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把接下來一段劇情繼續寫下去,一看凌晨三點了,明天還上班,就留著下章了。
於是親們來猜猜,怒泥生下的是個小甜梨還是小黃柿,只能選其一,猜對了的全部送紅包哦!
第186章 『柒捌』允王世子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四月的杭州; 西湖上清風悠悠,一尾小船把春水盪漾; 楚鄒坐在船頭,鳳目只是望著那水。望久了怎麼覺得青綠的水面像暈開黑紅; 驀地心頭便是一顫,有些恍神。
“爺……爺……”後頭竹藤椅上曹碧涵叫了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便從碗裡捻了一把麩皮魚食撒去水裡,問:“叫我何事?”
曹碧涵穿著梔子碎花的褙子,裡頭搭一抹甚三紅的薄綢長裙; 鬢插珠環; 口塗胭脂; 柳眉薄肩的倒也分外標誌。
自從花船上的老…鴇曉得她被一個京城來的貴公子爺兒看上; 倒是對她的行動寬鬆了起來; 衣裳首飾也都添置了不少。素日見她隨楚鄒出去前; 便總叮嚀她記得瞅準機會以身相許,放在往日一聽這話; 曹碧涵必定冷眼相對; 今朝卻是赧著臉一聲不吭; 沒把老…鴇瞧得心花怒放。
成年後的楚鄒; 有著英氣十足的臉龐; 還有筆挺的身軀。因為曲腿坐著,那玄青長褲從袍子下探出,線條是多麼的清健; 絲毫不似先前民間傳說的那般頹廢。此刻鳳目望著湖水,已然和少年時的青澀多有不同,那眼底有滄桑落定後的深邃,亦有俯瞰天下蒼生的霸氣,讓人不自覺地想要用溫柔慰藉他。
曹碧涵想,他那幾年必是有吃過苦頭的吧,人只有在吃過足夠的苦頭後才能得這般磨礪。
她是沒料到楚鄒還會來找自己的,對楚鄒的解釋是,後來偶然曉得父親竟還活著,因為爺那段時日一心記掛著九皇子的安危,民女不好再給爺平添煩擾,心中亦多感愧責,這便不告而別了。
楚鄒只是靜默地聽她說完,然後應她一句:“都過去了還說什麼,去給爺換一盞碧螺春吧。”
那英俊的臉龐上神情漠然,她也不知道他聽是沒聽進去,只後來到底不敢再提起來。猜自己在他心中,應該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分量的,畢竟滿京城的丫頭,當年那個太子爺又收過誰的手帕,帶誰進過戲館子?
她便安安地捺下心來。
見楚鄒顰著墨眉,便問:“爺怎一早上盯著這湖水,可是水底下藏著什麼,叫爺看了不快?”
又提醒楚鄒昨夜做過的那個夢。那夢中光線昏朦,陸梨仰躺在寂寥的春禧裡,雙手緊緊地揪著身下的褥子,不停地支起上半身。似乎在隱忍著極致的痛苦,他都能看到她接近咬破的嫣紅唇瓣,感知她在胸腔裡一遍一遍喊自己的名字,喊得那麼吃力和無望。
夜半猛地驚醒,才發覺是伏在案上睡著了,碰翻了手邊一盞茶,已經是涼卻。春日溼寒,只怕再這般睡下去,又該使哮喘發作咳嗽,後來便沒有再睡著。
八個多月了,從出京到現在……他一直躲避著內心,不願再回宮。
楚鄒恍過神來,輕啟唇齒道:“今歲江南雨水不斷,這河道上恐又難防水患,須得再去一趟總督府,找水軍營房借些人馬與碎石沙袋。總要保住今歲的秋收,再做其他打算。”
他近日頻頻來往於鄉間農田,又四處在河道上走訪,那頎長的身軀好似都瘦了不少。曹碧涵看得又戀慕又悸動,柔聲道:“蒼天保佑,爺今歲一定能圓滿辦完這趟差事。涵兒只恐的是……恐的是爺辦完這趟差事,再見面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那末了的一句聲音低下,只是放了琵琶,蹲去楚鄒跟前給他輕輕擦拭銀藍袖擺上的水漬。纖薄的胸脯若有似無地蹭過楚鄒手面,不自覺睇了眼他窄勁的腰腹,曉得他如今怕已是知了兒女之事,雙頰驀地掠過一抹紅暈。楚鄒卻對她無動於衷,滿心裡都是陸梨的含羞與美。
只故作不懂道:“天下路四通八達,想去哪又豈有去不得的?聽涵姑娘這話,莫不是想隨了爺進宮麼?”
曹碧涵聽得心頭一跳,連說:“哪裡敢?只怕爺跟前的人要把民女攆了的。”本是婉約作態,忽而想起那死去的“小太監”,怕提醒他記起,忙又依戀道:“那皇牆根下勾人的魂,這些年想起和爺在寧壽宮裡下過的棋,好似還歷歷在目,時而還能琢磨著往下的招數……只是碧涵如今的身份,哪裡還敢這做些奢想。”
說著彎起柳葉兒的眉眼,幾許悽楚閃閃流溢。
楚鄒盯著她的臉不說話,那鳳目熠熠,薄唇迷人,不置可否。轉頭見船已靠岸,小榛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