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到了離“大漠之狐”的密窟只有三十里左右的地方。郎大吩咐眾人停下。抬頭看了看天色,向一旁的花飛兒道:“飛兒,你說他會不會對咱們不利?”
“我想不會,他和綠城作對也有幾年了吧,綠城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好不容易和你結盟,有了你這麼一個強大的盟友。若是突襲計劃成功的話,一定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瓦解共主的勢力,在此之前,他一定不會做出有損兩方結盟的事的。”
“可約定時間已到,他怎的還不現身?”郎大皺了皺眉頭,看著四周道。
“哈哈,在下早已久候多時了!”一名黑巾蒙面的黑衣人出現在一座沙丘之後。
“是他!”無名低聲道,這黑衣人正是上次帶他們逃離綠城之人。
宋魚的目光卻是看向了花飛兒,他雖已料到此行的目的,但事到臨頭,他依然感到極度震撼。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有些看不透花飛兒倒底想要幹什麼,但所圖必然很大,不然的話她又何必要極力的促成郎大和“大漠之狐”的結盟?
“族長此次帶領這麼多高手前來,莫非是要喧賓奪主麼?”黑衣人雖在笑,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冷漠的味道。
“嘿嘿,閣下未免太過多疑了吧?你我既已結盟便該坦誠相見,郎某對此次行動極為重視,這才盡遣族中高手前來以免有失,不想卻引起閣下的誤會,實是叫郎某慚愧不已!”郎大嘴上在自責,目中卻是寒光畢射,與黑衣人對視了好一會,兩人才同聲大笑。黑衣人的目光瞟向宋魚幾人道:“呵呵,他們不會也是貴族高手吧?”
“這幾位麼乃是本族貴客,若是留在族中,郎某深恐族中人太過粗魯,慢待了他們,所以只好也將他們一塊邀來,閣下想必不會介意吧?”
“既是貴族的客人,那也就是在下的客人,怎會介意呢?呵呵,諸位長途跋涉而來,想必已是舟車勞頓,還是隨在下至蝸居歇息一番再行計議!如何?”
“哈哈,卻之不恭,不敢請耳!”
“呵呵,族長請!”黑衣人說著已轉過駱駝走在前面帶路,他竟然就是孤身一人前來,未帶一個手下,其膽識確實讓人欽佩。
“原來他就是‘大漠之狐’?原來郎大前些時日出門就是和他會面,與他結盟?”無名看著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道。
宋魚看了一眼老李,老李的臉色已變的蒼白,額間的冷汗直流,看到宋魚投過來的目光,老李慘然一笑道:“該來的總會來,不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也讓我知道了做人的真正意義,李某也不算白活了一場!”話音微頓,他似是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才又接著道:“此人是誰,李某不得而知,但他絕不是‘大漠之狐’本人,我雖未見過‘大漠之狐’的本來面目,對他的聲音,形體卻是知之甚詳,此人形體上雖有些相像,但聲音上卻要年輕許多。”
“不是他本人,恐也是他的手下。只是我們與他俗無瓜葛,他的手下當時怎會冒那麼大的風險來救我們?難道真的象他所說的那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無名皺眉道。
“此人武功很高,那日他帶我們逃離之時,其輕功身法與內力之悠長恐不在你我之下,而且我覺得他定是於我們相識之人!”宋魚介面道。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郎大與‘大漠之狐’前來結盟,讓他將郎幕虹獻祭的事情延後,你們可不要沒事找事,若是破壞了我的計劃,後果自負!”宋魚的耳邊突然出來花飛兒的一陣“蟻語傳音”,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威脅。
宋魚抬頭看了一眼正轉過頭來的花飛兒,面上依然是那股清純無邪的氣息,可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卻放佛帶著一絲邪氣和無盡的蕭殺。眼角瞥及前面一側的郎二,郎二這時正痴痴的看著花飛兒,目中那股痴迷一如他初見她時的模樣。
宋魚暗歎一聲,沒有言語,目光卻是怔怔的看著祖龍兒那一張消瘦的有些蠟黃的臉,心裡頗不是一番滋味。自從自己師兄妹三人自東海長流島出道以來,還從未遭遇象如今這般尷尬的境地。若是別人有了宋魚的遭遇,說不定早已羞憤欲死,但宋魚卻不會,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太多的事要去做,還有許多抱負未能實現。
祖龍兒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堅持這麼久而不倒下,在聽到花飛兒那黯然**的呻吟聲時,她的心便已支離破碎,而罪魁禍首竟是一直對自己痛愛有加的宋魚,她知道宋魚不是自願的,但她卻無法找出一個自己能夠原諒他的理由,所有的藉口在事實面前都變得蒼白無力。宋魚是無辜的,祖龍兒也是無辜的,但兩個無辜卻又互相愛慕的人面前,此刻卻橫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