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的父母官。劉大人昨日之舉,世子爺非常讚賞。但秦家卻又非一般人物,為怕劉大人受秦家報復,便未雨綢繆,讓人先把這事兒上書朝廷,請聖上裁奪。就算秦家是婉妃娘娘的孃家,但聖止英明果決,也斷不會是非不分的。夫人放心好了。橫豎,朝廷裡還有那麼多像劉大人這樣的正直官員呢。”
劉夫人欣喜若狂,徐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事先把這事兒先秦家一步捅到御前,皇帝心裡有了數,之後秦妃再向皇帝告狀,其威力可就大打折扣了。
再來,徐璐話裡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凌峰在朝中還有不少的人,若這事兒真在朝堂上議論開來,替劉向東說好話的人也會非常多的。
“夫人,我,我嘴笨,不知該說些什麼,但請夫人放心,日後但憑夫人吩咐。我定肝腦塗地,再所不辭。”劉夫人心裡不止是喜悅,還有濃濃的感激。昨日凌峰“逼”自己丈夫站隊,她心裡是不大舒服的,今兒一早又聽說了秦家進京狀告他們的事,心中忐忑,更是恨極了凌峰。她一大早就找上徐璐,也只是想借此向凌峰訴苦,逼著他們來處理這事。
但凌峰卻自動自發就幫他們把事情處置了,還不勞他們行動,甚至沒有向他們邀功。這表明了什麼,劉夫人再清楚不過了。凌峰這顆大樹,雖然霸道了些,卻也能夠真正替底下人遮風擋雨。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能做到一方封疆大吏,無論心機,還是眼界格局,著實非同凡響。
以往的劉夫人,從來都是恭敬而理智的,唯獨今日,卻半分形像也無,面露感激神色,激動而無法自抑,顯然凌峰這個恩威並施的手段,是真的把她給收脫了。
徐璐心裡也高興,官場上,多一個忠於自己的官員,可比多樹一個敵人更來得划算多。凌峰這招恩威並施的手腕,已施展得爐火燉青了。徐璐也自嘆弗如。
安慰了劉夫人一番,徐璐也沒別的話要說,就那麼輕輕淡淡幾句話,也沒半分邀功,只是提點了幾句,就讓劉夫人感激涕零,這樣的忠心,幾乎沒有花費半分價錢呢。
之後幾天,劉夫人也時常來向徐璐報備,秦家那邊的事,秦家姑嫂被劉向東打了嘴巴又打了板子的訊息,瞬間傳遍整個泉州,大多數人無不拍手叫好。
說起這事,劉夫人喜得見眉不見眼,三十多歲的年紀,還穿著一襲茄紫色的衣裳,滿面紅光,聲音宏亮,顯然這陣子過得很是舒心。
“我家老爺不止一次與我說,也還多虧了凌大人手腕強硬,狠狠打擊了秦家的囂張氣焰,讓她們不敢再放肆。”劉夫人對徐璐是滿滿的感激,尤其經過這件事過後,劉向東之後在泉州城的威信一下子就樹立起來,連那些仗著朝中有人的巨賈富商,世家大族的夫人奶奶們,對劉夫人也變得客氣有禮,不敢再拿架子。
劉夫人已不再把徐璐當小姑娘看了,自動自發地當作與自己平輩,以及上峰夫人看待,說話也恭敬。
“昨日裡,我在雲夫人那聽戲,秦家老夫人也一道去了,見著了我還質問我,說我家男人為何要故意與她媳婦閨女過不去。我聽著可真是好笑死了,也就回她一句,我家老爺可是依法辦處置,可沒有故意與誰過不去的道理。”劉夫人不屑地冷笑著說,“那老太婆還不肯罷休,又是譏諷又是挖苦,最後還威脅上了。呵呵,我也沒與她客氣,直接就說,‘按律處置雖不近人情了些,可好歹不至於讓人說我家老爺偏袒誰或是官官相護什麼的。就拿老夫人來說,萬一哪天您讓人衝撞了,那衝撞您之人也大有來頭號,這可如何是好?左邊是坎,右邊是崖,不管偏袒誰都落不得好。還不如按律處置,這樣誰也說不出半句不是來。’那老太婆被我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丟下一句‘劉夫人嘴才可真好,老婆子可說不過你。’然後就氣沖沖得走了。”
徐璐說:“無妨,不過是呈嘴上功夫罷了,理她作甚?”
“可不是呢,不過是仗著自己閨女受寵,就抖成這樣了。儼然把別人當成自個的下屬了。什麼東西。”劉夫人出身不大高,但孃家靠著大嫂孃家何家,以及三姐夫家方家,這些年也過得順水順水,隨夫家一路外放為官,也受了多方巴接,也養成了看人下菜的性子,比自己尊貴的人,無比巴結討好,不如自己的,人也抖得厲害的,絕對是不屑至極。
徐璐也知道,像劉夫人這樣的人,官場上並不少見,也不多話,只是鄭重其事地囑咐了句,“秦家如今正是烈火烹油的大好前程,這時候潑冷水可不大好。夫人切記了。”
劉夫人愣了下,“夫人的意思是?”
徐璐笑了笑說,“其實也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