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植物人吧?”耿浩試探著問華佗。
“植物人?”雖然聽不明白,但這個詞是很形象的,華佗很容易理解,點了點頭。
“孫將軍,還、還能好轉不?”耿浩明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要問。
“你覺得呢?”華佗反問。
“我希望他能……”
“孫將軍吉人有天相。”
耿浩楞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華佗:“華老爺,你是不是有把握治好孫小狼?”
華佗搖搖頭:“沒有十足把握,但我覺得希望很大。”
“籲……”耿浩長出一口氣,華佗覺得希望很大,那在耿浩看來,基本就是有把握了。可耿浩還是不解:“那您在孫……少尊面前,為何不說呢?”
華佗很怪異地笑了一下,沒有答話。
“不對,華老爺,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耿浩的小眼睛滴溜溜轉著,盯著華佗。
華佗依舊不語。
耿浩眼珠一轉,笑嘻嘻道:“華老爺,我讓媳婦在家裡做了好吃的飯菜,一會忙完,咱們就去旁邊屋裡喝上幾杯吧?這幾天,也忙壞了,我得犒勞犒勞您。”
“哦?這倒不錯。”
……
耿浩帶來的菜餚的確精美可口,華佗連連稱讚。
耿浩不停張羅著給華佗倒酒。
華佗再三推脫,但實在架不住耿浩的各種勸酒詞,什麼“感情深一口悶啊”、“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天上無雲地下旱,剛才那杯不能算”……
終於,華佗使勁搖頭擺手,堅決不喝了。
華佗微微有些醉意了,耿浩藏奸耍滑,自己卻沒怎麼喝。
“華老爺,您好酒量!”
“不行嘍,唉,年輕時候,那可不是說大話,我那酒量……”華佗頗為感慨。
耿浩趕緊附和道:“那是那是,您人好,爽快,酒量一準差不了。我看您的酒量啊,一點不比您的醫術差。您是神酒,也是神醫。”耿浩極盡恭維之能事。
華佗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只是微醺,還沒到胡說八道的地步,連連擺手道:“神醫可不敢當。”
“您就是神醫!”耿浩挑著大指,“我們兄弟中,好幾個人生了病,別的大夫都治不好,您卻藥到病除,還不是神醫嗎?再說,這孫將軍的病,我料定別的大夫肯定素手無策。”
華佗被耿浩捧得也有些飄飄然,不過還是很謙虛地說道:“也不盡然。孫將軍所中之毒,極其邪惡,若是以前,老朽怕也無良策。哦,對了,你可記得五年之前,在秣陵之事。”
“五年前?秣陵?”耿浩努力回憶著,“哦,記起了,我那個菜鳥兄弟在那養病,還是您這個神醫治好的,不過,這和孫將軍的病有何關係啊?”
華佗道:“五年前,我去過一次壽春,在那遇到一例奇異疾症……”
“哦,我想起來了,你說那是一個怪病。難道那個病人和孫將軍疾症相仿?”
華佗搖搖頭:“表徵上看,並不相仿,但體內之毒,極其相似。”
耿浩大驚:“不會吧……”華佗曾說過,那個病人他沒能治癒,難不成孫策也會如此?
“你倒不必驚慌,只是毒性相似而已,壽春疾者,所中之毒已至膏肓,非藥力所能企及,是以無法施救。而孫將軍中毒之處在淺表,況且近年來,老朽與仲景先生等人多次探究,對付此毒,已有所心得,故而老朽才敢在江東諸位大人面前應承下來。”
耿浩聽華佗說完,心中大喜,這無異於說孫策有救了。但耿浩心頭疑問還是未能解開,又繼續問道:“可是,華老爺,我還有一事不解,那日您說在城內診治,怕周圍喧鬧吵擾,又說擔心煎熬藥物擾民,近日來,我見您確是熬製不少藥物,可是,並未如你所言,有那麼大的氣味啊?”
華佗苦笑一下:“唉!華某身為醫者,如遇疑難雜症,便會痴心投入,我希望能治癒孫將軍,你可理解?”
耿浩正色道:“當然理解!您這叫‘職業精神’,我明白,您是希望有此成功治癒病例,從而拯救更多的人,對不對?”
華佗點點頭。
“那您更該和東吳諸位大人明說啊,取得他們的支援,更有利於您研究病情,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案啊?”耿浩還是想不通。
“唉……”華佗長嘆一聲,手捏著太陽穴,使勁揉了幾下,“今日貪杯了,老朽得早些休息了……”
耿浩趕緊起身過來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