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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朱綽也道:“對呀,我想當姨姨!大姐趕緊生個小外甥給我抱。”

朱凝神色微變,沒有回答; 只笑道:“要不你倆在公主府再住一天?明早我與你們一道進宮拜見父皇。”

朱伊和朱綽也捨不得這樣快離開姐姐,自然都道好。

而公主府另一排客房裡,顧南瓷正與謝映說話,她道:“我不想這樣快離京。”

謝映道:“不想也不行。只待你為朱凝治好頭疾,皇帝就會召你入宮,明著為他看診,實則軟禁。”皇帝早就惦記著用顧南瓷的性命來牽制他。

顧南瓷慢慢露出笑容:“皇帝讓我給他看病,他不怕我趁機弄死他?”

“皇帝遲早要死,哪用你背這個大逆不道的罪名。”謝映道:“還有你做的怪夢,我這兩日查了,跟顏玉兒脫不了關係。此女心思歹毒,她既然盯上了你,就不會輕易罷手。”

既然是他請顧南瓷上京,那他就要負責將顧南瓷完好地送回去。謝映能得到魏州上下諸多忠誠擁戴,自有他的行事準則。

顧南瓷問:“顏玉兒?怎麼查到跟她有關的呢?”

“抓了個祝由術師,與顏玉兒有關係,不過那人已自盡。你此後應該不會再做怪夢。”

“你是說,我做怪夢,是因為那個祝由術師對我下了咒術?”

謝映點頭:“你若再發現別的異狀,及時寫信告知我。”

謝映這樣說了,顧南瓷再不情願,也找不到留下的藉口。然而,她仍舊擔心……便道:“謝映,你自己要萬事多留個心,即使對你身邊看似最親密的人。”

“我知道。”謝映道:“老師身體不如從前了。師姐此次回魏州後,多回家陪陪他罷。”

顧南瓷沉默後答好。她想了想,終究還是不放心,道:“謝映,你有沒有想過,禧貞公主對那個帶走過她的顏鳳欽,未必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謝映眼中掠過一絲不悅,看向顧南瓷的目光帶著探究,他慢慢道:“南瓷,或許我沒有正式告訴過你,禧貞公主是我今生認定的妻子。我不喜歡聽到任何人說她的不是,尤其是我的親人。”

聽到謝映親口說出朱伊會是他的妻子,顧南瓷心裡抽痛了一下。一個是妻子,一個是親人麼?顧南瓷低下了頭,謝映毫不猶豫維護朱伊的口吻,和那個夢裡何其相似。

謝映沒再多說什麼,和容霆一起將顧南瓷送到京城郊後,再送出了百里開外,就如去接她時一般。這一去一來,便用去了整天。

朱伊三姐妹待在公主府沒有出門,因著有說不完的話,倒也覺得一天很快就過了。

朱凝回房後,容霆還未歸來,她身邊的傅嬤嬤已按她的習慣備好熱水,請她去淨室。

朱凝不讓人伺候,褪去衣物,身子慢慢泡入水中。

她低下頭,正好看到雪白的胸脯上痕跡點點,有的是被吸出來的,有的是因揉捏造成,她的肌膚細嫩,而那人高大偉健,在床上又野蠻……

朱凝閉上眼,將容霆昨夜俯在她身上的畫面驅出腦海。

朱凝如常沐浴完,卻不似往常般身著中衣,倒上床就先睡了。而是穿著外裳,靜靜坐在書案旁一張六角椅裡。她的手搭在扶手上,就這般坐著,等著容霆回府。

“阿凝。”容霆一進屋,就迫不及待來到朱凝面前。

朱凝穿了身藕荷色珠光緞的蝴蝶襟長褂,衣裳上的暗銀水紋似有光澤緩緩流動,那一張臉在燭光下明淨恬靜,聖潔如天人玉像,美得讓容霆心顫。

容霆不得不承認,這個才是真正的朱凝。

是元祐七年三月一日,他從遼西回京第一次見到朱凝時,那個身著朝服,儀態萬方端坐在丹陛高臺,讓他痴迷嚮往的永安公主。

那天起,容霆就覺得他的魂被吸走了。之後,他暗中調查了朱凝的所有事,更是抓住每個進宮,每次秋狩的機會,只為能多看看朱凝。日也思,夜也想,除了朱凝,再也沒有女人能入他的眼。

今天一整日的時間,容霆都用去送顧南瓷啟程了,他根本無從探知朱凝恢復神智後,對他這個人,對他們的婚姻是怎樣一種看法,心中實在忐忑。也因此,他沒有像平時那樣,一回家就抱住她。

“阿凝?”容霆又叫了一聲。

朱凝抬起頭道:“南瓷姑娘怎走得這樣急?我還說今日好好款待感謝她一番。”

見朱凝語氣平靜,容霆鬆了口氣,道:“是阿映安排的,他有自己的考量。”

朱凝輕唔了聲,過了一會兒,道:“容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