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到了外面,陳羽上了車,揮手命婠兒回去,小過也跟到裡面伺候,然後自有那馬伕架車,刁子寒便也一起坐到了車轅上。
刁子寒雖醉了,但是卻一直努力的保持一點兒清醒,他總是感覺今天的事兒有點兒異常,要知道他可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剛才只不過吃了幾杯望斷雲,怎麼就腦子那麼混沌了呢?但是他地思維已經很慢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著,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坐在車轅上往前走,以至於他們的車後跟了一輛馬車都沒有發覺。
還是小過,在車廂裡聽見後面有聲音,便撩開簾子探腦袋往後瞧了一眼,然後便回過頭來對陳羽道:“爺,咱們後面總是跟著那一輛馬車,這都跟了咱們半路了,即便是住的地方挨著,也沒有個這麼巧的,咱們走哪兒他也走哪兒。”
陳羽雖然醉了,但是還沒有完全糊塗,當下他勉強掙開眼睛,命馬車繞一條路走走看。小過把話告訴給那馬伕,馬伕便聽話地在一個路口往一邊繞了一下,誰知後面那輛馬車還是不徐不疾地跟著,等到那車伕把馬車拐回了正道兒,那後面的馬車也還是跟著拐了回來,陳羽便覺得不對了,當下便命前面停車,這時便見後面的那輛馬車也停住了。
陳羽下了車來,小過想要扶他,卻被他甩開了,小過和刁子寒只得隨在身後幾步跟著他往那馬車走過去。
走到車前,陳羽高聲問道:“你這馬車,為何一路相隨?”
那馬伕聞言並不搭話,陳羽正自生氣要再問,卻聽見馬車裡面傳出一個聲音,卻是好生耳熟,“不是你,一定要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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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哥,我認得那車架,那是玉尺公主的車呀!咱們還是停一會兒再過去吧,免得多生是非。”
“玉尺公主?她怎麼會隨在那陳羽的車後?”那老鄭奇怪地問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剛才我在那拐角口看見,那玉尺公主地車一直跟著陳羽的車,剛才兩輛馬車同時停下來,陳羽問了兩聲便鑽進了玉尺公主地車裡。”
“嗯?”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點旖旎地猜測。那老鄭緩緩地說道:“按說,玉尺公主不是那樣偷漢子的人哪,不過,她卻也已經是到了該紅鸞星動的年紀了,就陳羽那個長相,保不齊他們就……”
說完了老鄭來回走了兩步,喃喃自語道:“這下子可麻煩了,要是玉尺公主一路護送他,這可不好辦了!”
老鄭的猜測當然是純屬猜測,而且,老鄭的擔心也並沒
現實。陳羽上了玉尺公主關寧的馬車,過了兩盞茶I是下來了,然後,兩輛馬車便分道揚鏣,各行各路,各回各家了。
回到自己的馬車裡,陳羽還在回憶剛才自己與那玉尺公主關寧的一番談話,就在她說出“不是你一定要見我嗎?”的時候,陳羽就已經知道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定就是剛才在柳如眉的小宴上那個不知姓名的女子。而她,就是玉尺公主關寧,並且,她也正是老馬車行背後的所謂大人物。
玉尺公主關寧,那可是曾經在三年之內兩次橫掃大漠,迫得囂張一時的匈奴鐵騎年年向大周納貢稱臣的舉世名將,已經去世的忠郡王關勃之女,關勃去世之後,關寧作為他的獨女,便被皇上收為義女,封為平遠公主,但是因為皇上曾賜給她一條玉尺,且詔曰:文可指揮翰墨,武可號令羽林,有人不尊,即以此擊其首,擊死勿論!故世皆稱其為玉尺公主。
陳羽原本只知道長安名酒望斷雲是她的產業,直到刁子溫調查出來,他才知道,原來玉尺公主的產業可沒有那麼簡單,老馬車行竟然也有她大筆的股份,怪不得她並不願意要朝廷哪怕一兩的憫孤銀子呢。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關寧的馬車裡,本來孤男寡女獨處,多少該有點兒曖昧,但是當陳羽上了車掀開簾子進去地時候。卻發現剛才剛才在柳如眉的酒宴上言笑晏晏的美人兒,卻全然換了一副表情。
繃著臉兒不芶言笑的玉尺公主當下便直截了當的提出要陳羽不要在刁難老馬車行,否則她就要反擊了。這樣車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起來。不過,陳羽知道她肯來見自己,為的肯定不是向自己發出通牒,她心裡記掛的,是那一批馬。
要按說玉尺公主是什麼身份,當年關勃平定北疆。其部下多有封侯,時至今日,那些當初地門生故吏很多都是朝廷的大將,玉尺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