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這半年多來細心照顧我。”
“阿凝說這個做什麼。我是你的丈夫,照顧你是應該的。”容霆伸手想摸摸朱凝的頭,想起這個不是喜歡被他摸頭表揚的阿凝,將手縮回來。
“容霆,我想和離。”
悅耳的女聲很輕,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卻很清晰,每一個字都能讓人聽得很清楚。然而容霆還是花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朱凝說了什麼。
朱凝的目光落在容霆臉上,其實她在嫁給容霆以前,從沒有認真看過他。
容霆從前就追求過她,而她拒絕了,她並不喜歡容霆。她喜歡的是那種斯文爾雅,君子如珩的男人。而容霆,雖然五官生得俊美,但他身上的粗獷悍氣,閒時吊兒郎當的做派,都非是她所欣賞的。
朱凝的手從扶手上收到膝上,慢慢收攏。這個人乘著她不清醒時娶了她,婚後,在生活上雖然對她照料得周到,但男女之事上,卻十分放浪形骸,還多次誘騙她用手給他……甚至……
變傻時的她什麼也不懂,還覺得他在跟她做遊戲,甚至和他玩得很開心……但清醒的朱凝,自然不可能做那般在她心中青樓女子才會做的事。
朱凝的手越握越緊,容霆明知她不喜歡他,還是要讓她如此。無非是覺得已經嫁給他了,捏圓搓扁都由得他。
容霆過了很久才道:“是因為阮諭麼?”
他想過朱凝或許會罵他,打他,哪怕不理睬他一段時間,一個月,幾個月,不管多久他都等。但是他沒有想過,她會要求和離。一點機會也不再給。
朱凝微微一怔,道:“不是。”
屋內的空氣似是凝固,讓容霆說話有點艱難:“和我繼續生活,就讓公主這樣難以忍受?公主對我們的這個家,就一絲一毫的留戀也沒有?”
家?朱凝抬眼看一眼男人,沒有說話。為這一個字,她心裡突然悸動又難過。
“我明白了。”容霆道:“如果公主想,那就和離吧。”他看一眼朱凝,很快轉身走掉了。
而和容霆一起回來的謝映,自然是鑽進了朱伊的房間裡。
有別於姐姐的彷徨,朱伊這個時候倒是很開心。
她的頭靠在謝映肩膀,道:“……這樣是不是不大好啊,師姐剛治好了大姐,立即就讓她走了。也不讓我們再好好謝謝人家?我覺得這事你處理得著實欠妥。”
謝映都不用看朱伊那副小樣,只聽她這假兮兮的語氣,就知道她在故作大度。他沉吟道:“伊伊說得有理,那我現在去把師姐追回來?”
“不準。”朱伊立即環抱住男人的腰:“走了就走了,哪有追回來的。”朱伊也知道自己自私,但是哪個女子對愛人不自私,她就是自私。謝映是她一個人的,別的任何女人接近他,她都不高興。
謝映似笑非笑看她:“伊伊怎麼反覆無常的,你到底要我怎樣?我不大明白。”
朱伊覺得她現下有點難以自圓其說,決定用別的方法轉移他的注意力,把這事抹過去。想了想,就道:“謝映,你閉上眼睛。”
謝映也不問為什麼,果然聽話閉了眼,隨即就感到朱伊將他推倒在床上,女孩柔軟的軀體趴到他身上,與他嚴嚴實實貼合。
朱伊捧著男人的臉,低頭將自己的嘴唇壓上他的唇。謝映身上的肌肉都是硬的,但嘴唇格外柔軟,嘴裡有種竹露般清爽的氣味,她特別特別喜歡。
她伸出舌尖,舔。弄描繪著他的薄唇,又帶著暗示意味地去頂他的齒列。這是朱伊第一次主動深吻,謝映立即就領會了,讓她的小舌頭先溜進了他口中,勾纏住他的舌頭,像他對她做的那樣吮吸戲弄。
謝映發出一聲悶哼,他本來就是想逗逗朱伊,沒想到還有這待遇。抬起手緊扣住朱伊的腦後,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
雖說朱凝決定與容霆和離,但皇帝又怎麼可能同意。
容霆不日便要派往遼州,朱凝自然是安安心心,老老實實跟著容霆,最好還給容家生個大胖小子,才能讓皇帝放心。
因而,第二日朱凝回宮,承受的是皇帝的勃然怒氣。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長女,恨不得她依然痴傻,從未清醒。
朱凝沉默,她向來通透,也知道向皇帝提出與容霆和離是她輕率了。雖然渾渾噩噩了整整七年,但有些事,她不會忘記的,容家一直深受皇帝器重。
父女正在沉默,有內侍進來稟報道:“皇上,雍南王抵京,現在宮外候見。”
各藩朝見的正式時間其實是在二月一日。但因各藩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