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耳邊聽著的一直都是顧老爺子在和冰床上的人拉家常,零零散散說了一大堆,簡直是不要太多一些。
我一進來這裡面就冷得不行,但是看著顧老爺子和那個女子‘相談甚歡’,我也不好說什麼,於是我規規矩矩地在一側站著,是不是地搓搓手。
不知是過了多久,顧老爺子從冰凳子上起身,然後對那個女子說,“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可能來看不了你了。禹兒會帶著他的妻兒再來見你的。”
顧老爺子說完這話,沉吟了一會兒,這才緩步走到了我的這裡。
我看著走了過來的顧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這裡是……”
“她累了,想要歇息了。”
啥?我明顯一愣,然後就看見顧老爺子已經朝著大石塊處走了去。
走了出去之後,見顧老爺子將那個原本鑲嵌在劍鞘上的寶石取了下來,然後大石就慢慢地還原了。
眼前又恢復了一開始的那種毫無通道的模樣。
顧老爺子把寶石遞給我,然後看著那牆壁上的地方,“方法記住了嗎?”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記住了。”
雖然是記住了,但是這裡面的人是誰?
顧老爺子一路帶著我走了出去,回到了書房,將那些暗道都還原後,他坐在椅子上,手拿著毛筆,刷刷刷地在宣紙上揮毫潑墨。
他一氣呵成完成,他又拿了宣紙將多餘的墨吸乾,而後待那字上的墨幹了,摺疊起來裝進了一個小錦囊裡面,遞給我,“若是有朝一日,禹兒進去了方才的地方,把這個東西交給他!”
我將東西裝了起來,然後看了眼顧老爺子,“您要不要先去換身乾的衣裳!”
在那裡面呆久了,寒氣自然重,一出來就熱成了水。
“老夫還有事未完成,就不耽擱了。”
顧老爺子從書桌後面的椅子移開,然後快步離開了書房。
我小跑著跟了上去,顧老爺子一個回身看著我,“禹兒娶你之時,腳不能行。你以後能待他如初嗎?”
我還沒搞明白這話的意思,又聽顧老爺子說,“禹兒從小渴望有個溫暖的家,我和他孃親未能給他,還望你能圓他一次。”
顧老爺子也沒等我回答,徑直轉身而走。
看著顧老爺子飄飄的衣袂還帶著些水霧的白氣,我抿了抿唇瓣扭頭看著顧老爺子的書房,這書房原來有這麼大的事情在裡面。
再低頭看著手上的劍,有這麼一瞬間才發現原來我離顧老爺子這麼近。
當初他把這臉給我的時候,原來就已經同意了我這個兒媳的。
他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不過卻讓人覺得有些許的淒涼。
這種感覺讓我有種說不出的不捨和揪疼。
我從顧老爺子的書房離開,回到了前華庭,秋白還在那裡等著。
“夫人,抓住了五個!”
我凝神勾了勾唇瓣,“走,去看看是何方好漢竟敢如此偷窺下作之事!”
“諾!”
跟著秋白途徑花園,而後來到顧清禹以前住的院子,秋白是顧清禹的心腹,直接帶著我去了顧清禹這院子裡的密道,隨後就通往了這地下的地牢之所。
從上往下俯看過去,那些人一個個手上腳上都被綁了鐐銬,我偏頭看了眼秋白,“這種粗細的鐐銬,若是內力深厚之人,就能掙脫!”
“夫人多慮,此鐐銬是大理寺卿慕大人幫忙設計的,但凡是想要強靠內力來掙脫絕無可能,若是動用內力和蠻力想要掙脫……”秋白伸手指了一下那後面的小孔,“那麼,那背後就會飛射出毛針。”
雖然我有點不知道毛針是什麼,但是沒關係,我只要知道這些人動用內力掙脫不開即可。
我看了眼秋白,“走,下去看看!”
我拿著劍往階梯處站著,走到離我最近的一個人跟前,他臉上戴著黑色的面巾,一身的黑衣服,一看就讓人知道是個來窺探訊息了。
我挑了挑眉,拿劍將他的面巾挑了,而後看著他說,“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走。一,什麼都不說慢慢享受這裡各式各樣的刑罰。二,說出你的主子是誰!”
見他眼神撇開,一副鼻孔看天的傲慢姿勢,我笑了笑繼續說,“你擔心你說了你的主子是誰,會遭遇幾種不測。其一是被我殺了。其二是被放了但是會被你主子殺了”
我圍著他轉了一圈,看著他手上的老繭,再看看他的另一隻手,我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