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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愛?你母親與我才叫相愛,而你只是一時迷戀,你這種年紀的年輕女孩都會有此傾向。壓抑它,做更多研究,將那男孩逐出腦海。你以為他還想著你嗎?他為什麼不再來找你?”

席拉嚥了咽口水。她不敢告訴他幾個月前吉悟瑞看見她做的事,所以才沒出現。“你無法永遠把我留在身邊。”

“我也沒這個打算,女兒。血族會十一月召開,之後事情會有所改變。”他喝了一口咖啡。“我們今天有訪客。匕首大師將出現此地,測試你的戰鬥技巧。不過我警告你:他比我還要高大,而且只用磨得鋒利的刀。”

她早已不再認為自己還能見到這位大師。“那是一項測驗嗎?”她問,拿了一片自己烤的蛋糕。他點點頭,她又說:“那麼我有個建議,父親。如果我打敗他,不管何時我想出門,都可以自由外出。”

他看著她,然後縱聲大笑起來。“你打敗不了他的,或者說,現在還不行。”

“這樣你接受也無妨,不是嗎?”笑聲讓她很受傷。

“如果你輸了呢,女兒?”

“我不再拿離開磨坊的事情來煩你,除非得到你允許。”

卡羅舉起右手,伸到她面前。“成交。”

房間裡的緊張氣氛消失了,他們又繼續進食。用餐完畢,一起到卡羅的圖書室,討論、比較席拉計算出的煉丹結果。成績基本上大有進步,不過看得出她的特殊強項清楚落在解剖與觀察方面。之後,兩人又投入研究。

卡羅突然側耳傾聽,然後走向階梯。“我聽見了馬聲。你聽見了嗎?”

她搖搖頭,因為她的思緒沉浸在自己身為徒弟這件事上。繼承人的意思是填補空缺,她很清楚,那表示總有一天卡羅將不在她身邊。

席拉一想到自己會獨自一人,不禁驚駭擔憂。雖然兩人常拌嘴,但生活與研究若是沒了父親,簡直無法想象。她看著他戴著假髮的頭消失在階梯間,鐘聲隨即響起。果真有訪客到來。

“席拉,來我們這邊!”父親的聲音從底下傳來。

她把可怕的念頭先擺在一邊,趕緊下樓。她面前站著一位不顯眼的男人,身穿老舊的彩色步兵制服,襯衣袖子與褲腳都被割破,露出黑色內襯。腰部有條寬皮帶,上面掛了兩把長刀。腳踩在黑色高筒翻口靴裡,鞋上粘滿長途跋涉的灰塵。黑色大衣看起來像為他遮風擋雨了多年,淺黃色頭髮上戴了一頂寬邊帽。“晚安。”他口音濃重。

“這位是法蘭斯·霍恩加爾。”卡羅介紹來客。“論使刀,他是第一好手,匕首大師。”然後他把手放在女兒肩上。“這是我女兒,法蘭斯,要與你對戰的人。”

席拉彬彬有禮彎身鞠躬打招呼:“歡迎您,霍恩加爾先生。”他跟她想象中的形象截然不同,既不陰鬱,也不神秘,可以說是親切。

“我的天啊,”德國人看著她讚賞說,“一朵即將綻放成美麗花朵的含苞蓓蕾,這是我的肺腑之言!”他突然迸出這些話,然後伸過手來,繞著她不停打量。“你長成一位不折不扣的女人了,席拉。”

她很驚訝,他對她說話的態度彷彿是多年老友。

“彆強調這點。”卡羅半玩笑、半認真地警告。“她已經給我添夠多麻煩了。”來客將兩隻大鞍袋放在門邊地上,卡羅請他入座。“餓了嗎,敬愛的法蘭斯?席拉很樂意給您弄點吃的。”

“請便。先給我一些蛋與燻肉、一大塊麵包開胃。”他就座後,他們為他獻上一杯酒與一壺水。“然後我去照料馬匹,之後就可以從容吃第二頓了。抱歉,席拉,請原諒我唐突熱情,不過你父親信中經常談到你,所以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你叔叔。”

“謝謝您。”她再次鞠躬。“現在我去準備食物。”

卡羅在他對面坐下。“外面有什麼新鮮事嗎,老友?士兵又把進攻目標放在哪兒了?”

“一下這兒,一下那兒。我需要值勤的時間越來越長。沒有軍隊時便為貴族效勞,解決棘手事。”他的笑容意味深長。卡羅發現他少了一顆犬齒,顯然遭遇了一個出手反擊的對手。“席拉,你刀術如何?”

年輕女孩在鍋內打了三顆蛋,再放上兩片手指厚的燻肉,將鍋子在爐子上轉動,爐火柔和閃爍,長如手指。“我練得很勤。現在與父親對刀,我每次都贏他。”

“每次?”法蘭斯看著對面的人。“卡羅,我聽到什麼?”他手指向她。“您被自己的女兒打敗?”

“她打鬥方式與我習慣的不同,法蘭斯。”他還提到兩人之間的協議:比試勝利的話,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