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與八皇子相愛,無論八皇子以後有沒有君臨天下,她都是註定的鳳凰了,又何苦去攀附另一個男人。儘管這個男人確實比八皇子更有權勢,可是終究不愛,一時寵愛又能維持多久呢?且說皇上,對這宮內傳得沸沸揚揚的情事,他又豈會不知?但若知曉了,又怎會去奪自己兒子的所愛?想想,這其中必有一番因果。而身為這場宮闈大戲的主角之一的他也肯定清楚真相。
秦朔聽聞她的話,往前邁開的腳步也只是略一停頓,便再無一二。可是嘴角卻浮起了無可奈何的苦笑,望著遠處高牆紅瓦碧瓦飛甍的寂寂深宮,一絲傷痛藏在眼底不經意被似水看穿。
似水是聰明人,見此情景便也住口不再問下去,只是輕輕握起了他的手,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許久才吐出一句:“她肯定會好好的。”
秦朔雖知曉似水與他毫無感情,但此刻聽到說出這樣安慰他的話卻也是吃了一驚。直到兩人在宮門口要分別去坐不同的桌子時他才附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告訴她,天下沒有她重要,讓她保全自己,我放棄。”
聽到秦朔口裡說出這樣的話,似水頓時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吟心的事情果然不簡單,心裡頭吃驚於他對自己的信任。可是轉頭再看他的神色時,卻發現他已經恢復如初,已經朝他坐的那一桌走去,正隨口和各個赴宴的王爺閒賦家常。
(四)
雖然先前做足了準備,似水見到吟心時還是忍不住激動地喚了一聲:“吟心!”但很快對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目光在周圍的人身上轉了一圈,發現家宴嘈雜,並沒有人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拉過了吟心。
“連小姐……”吟心被她拉到了一邊,半響才認出了似水,眼眶便紅了,悻悻地叫道。
“哎呀。我的頭突然好疼。”突如其來的,似水捂著頭突然大叫起來,原本嬌如扶柳的身子也朝著地面直直坐了下去。而身邊的吟心眼疾手快將她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八王妃,你怎麼了?”
“頭疼。”似水此時的臉色著實是蒼白得嚇人,靠在吟心肩頭有氣無力地喘息,一手扶著腦袋一手撐在旁邊的桌面上,才不至於倒下。旁邊伺候的宮女愣了幾秒反應過來也過來扶似水坐下,一些皇妃也紛紛問候似水的情況,並一面要太監去太醫院宣太醫。
“不……不必。”似水被宮女扶著坐下將頭趴在了桌面上,卻阻止了要去宣太醫的公公,面對滿桌人詫異的目光,似水勉強笑了笑,解釋道:“從小的老毛病了。母妃姐姐們都不用擔心,我自己備著藥呢!無需勞煩太醫了。只是頭疼得厲害,必須找個地方躺躺,參加不了家宴了。”
“沒事就好。”這時坐在似水這一桌執掌後印的容貴妃開口了:“現在出宮回八王府定然是不成了……要不先在宮內休息一會,待家宴結束了再同裕親王一道回去吧!”容貴妃說話間目光已經將整桌的人掃射了一遍,目光最後落在坐在似水旁邊的吟心身上,抬起帶著指套的蔥蔥玉手優雅一點:“遙妃,你的遙晴閣離這最近,你就送八王妃去你的遙晴閣休息吧!本宮到時自會稟告皇上。”
容貴妃的話一出,吟心的臉色竟略微白了白,像是沒聽清容貴妃的決定似的,半響才反應過來,起身向容貴妃行禮,又叫來一旁伺候的宮女扶著虛弱的似水,朝遙晴閣走去。
似水被兩名宮女架起之時突然出聲朝容貴妃道:“多謝母妃。只是,為了不讓父皇擔心,可以請母妃等到父皇問起時再向父皇稟告嗎?”說話間,目光有意無意地掠過站在一邊的吟心,竟有點兇狠之意。
容貴妃聽了似水的話,臉上的笑意更深。也不看一旁吟心蒼白的臉色,只是低頭擺弄著手上精美的指套,笑道:“真是個懂事的孩子。這是自然的。”末了又補充一句:“快歇著去吧!”
直到看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桌上才有人不滿地向剛才一直端坐正座的容貴妃問道:“娘娘,八王妃那個樣子分明就是裝的,您幹嘛不戳穿她?”
容貴妃依舊低頭擺弄手上的指套,聞言也不抬頭,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悠悠說道:“你們忘記遙妃以前和八王爺的糾葛了?眼見著八王妃今天在這裡玩的把戲,無非就是想要有個空間單獨和遙妃把這筆帳算清。本宮又有何道理不成全她呢?”
(五)
兩個宮女架著似水來到遙晴閣,又伺候她睡下之後,就被吟心叫離了屋內。
“你過得好嗎?”門剛一閉上,似水就從床上坐起,望著孤單站在門邊的那一襲青衣,黯然開口。
這時吟心才緩緩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