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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燦看到這種情況,先是羨慕這些崑崙弟子的瀟灑行徑,可以踩著飛劍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自己若是修煉到這種境界,豈不是可以離開這裡,返回上海了。可是轉念一想,這些人和世俗界裡的小流氓一樣,實在令人厭惡,更何況對方還在嘲笑自己呢!
吳燦掃了這些崑崙弟子一眼,又瞄一眼面色淡然的圓滑真人,故意陰陽怪調的嘆道:“唉,某個老頭說自己是修真界的高手,我還傻乎乎的相信了,可現在一瞧,似乎不是那麼回事,隨便幾個毛頭小子都敢罵你傻瓜,連我這個當徒弟的都跟著丟臉啊!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圓滑真人本不想和這些崑崙派的晚輩們一般見識,但吳燦這麼一說,他的老臉頓時一紅,雖然說自己渡劫期的功力在修真界排不到前十,但身為五行宗的宗主,所代表的身份和實力都不是一般的修真者能夠比擬的,現在這幫崑崙弟子竟然讓自己丟臉,實在可惡,在修真界一向以流氓而著稱的圓滑真人動怒了。
“為了小徒弟吳燦也得給這幫崑崙弟子一點教訓!再說,早就看不慣崑崙派的囂張行徑了,竟然在我五行宗山門百里之內御劍亂飛,太不把我們五行宗放在眼裡了。”圓滑真人找到了出手的藉口,心裡頓時明朗起來,就算失手傷了幾個人,也不會有心魔產生,因為他“出師有名”。
此時,三十多個崑崙弟子已把圓滑真人圍住,還有幾個元嬰期的修士仗著御劍技術高,故意在吳燦身邊穿來穿去,似乎在嘲笑他現在被人拎著領子的糗樣。
“崑崙宗的長輩難道沒有教過你們,在別人山門附近的方圓百里之內,不得胡亂御劍穿梭嗎?”為了方便事後脫罪,圓滑真人開始為自己找好退路,讓崑崙宗的這幫弟子再鑽幾個陷井和套子。
崑崙派的弟子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當這裡是崑崙宗啊,還方圓百里不準御劍飛行呢,道爺就算從他們宗主峰上飛過也沒人敢過問。呃,忘了問一下,附近是什麼修真門派,我們怎麼沒有印像?”
有個女弟子則陰陽怪氣的接道:“哎呀,師兄你怎麼忘了,前面好像真有個修真門派耶,好像叫五什麼宗來著?五指宗?五官宗?還是叫五恥宗?”
“哈哈哈哈,可能叫五恥宗吧?”眾崑崙弟子一起大笑。
原本故意惹事的吳燦也怒了,再不濟自己也將是五行宗的弟子了,聽崑崙宗的弟子這麼辱罵和嘲笑自己的宗派,泥菩薩也會動怒吧!同時,吳燦也想通了,五行宗在修真界裡混的並不好,而且也肯定不是什麼明門大派,往好裡說,也頂多算箇中等門派,不然的話,就算崑崙宗再囂張也不敢這麼辱罵一個修真宗派。
這一點吳燦倒是猜對了,五行宗雖然代代都有高手出現,但他們門派的弟子實在很少,勢力一直很單薄,所以飛昇到仙界的祖師爺才放心不下,冒著違犯天規的危險,每隔千年都會費力降下五行仙光,傾力為五行宗打造一個高手傳人。
動怒的圓滑真人越發的平靜了,他有心給小徒弟吳燦留個好印像的夢想破滅了,被這幫囂張的崑崙弟子用語言擊碎了,他此時懶得動嘴反罵,只是結了一個手訣,冷哼道:“五行之水?禁!”
天空的水霧和雲氣詭異而迅捷的均散開,方圓十丈內的光線突然明亮起來,因為原處的水元素都被圓滑真人召走了,圓環似的幽藍光芒閃過,那些御劍飛行的金丹期修士驚恐的尖叫起來,他們發現飛劍不能再飛,和身體一樣,朝地面上的山澗中摔去。
七個元嬰期的崑崙弟子不用飛劍也能飛行,等他們驚慌失措的運用自身的真元飄起來時,發現圓滑真人的嘴角稍稍咧開,陰險的笑容瞬間綻放。
吳燦清楚的發現圓滑真人捏著的印訣變了一下,那些懸在半空的崑崙弟子身子一沉,然後怪叫連連的摔了下去,有的還努力揮舞著雙臂,像老母雞似的想往上飛,可惜,這三十多個崑崙弟子還是有幸的共患難一次,身體和凸凹不平的山地做了親密的接觸。
修真者的身體比普通人結實數十倍,圓滑真人也不怕他們摔死,若是某些運氣差的傢伙真的摔死了,他也有應對方法,反正和崑崙派的關係已經鬧僵了,也不怕再鬧僵一次。
圓滑真人和吳燦正在得意壞笑時,突聽耳邊傳來怒雷般的咆哮聲:“呔,何方妖道,竟敢欺負我們崑崙派的試煉弟子,以老欺小,不怕別人恥笑嗎?”
圓滑真人和吳燦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兩隻狐狸的眼睛立馬眯成一條縫,只是兩人看的目標不一樣。圓滑真人看的是崑崙派的松隆道長,這次試煉隊伍的負責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