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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小王妃,小王爺畢竟是與你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夫,你這麼做,是想謀害親夫嗎?”

冬暖故並未轉頭去看司季夏,只是聽著他平靜而言的話,聽著聽著,竟有些失神,平日裡他的話很少很少,這是她聽到他一次性說得最多的話,足以抵得上他與她兩日裡說的話,而他說的,一字無差,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與事實相吻合,令所有人恍然大悟。

有人忽然想起他方才回來院中說過的話,夫人為何不問問小王妃做過些什麼,原來……竟是如此!

一句“謀害親夫”讓柳漪猛地一醒,繼而如失了心般咆哮出聲:“謀害親夫!?我不殺他他總有一天會殺了我!你一個成日躲在屋裡的殘廢知道什麼!?”

司季夏面色平平,不悲也不惱,廳子本就不大,唯聽得柳漪的咆哮聲在屋裡震盪。

只是柳漪才喊完話,面色立時慘白如紙,神色慌亂,似乎這才回過神她方才說了怎樣的話。

冬暖故則是面色一寒,眼神如刃,“人贓俱獲,更有小王妃親口承認,來人,將小王妃拿下。”

“冬暖故你敢動我!?”柳漪瞪大了眼,聲音尖銳。

“得王爺之命,以南蜀通姦之罪與謀害親夫罪論處之。”只聽冬暖故的聲音冷若寒霜,看也不願多看柳漪一眼,只冷冷看了覃侍衛長一眼。

只一記眼神,竟給覃侍衛長一種羿王爺正在看他的感覺,即刻垂首應聲,二話不說走上前,抓上柳漪的手腕毫不猶豫地反手一擰——

“啊——”柳漪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即刻吃痛得喊出聲,額上登時有細汗冒出,可想而知覃侍衛長下手有多重。

覃侍衛長的眼神很冷也很憎惡,好似柳漪與她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動作也沒有任何遲疑,更是沒有將她當左相府的嫡長女及小王妃看,只聽他斜眼看一眼癱軟在地的李一一眼,對一旁的侍衛道:“一併帶走!”

“是!”覃侍衛長是羿王爺的近身侍衛,他們這些個平日裡見都難見羿王爺一面的侍衛自是極聽從覃侍衛長的命令。

於是,癱軟在地的李一被兩名侍衛拖架著出了廳子,覃侍衛長獨自一人反擰著柳漪的雙手手腕也將她往外拉。

柳漪的神情因疼痛和心中猙獰變得有些扭曲,只見她用惡狠狠的眼神剜著冬暖故,尖聲咆哮道:“冬暖故你這個賤人!你真敢讓他們動我試試,爹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呵——”冬暖故輕輕冷笑出聲,鎮定自若,“好,我等著這個死無葬身之地。”

柳漪呲目欲裂,雙肩用力一擰,竟是作勢想要掙脫覃侍衛長的鉗制要向冬暖故撲來,那猙獰扭曲的模樣似想將冬暖故撕裂開來。

司季夏竟是下意識地抬手抓住了冬暖故的右手,將她往自己身後拉。

只是柳漪哪裡扭得過覃侍衛長一介習武之人,只見他稍稍將她手腕再一擰,她立刻痛苦得滴淚,一句多餘的話都嘶喊不出,只能任由覃侍衛長將她押走。

然覃侍衛長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冬暖故與司季夏,就是此刻離開也沒有與他們道一聲告退,就像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存在一般。

不過,司季夏習慣了,冬暖故也不介意,不過是於她來說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只要不對她指手畫腳,只要不對司季夏大不敬,她都可以不在意。

人都走了,小小的廳子及小小的寂藥瞬間又安靜了下來,只有夜風在院子裡刮刮沙沙的輕響。

司季夏還抓著冬暖故的手,且還越抓越緊,只是目光看向院中,似在出神。

他的手上還綁纏著繃帶,就這麼緊緊抓著冬暖故的手讓她能清楚的感覺得到透過繃帶傳過來的他掌心的溫度,並非之前每一次的溫暖,而是冰冷的。

這冰冷的掌心溫度讓冬暖故的心微微縮了縮,不由微微垂首去看那緊緊抓著她的手還沒有鬆開意思的大手,只見那繃帶髒了,灰烏烏的,布條邊沿也已經打毛,給人一種這繃帶隨時都會鬆脫的感覺。

不由自主地,冬暖故輕輕回握了那隻綁纏著繃帶的大手,淺淺道:“我幫公子換了手上的綁帶吧。”

司季夏似乎這才回過神,連忙鬆開了冬暖故的手,沒有把已經到了嘴邊的“抱歉”說出口,只是顯得有些侷促,還不待他說什麼,只聽冬暖故又道:“公子若是覺得不需要,我便不多此一舉了。”

冬暖故說這句話時並未抬眸看司季夏,而是將目光也投向了院中,口吻極淡,聲音極輕。

他手上的繃帶之所以髒了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