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血狐到底為了什麼,還有那黑勾玉!”林若雪蹙眉,認真問到,她亦知道真正的黑勾玉遺失了,那是玉邪的東西,她定是要替他尋回來的!
“林姑娘,過來收拾東西吧,快到了。”惜若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林若雪看了她一眼,便又回過頭來,等著百里醉和歐陽晴明的回答。
“先過去收拾東西吧,一會下了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百里醉說著便走開了,她所問的問題,不是他們能隨便回答的。
“你說。”林若雪看向歐陽晴明。
“怎麼現在急著好奇了?一會你自己看便知道了。”歐陽晴明亦是不答,轉身離去。
“惜若,寧親王那老傢伙向對天朝做什麼?”林若雪直接問出了口。
“林姑娘,我們都是下人,奉命行事,你若想問清楚,不妨一會見到城主了,自己問個明白,這孤城城主可是林姑娘的老朋友了。”惜若笑了笑。
林若雪心中頓時一驚,蹙著眉頭始終沒有鬆開過,徑自朝船艙內而去,白狄的老朋友只有一人,是因唐夢而認識的,他是幼時的好友,而她到白狄來曾身無分文地投靠過他幾回。
也是好些年沒見了吧。
那個雙腿癱瘓的男人,怎麼可能孤城城主呢?!
船的速度越來越慢了,而陽光越老越清晰,並沒有什麼出口,抬頭高高望去,只見前方那閘高大門上出現的一道裂痕,那麼高的距離,在下方看來,同一線天一樣,似乎是山體裂開的一道縫隙,很長很長。
待下人們打點好了行禮,高大的樓船早在那高大的閘門前停了下來,玉邪被小心翼翼地抬下了船,仍是靜靜地躺著,一臉安靜無比,唇畔似乎噙著一絲溫暖的笑意,俊美的五官輪廓卻是因清瘦而顯得更是菱角分明,那麼久了,這雙眸子就從來未曾睜開過一次,哪怕是一次。
林若雪在一旁緊隨,知道順利上了河岸,這才分心注意到眼前的場景了,方才遠遠見的大閘門原來不過是冰山一角。
而眼前,這是一座大水壩,不寬幾許,看不到兩端的盡頭,上方高聳入雲霄,根本很難看得請頂端,頭上陽光直射而下,壩上隔著不願便有一道寬大的石階,層層而上,如果西界裡那直通地面的石階一般,延綿而上,似乎這就是出口必經之路了。
“到了嗎?”林若雪仰頭眯眼望著頂端,愣愣地問到,這般浩大的工程究竟是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世間了的?
“和西界一樣高,上了這階梯便能達地面上去了。”歐陽晴明亦是仰著頭,好久好久沒回到地上了,連陽光的味道都那麼珍貴,這個時候,應該是清晨吧。
這時,一旁等候的小廝抬著轎子緩緩而來,皆是恭恭敬敬,領頭的一老者一身管家打扮,一臉喜笑顏開地快步到了寧親王面前。
“王爺,世子可是等了許久了,怎麼比計劃的日子晚了幾日了呀?”
“那臭小子怎麼不下來?”寧親王沒好氣到,全然沒有先前的嚴肅。
“因為女王來了,正陪著呢。”老者低聲。
“鳳舞?本王交待地清楚,不准她離開帝都的!”寧親王驟然蹙眉。
“就昨夜剛到,說是來巡視這河道的進展情況,還問起了黑勾玉的事。”老者如實說到。
林若雪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鳳舞女王竟要來了,還有世子,寧洛?
白十三呢?她認識的就只有白十三了,難道不是他?
“先上去吧。”寧親王蹙了蹙眉,朝林若雪這般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交待便上了轎子。
倒是歐陽晴明和百里醉親自安頓了玉邪,同林若雪同稱一秤轎子。
一行人被一群侍衛和隨從擁護著緩緩上了石階,這石階比西界出口的還要寬大一些,縱身是馬匹都能經過,然而林若雪卻沒有心思多去留心了。
轎子裡,很是寬敞,她擁著玉邪,倚靠著,小手牽著他的大手,緩緩撫上自己頸脖上那黑色菱形玉石,仍是暗淡著的玉石,冰涼涼的,一直都有著疼痛的感覺,不會太重,也不會太輕,只是,那麼久了,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幾乎可以忽視了。
“臭石頭,我們到白狄了,是孤城哦,一般人可是進不來的,你再不醒就錯過了哦。”
紅彤彤的雙眸帶著先前管有的活潑的笑意,聲音很淡很淡,就只在他耳畔,小臉貼著他俊美的側臉,雙臂不由得將他摟緊。
“玉邪,你偷偷睜開眼睛來好不好,就一回,就一回好不好。”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