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哪怕這個世上沒有人愛自己,沒有人疼自己,都能給自己撐起一片天的女子。
是個直言女子哪裡不如男的女子。
我移步走到床邊,看了眼秋白,“近些日子府裡有著不少的蒼蠅,來一個抓一個,來兩個抓一雙!”
不知是我眼神太過犀利還是如何,秋白只是有一瞬的詫異,而後挺直脊背朝我一拱手應答,“諾!這些人抓住後,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定然是叫他們好好享受享受!
“我記得你家主子原先的院子裡有暗門,而那其中有什麼不用我指出來吧!”
“諾!”
秋白回答的時候,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她自顧自退到門外,伸手將門給關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不得不說,秋白在審時度勢這一方面一直都是我所喜歡的。
移步到床邊,蹲下身子,直接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伸手朝著床底下面摸。
我記得我當初將那些東西全都放在了床底下,現在這麼一摸,果然摸到了。
以前一直不離身的竹筒針以及當初顧清禹他爹爹給我的那把劍,那把劍雖然是顧清禹他爹爹給我的,但是那把劍是顧清禹他孃親生前用的。
我將床底下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看著已經有些沾灰的東西,我睨了一眼那些東西,然後把東西拿到一邊的八仙桌上放定。
我將平日裡洗臉的帕子拿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擦拭著竹筒針,然後對準床榻一邊的椅子,而後按動下面的暗釦,嗖的一聲銀針從竹筒裡面射了出去,釘在椅子上。
“好傢伙,我們又要一起上陣了。”
當我將這些東西放在床底下的那一刻,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再將它們那出來。
這些年在顧清禹的庇護之下,我倒是越發不像我了。
收斂了所有得戾氣和所有的野性,也許這樣的我並不是完整的我。
經常聽見有人說顧清禹寵妻,懼內,其實或許我自己都不知道,顧清禹對我的改變到底是有多大。
當今日聽見梅笑雪說那話的時候,我已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了。
想來,顧清禹之所以能站起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畢竟當日他的膝蓋中箭那可不是說著玩玩兒,那是真箭,單就自己在腦海裡面演練無數遍,我依舊會覺得膝蓋一抽,腳發軟。
我一如以前一樣,將竹針別再了腿上,繫結之後才將裙子給放了下來。
只是看著身上這一身霓裳閣的羽衣,我覺得這和我有點兒不搭。
我起身走到門邊對秋白說,“給我準備一套你身上穿著的這種衣裳!”
“夫人您這是……”
秋白眼裡閃過錯愕,我將這個神情收在眼裡,隨即看著她說,“你應該是沒有見過以前的我長什麼樣子!”
我說完這話,腦子裡不由得閃現出一些片段。
真要說起來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當你忽然有一天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再想要回到山雞窩裡,會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這種感覺說的正是我這樣的人,以前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也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女孩子家該怎麼穿云云……
但是當我遇見顧清禹之後,發現一切都改變了。
“女孩子家該穿些有顏色的衣裳……”
“不會挽發不怕,我來。”
“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你別怕,萬事有我。”
顧清禹說過的那些話一句一句地閃現在我腦海裡面,他的護短一直都是那麼明目張膽的。
他從來不會擔心周圍的人說他懼內,他反而會笑著自己的女人就是要放在掌心寵著疼著。
每每顧清禹說這些話的時候,都那麼的認真。
我折身回了屋子,將放在八仙桌上的寶劍擦了擦,然後拔出五分之一的劍看著,我的人影清晰地投射在劍身上,劍刃泛著冷光。
嘩的一下我將劍放回劍鞘,這個時候秋白也已經將衣裳準備好了。
我從秋白手中將衣裳接了過來,然後關上門,自顧自地換上了。
看著身上這一身藏青色的衣裳,手袖子處用繩子綁住,腳上換了雙黑色的布靴子。
而後我將劍拿在手上,拉開門走了出去。
秋白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見我出來朝我拱手,“夫人,老爺在前華庭等著見您!”
顧老爺子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