的緊張,緊張地看看懷裡的小小猴子,又看看腿上的小猴子。
小小猴子倒是乖,司季夏將他抱在臂彎裡柔聲地哄了哄再在他的小額頭上愛暱地親了親後,這小小猴子便不哭了,只是抽抽紅彤彤的小鼻子。
這小小猴子倒是奇怪,才從孃胎裡出來不足兩日,竟是一哭便有了眼淚,不多,但已足夠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