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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今晚的行動,唉,現在想想腿就有點軟。”我無奈地說了句真話。

“喬,有時候,說真的,大家兄弟,你別怪我。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太膽小。”吳一翔吞吞吐吐總算說完了。

想想剛到異世,莫遠君的一把劍讓我跪倒在地。應偉俊那個低階德魯依也能讓我受重傷。瞿棣當時就說我膽子小,可能膽小的確就是我的本性。想到瞿棣,那個可愛的小朋友。若是知道那天的分離就是訣別,我會有多少話對他說?

“那是因為我把生命看得重的緣故吧。”我找了個藉口,戰士不該和膽小沾邊。

“這倒也是,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壓抑自己。其實,生死不過就是那麼回事。你幹嗎老是執著在生命的存在和逝去?都死過一次的人了。”吳一翔開導我。

“是呀,都死過一次了,所以我不想再死……”我放低聲音,到最後只是喉結打顫。

“那你活著想幹嗎?”吳一翔問道。

這個問題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又和信仰掛鉤了。我思索著,緩緩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幹嗎。其實,我有信仰的日子很短暫。我有過信仰,但是現在沒有了。張佳跟我說了一些我死後的事情,我很嚮往。真的,我真的羨慕她能壽終正寢,還算長壽。我曾經騙自己,以為一生的記憶不過是負擔,其實,說穿了是吃不到的葡萄罷了。”

我第一次這麼細緻地解剖自己的內心,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信仰,只是想苟活於世。恍然間居然自己有點瞧不起自己。

“呵呵,我是這麼想的。既然這裡活著不知道想幹嗎,那死也就無所謂了。說不定等你死了,還會飛上天堂,一個美麗的天使對你說,這一次還是上帝的遊戲,你可以開始新的生命。”

“哦?你上了天堂?可我是下地獄。”

“是嗎?原來死後果然有區別啊,哈哈哈,所以要多做善事哦,喬林同志。”

我不知道這個盜賊做了什麼善事,起碼我堅信自己沒有做過太多的惡事。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潛意識裡宗教文化的影響,像我這麼傳統的中國人,當然會去陰間接受甄別。

“你信基督嗎?”我問吳一翔。

吳一翔道:“我不信。不過,我祖父母是基督徒,他們還帶我去受洗。”

“哦。那你為什麼不信?”

吳一翔開始皺眉,半晌,道:“為什麼要信?我沒興趣去做禮拜,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儀式。小時候奶奶還強迫我去唱詩班,煩都煩死了。還好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很長。”

我喝著手裡的果汁,看著那些看錄影的夥伴,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邊緣人,到哪裡都格格不入。或許,當初玩遊戲就是一個錯誤。像我這樣的人,最好的歸宿還是象牙塔裡,青燈黃卷,也不要和別人爭什麼。

吳一翔見我不說話,找了個話題,問道:“你小時侯常幹嗎?”

這個問題倒是不錯,可惜現在沒有心情告訴他那麼多小時候的趣事。我淡淡答道:“天天躲在房間裡看書。”

“也不出去玩?”

“不玩。就是看書。”

吳一翔吐了吐舌頭,不再說什麼。我眼睛瞄到寬屏電視上,剛好看到鐵血黨在白天對一群人發動攻擊。雙方使用的都是冷兵器,誰輸誰贏也沒有必要多說了。廖傑在那邊很自豪地說:“此役,敵我雙方出動的人數是一百五十比三十。”底下一片低呼聲,廖傑繼續道:“敵我雙方的死亡數是一百二十六比零。二十分鐘的混戰,我們只有三名隊員受了輕傷,在我們牧師的幫助下,沒有一個人誤了晚上的慶功宴。”

夥伴們交頭接耳,從他們臉上,我就看出他們在想什麼。恐怕這些人我一個都帶不回去了,他們一定後悔沒有跟著鐵血黨走。

“還有那些人呢?”底下有人問道。

廖傑笑著把錄影帶倒退回去一點,指著說道:“大家看到這些奔跑的黑點了沒有?我們只砍倒了他們第一排的人,後面就有人開始逃了。打仗沒用多少時間,不過要殺盡他們,費了不少力氣,主要是後來警察來了。”果然,畫面的邊角處遠遠已經能看到警車了。

我不再往這個方向看,站在窗邊,突然想起吳一翔昨晚的話,問道:“你現在得去殺人,什麼時候去找老婆?”

“她倒是給過我通訊地址,我也帶了。”吳一翔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可是,她不記得異世的事情了,我們只是普通的網友。曾經共患難的事情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看他的失落,我突然聯想起那天我說鐵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