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自然是歡喜萬分。”
巨門怒道:“好你個天界叛賊,看棒!”手中狼牙棒劈頭就往破軍頭頂轟落。破軍長槍一格,高聲道:“四哥,得罪了!”刷刷刷便是三槍,手下更不容情。
巨門本不是破軍對手,不數合便被殺得遍體冷汗,連忙將狼牙棒一招,手下天界士卒立刻如潮水一般蜂擁而上。
破軍身後魔界戰士也不怠慢,盡數迎上前去。剎那間殺聲四起,血光迸現,將這天狼星化作一片修羅場。
南天八星中的天相、天梁先後趕到,見巨門與破軍正自交手,連忙上前相助。天相兀自道:“八弟,我等難道定要手足相殘麼?”說話間,手中雁翎刀卻已乘隙刺入。
破軍槍尖挑開巨門狼牙棒,橫過槍桿,抵住雁翎刀,口中道:“哥哥們要小弟投降麼?若是小弟要眾位哥哥投降,你們可願意?”
天梁沉聲道:“投靠魔界的叛徒,死有餘辜,廢話什麼?”宣花斧一舉,也自加入戰團。
破軍以一敵三,渾然不懼,反道:“眾位哥哥如今也不過是為篡位的龍池效力,又有什麼好說的?”那篡位兩字說得尤其響亮。
巨門等三人臉色微微一紅,不再說話,只顧手下使力。
四人戰作一團,難分難解。然破軍手下魔界戰士卻似不及天界士卒驍勇,逐漸敗退。
天相見此情形,又道:“八弟,龍池大軍壓境,你手下缺兵少將,不是對手,還不如就此……。”
他話未說完,忽覺一股凜冽的寒氣撲面而來,正是破軍長槍橫掃而過,卻生生的令他後面半句話吞回肚去。
破軍哼了一聲道:“五哥,如今說這話,不免太早了!”
他話音未落,便見不知何時,六個方向湧出六彪人馬來,齊齊朝軍中央殺來。只聽得有人大叫道:“天界小子休要猖狂,我等六煞來也!”正是魔界六煞率奇兵殺到。天界士卒頓時大亂,形勢立刻逆轉。
天相等人見勢不妙,正想回救,破軍早將吹雪神槍舞得神鬼皆驚,哪裡容得他們三人輕易脫出?
眼看天界勢弱,節節後退,猛聽得一聲炮響,天界後方樹起一面黃色大旗,旗上書一斗大的“龍”字,正是龍池率大隊軍馬到了。
尚未見龍池人影,便已聽到他一聲長笑,笑聲傲然,隱約如龍吟。只見笑聲所歷之處,如雄鷹經天,人群依次破開,宛如波浪一般,分開兩邊,竟不曾有絲毫阻隔。
天相等聽得是龍池來到,精神一振,心無旁騖,凝神對付破軍。這一番,倒是破軍心中反而不安起來,屢遭險招,便是想要分神亦是不能。
魔界六煞多半皆是年輕後起。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見天界帝君親自前來,非但不曾驚懼,反倒精神一振,不約而同迎上前去。皆想要擒殺龍池,好得個天大的功勞。頓時六個人將龍池困在核心,宛如走馬燈一般轉個不休。
一時間殺聲震天,無數的戰士倒下,又不斷有新的戰士衝上,前仆後繼。鮮血,染透了戰士的衣甲,浸溼了這一片土地。天狼宮的廢墟下埋葬的亡魂,也似在這廝殺中覺醒,發出淒厲的呼喝,要將更多鮮活的靈魂扯入地下,去陪伴他們一起哀嚎,一起苦痛,一起怨恨。
無盡的廝殺,早將一切摒棄,在戰場上,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殺!生命如同扯線的木偶,受著死神的牽掣,機械的行動,茫然的前進,情形的殺戮!熱血,在體內彭湃沸騰,靈魂,被無形的巨口吞噬,生命,早失去存在的意義。
巨門、天相、天梁,以三鬥一,戰住破軍,四人不過挽個手平。龍池以一敵六,卻頗居上風,只是一時間,卻也難分高下。然此刻場中天界士卒比之魔界戰士,多過近半,更兼之是龍池親征,士卒個個奮勇,魔界眾戰士雖然頑強,卻也已漸露敗像,潰敗,便在下一刻!
破軍心中越發焦躁起來,暗想:“這般下去,怎生是好?”
正思忖間,忽見半空中光影一閃,萬點寒光透過雲層直落而下,宛如萬千吞食靈魂的惡蟲,咬向天界將士的命脈。
淒厲的瀕死的吼聲響起,讓所有生者心中泛起陣陣寒意。
霎時間,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廝殺,皆自抬頭望去。
雲端裡一道金光落下,金光散去,只見一人端站在戰場中央,手中寒光閃閃的,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天狼弓。
“秦弓!”
“天狼!”
“尊主!”
叫聲中或驚懼,或歡喜,或害怕,或鼓舞。
來人正是剛剛趕到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