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我得罪的,不是你得罪的?”唐夢白了他一眼,這傢伙怎麼還不出手。
凌司夜這才正眼看那婦人,冷冷一笑,卻是攔住唐夢,足尖一點,瞬間朝來路退了去。
婦人隨即追了上去,蹙著眉頭,既試探不出這太子殿下的身手,那便是要速戰速決,把夢兒腹中那孩子解決掉。
眸光一閃,頓時急速朝前方二人而去,凌司夜卻是算得剛剛好,一個拐彎,繞過側門,從前門進了大廳,帶著唐夢落在唐夫人身後。
此時的大廳才剛剛安靜下來,府上大多侍衛早在幾名少爺的帶領追著那批刺客而去了,甚至連帝都巡捕都及時趕到相助了。
大廳裡,唐夫人是動了氣,一臉越發的蒼白,坐在一旁,見了凌司夜和唐夢,頓時驟然,連忙起身,道:“殿下,娘娘,沒事吧?”
話語剛落,門外的人便追了進來,唐夫人一見來者,頓時雙眸盡是警告,如果易容禁術是她最拿手把戲,殷娘這初級的把戲,她一眼便能識破了。
“來人啊!”唐夫人將唐夢和凌司夜護在身後,大喊了出聲,她早就說過,家務事不容殷娘插手的。
殷娘眸中明顯掠過不悅,身後竟是一群黑衣佩劍婢女圍了上來。
“刺殺殿下,罪該萬死!該我拿下!”唐夫人一身的戒備,大喊了起來。
凌司夜和唐夢皆在唐夫人身後靜觀其變,進來的黑衣婢女越來越多,各個皆是伸手不凡,而依稀可聽見陣陣腳步聲從這邊而來,定是援兵到了。
唐夢沒想到唐府內埋伏了這麼多佩劍婢女,只覺得自己這五六年來真是白在唐府待了,心思都花在宮外經營生意,大斂錢財,對這個孃親真的懷疑地太遲太遲了。
而凌司夜心中亦是驚詫,本只是想試試唐夫人和殷孃的身手,卻沒想到殷娘竟有這般能耐易容,方才是從她的腳步移動上看出她的功夫底子的,自是注意到了她的鞋,雖能短時間內換了容顏,改了衣裳,卻偏偏忽視了腳下這雙布鞋,否則他豈會有所保留,豈會偏偏往唐夫人這兒來求救。
他倒是很有興趣看看唐夫人這下子如何做戲,先是一個唐影,後是一個殷娘,武功皆在她之上,卻似乎都是她的手下,著實有趣!
如果他沒有猜錯,使毒她定是高於這二人的,而空山掌門十有八九便是她了!
凌司夜竟一切都算計在內,卻偏偏不知曉唐夫人和殷娘之間的恩怨。
這一回,唐夫人並沒有打算放過殷娘。
很清楚方才的刺客並非殷娘指使,她不過是趁亂為之罷了,只是,難得的誣陷機會,怎麼能這麼錯過了。
明明知道奈何不了她,只是,還是忍不住想試試,殷娘若死了,空山戒律堂長老換了人,或許夢兒能逃過這一劫,唐府亦能逃過這一劫,血狐至今沒有訊息,半年內,她根本就沒有完全的把握!
當初違背師命,違背門規,救了誤入空山的唐文,知道後來因唐文而丟失了血狐,再過半年,血狐若尋不到,新掌門若不繼位,以當年的約定,殷娘不會放過唐府任何人的,空山的門規向來是不許掌門有任何兒女私情的!
殷娘根本不把蜂擁而來的佩劍奴婢放在眼裡,冷冷地看唐夫人一眼,輕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道,“你以為這樣就困得住我嗎?”
唐夫人根本就不認她,只當她是刺客,厲聲,道:“大膽刺客,殿下面前,豈容你放肆!來人,還不快拿下!”
話語一落,婢女舉劍齊齊而上,只是根本就挨不到殷娘之身,誰都看不清她的身手,唯見一道黑影如驟風般掃過,待眾人定神,早已死傷一片。
唐夢忍不住驚歎,“好快的速度!”
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複雜,拉著她隨唐夫人追了出去,門外,帝都都尉早已帶著一大批侍衛將整個院子圍地水洩不通,而整座唐府亦是被團團圍住,他只收到唐大少爺的訊息,太子殿下在唐府遇刺便趕了過來了。
只是,根本就相信不了,所謂的刺客竟是眼前這上了年紀的婦人。
唐夫人先走了出來,凌司夜亦隨即走了出來,唐夢卻隱在門後,她若出先,要麼被認出來了,要麼明日整個帝,什麼太子殿下金窩藏嬌,什麼太子殿下宮裡哪位妃子懷了孕即將飛上枝頭之類的話便會四起了吧。甚至推測這為女子是出身唐府的婢女都是很有可能的。
都尉急急到了凌司夜面前,單膝下跪低頭,道:“屬下救駕來遲,殿下息怒!”
唐夫人見了院子裡這般形勢,心中頓時有了些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