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這麼多日,我都不曾見過三舅,這下了船見到他,卻只是嗯了一聲……
我心裡尋思著,這個三舅對我果然冷淡。
三舅點了幾個菜,吃了飯之後,我原以為三舅還是會一如既往冷眼觀我,誰知在我要上樓的時候,三舅卻忽然對我說,“若是不累,便和我出去走走。”
我急忙說,“不累不累!”
我哪裡感受累,您老這一路可沒怎麼搭理我,還不容易搭理我一下了,我哪裡敢說累?
我跟著三舅走了出去,此時日頭西斜,風吹著夾雜著海水的味道。
我跟著三舅走到了那時候下船的渡口,這周遭沒了船也沒了人,安靜得很。
三舅忽然扭頭看著我,而後笑了,“相較於我那幾個侄女的,你果然更適合禹兒。”
第一卷:找個夫君寵自己 134回、回京相府大變樣
“三舅這話我聽了很開心,可也讓我有些不明白了。”我在渡口處旋身而坐,仰頭看著他,“自見三舅那日起,三舅對我的態度便讓我心中很是沒底。”
這個問題縈繞在我心間,已經有些打亂我的步調了。
海風從渡口吹來,帶著些涼意和溼意。
三舅側頭看著我,隨即也學著我在渡口處坐了下來,而後目光直視著那前方,似嘆息又似無奈,“禹兒那孩子從未對誰如此上過心,於你是幸,於我那倆侄女卻是不幸。”
我心裡暗自思忖,三舅口中的倆之女說的是白纖瑜和白纖纖?
我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前方,一時間空氣中又一次沉默了下來。
過了很久很久,三舅才道,“禹兒的賢內助大抵是堅強中有著柔軟、柔軟中透著伶俐卻不輕易吃啞巴虧的心善之輩。”
“而你,便是這樣一個!”三舅說著站起了身轉身邁步向前,話語淡淡地傳了過來,“回吧,明日進京!”
風將三舅的衣袂吹揚,墨髮也在風中肆意飛舞,看著他的身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眼前,我這才消除了聲。
雙手緊了緊,而後手肘抵在膝蓋上雙手掌託著臉頰,看著那一望無際的波面。
因為三舅的那句話,我此刻就像是漂浮在雲朵上一樣,有些飄飄然,感覺很不真切,卻又讓我覺得該死的舒服和順心。
“清禹,三舅沒有不喜歡我,三舅說你的賢內助就該是我這樣的!”得到三舅的認同委實讓我有些嚇一跳,夜風涼涼的吹著,可是我此刻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我在渡口待了許久,可是這夜風還是有些冷得厲害,哪怕我心裡一片火熱,最後我還是覺得有些涼意。
而後,我回了客棧,給小二哥要了一壺熱水燙了個腳便翻身爬上了床。
翌日,我剛醒來便聽見有人敲門,我尋思著是不是小二哥來送熱水。
我攏好衣裳穿好鞋子走到門前將門開啟,而後看著端著熱水站在我門前的那個丫鬟,我還是一愣,“怎麼是你?”
“夫人,這是熱水。”那個丫鬟便在一側站著不動,我索性拿著帕子浸溼後擰乾洗臉。
搭著帕子後,我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其實這個問題我先前問過了兩次,可是這個姑娘倒是好笑,說什麼夫人喜歡喊什麼她名字便是什麼!
如此一來,倒是讓我遲遲不曉得如何稱呼她。
心裡也決定了以後見到顧清禹的時候得好好說說顧清禹,免得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
再次見那個姑娘抿唇,我便直接擺手了,“也罷,不為難你了!”
這個丫鬟給我挽了個髮髻,我這才領著她一同下了樓。
在大堂裡見三舅已經坐在一個桌子旁,桌上已經放著吃食了。
吃完東西后,三舅直接說,“今日出發,若是快馬半月後便到京城!”
我點頭,我心裡也想快快地學習釀酒……
與其說是釀酒,不如說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等著顧清禹回來。
當我看見客棧外面的三匹上好的馬匹時,我才曉得三舅口中的快馬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想的坐在馬車裡快馬加鞭,而是實實在在地騎馬!
許是三舅見我看著馬兒發愣,走到我跟前蹙著眉,“不會騎馬?”
他說完這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不是在軍營待過嗎,竟不會騎馬麼。”
聽著三舅這話,我想也沒想直接踩著馬鐙一個翻身騎上了高頭大馬,而後看著站在地上的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