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燦的聲音適時響起,似乎在憋著笑:“喂喂喂,瘋道士,你睡陰流子他孃的炕頭,他爹睡哪?第三者插足可不太好!”
“咳咳,臭小子,你別急啊,下面就該唱到爭風吃醋的事情了,憑我老道士的本領,一腳就能把他爹踢下炕頭,但我老道士是修道之人,上體天心,下體民意,不會做的太絕,三人大被同眠,不也很開心嘛,何必……”
聽到這一老一小的聲音,瘋魔吳自在夫婦二人大喜,一點也不覺得這話粗野難聽,反倒是吳德能夫婦二人一陣羞赧,互相看了一眼,好似在說:“我們家的燦兒何時變成這麼無恥下流?他才十一歲啊!噢,對了,一定是跟這個老流氓學的,哼,一會再找這個未露面的老頭算帳!”
陰流子又驚又怒,驚的是他居然不知道附近有人,怒的是這人太過流氓,而且無恥,極度的無恥,竟然這麼編著曲兒罵人,於是粗著脖子吼道:“夠啦,給我閉嘴!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藏在暗處,有種給老子滾出來!”
老道士飄渺的聲音嘆道:“唉,沒禮貌的便宜兒子,老子得替你娘管教一下!”
聲音剛落,陰流子就覺得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子,身上的防禦符全部炸開,一點防禦效果也未起來,然後身子就飛了起來,摔出四五十米,狠狠的撞在牆壁上,牙齒當場碎了七八顆,渾身是血的從牆上滑落,像一張帶血的軟紙似的。
餘下的兩個殺手一看,來人未露面就一招收拾了陰流子,這還打什麼,逃命要緊啊!奇門遁甲宗的殺手噴出一口鮮血,強行收了玄鋼罩外面的兩百多隻毒蜂,一翻手,拿出一塊竹簡似的東西,念道:“天地乾坤?遁!”
唸完,他的身子一縮,變成像蒼蠅般的大小,鑽進了竹子裡,閃電般朝外逃去。
“嘎嘎,讓你逃掉,我圓滑真人以後還怎麼在小輩們面前混!”老道士怪笑一聲,看著已逃到窗戶邊的竹簡,驀然喝道,“五行之火?爆!”
只見那竹簡突然冒出一股藍焰,藍焰還未完全燃起,就聽躲在裡面的殺手傳出殺豬般的慘嚎,一陣混亂的光芒閃過,竹簡從中間爆開,炸成粉塵一樣的碎沫。
“圓、圓滑真人?哦,不,三清道尊在上,你不能這麼我,我怎麼會碰到這個老流氓老瘋子老惡魔,我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當然那個使飛劍的殺手看清老道士的面目時,頓時失控的瘋狂大喊起來,像看到鬼一樣,然後抓住飛劍,朝自己的紫府刺去,連同元嬰一起刺死,噗的一聲,紫府處冒起一股白煙,元嬰消散。
吳燦在旁邊看得驚愕連連,他識海中的夢魘仙翁和欲鬼媚兒也忍不住讚道:“嘿,這老道士還真有點能耐,一出手秒殺一個,嚇死一個,還有一個陰流子卻……”
吳燦聽出他們的聲調不對,急忙朝陰流子那邊看去,發現那裡只有一片血漬,半死不活的陰流子卻逃走了。
瘋魔吳自在幫煙霞仙子解決掉那些沒人控制的毒蜂,看到周圍沒有了危險,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圓滑真人拜道:“徒兒拜見師父,徒兒不孝,擅自脫離五行宗,還請師父責罰!”
這些年來,圓滑真人一直暗怪吳自在擅自脫離門派,雖然暗中幫助他們夫妻二人數次,但一直都避而不見,今天他突然現身,說明應該已經原諒了吳自在。煙霞仙子也恭恭敬敬的跪在旁邊,陪丈夫一起請罪。
吳德能夫婦卻看傻了,剛才還想找這老流氓算帳,可現在聽說這老流氓竟然是父親的師父,頓時沉默無語,稍稍怔了一下,才想起兒子吳燦還在老道士手裡提著,頓時心疼得不行了,喊道:“燦兒,你怎麼樣了?被他掂得不舒服吧?”
“廢話呀,你們若是被人這麼掂著,肯定也不舒服!”吳燦心裡鬱悶的呻吟一聲,表面上卻可憐兮兮的喊道,“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救命啊,老道士非要收我為徒,強制我的人身自由,簡直是沒有人權、沒有人性,沒有……那個天理!”
“啊?師父你要收燦兒為徒?他、他是我唯一的孫子啊!”瘋魔吳自在傻眼了,瞅瞅旁邊妻子,再瞧瞧同樣傻眼的兒子兒媳,最後才敢看圓滑真人,希望這個喜歡惡搞的師父在開玩笑。
老道士咋麼咋麼嘴巴,滿臉不屑的說道:“哼,我老道士收徒任何人都管不了!是你孫子又怎麼啦?這麼好的天才娃娃你都不捨得向我推薦,自己也不給他奠基,簡直是愚蠢至極,是在浪費天材地寶!再說啦,你現在已脫離了五行宗,和你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我今天來這裡只為告訴你們一聲,這娃娃我帶走了,讓你們不用擔心!”
說著,圓滑真人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