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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蕎點頭,“沒錯,她是答應了,我也按照她要求的都去做了。現在,就看她怎麼做了!”
“你是說……”袁氏狐疑的看著容思蕎。
容思蕎坦然的迎向袁氏猜測的目光,點頭道:“沒錯,是她要求我在長興候府門口撞頭自盡的!”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袁氏驚聲道。
容思蕎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按她說的去做,不然,我這一輩子只怕連想苟且偷生都難!”
“她,她真就這麼厲害了?”袁氏不確定的說道。
容思蕎哂笑。
厲害不厲害,不是有目共睹嗎?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袁氏皺了眉頭,“我剛才一時情急,當著眾人的面說容芳華的死,是雲釉寫信給我,讓我買兇殺人的!容錦她不會抓著這個做文章吧?”
怎麼不會呢?
容思蕎閉了閉眼,她甚至覺得容錦之所以佈置這一切,就是為了逼她孃親口指證雲釉。有了她孃的指證,不管容芳華是不是容氏女,雲姨奶奶都完了,叔祖母不會放過她的!
但容錦的目標僅僅只是一個雲姨奶奶嗎?容思蕎搖頭,不可能的,容錦的目標絕對不會是一個雲姨奶奶。
“怎麼辦?”袁氏攥了手,一臉緊張的看著容思蕎,“雲姨奶奶是容芳菲的生母,就算是你以正妻的身份嫁進越國公府,容芳菲,她肯定不會善待你的!”
越說越害怕,越說,越覺得眼前就是死路一條!
“娘,你去找雲姨奶奶。”容思蕎忽然開口說道。
袁氏錯愕的看著容思蕎,“我去找她?找她幹什麼?”
“你跟雲姨奶奶說,只要她能說服姑母以正妻之禮迎我進門,你就推翻之前的說詞,說是你氣她對我惡意羞辱而口不擇言的有意報復。”容思蕎說道。
袁氏張大了嘴看向容思蕎,好半響。
“這樣有用嗎?”
“有用,沒用總要試試的。”容思蕎垂了眼瞼,掩盡眸中情緒,“越國公府也好,王箴也罷,都不是女兒想要的選擇,但眼下卻是女兒唯一的選擇。姑母不好想與,容錦又豈是好相與的?如果能跟雲姨奶奶達成合作,我還是更願意同她們同仇敵愷,容錦……容錦太可怕了!”
袁氏咬牙,“好,娘這就去找雲姨奶奶。”
容思蕎點頭。
這確實是個最好的時機。
容錦被絆在青檀院,無暇顧及到她這邊。想來,容錦也不可能想到,她會臨陣倒戈吧?
袁氏匆匆離雲。
容思蕎看著屋內被陽光打上一層金色的地板,唇角綻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容錦,你真以為,一切都得按照你的心意來嗎?
……
“候爺。”
容方匆匆迎上送太醫回來的容宜州。
容宜州點點頭。
容方恭敬的說道:“候爺,老夫人身邊的翡翠姑娘來了,請您去趟青檀院。”
容宜州的目光頓時深諳下來。
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上通往青檀院的小徑。
容方站在原處,看了好一會兒容宜州的背影,這才搖頭長嘆了口氣,轉身去忙自已的事。
青檀院。
玳瑁上前一步,走到端了茶盞淺啜的吳氏身邊,輕聲說道:“老夫人,候爺來了。”
吳氏放了手裡的茶盞,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玳瑁退了下去,不多時門簾輕響,容宜州身姿優雅的走了進來。
他先是看了眼坐在東窗下,如老僧入定般的容敬德一眼,然後,才上前對吳氏揖手行禮,“孩兒見過母親。”
吳氏點點頭,“找個椅子坐下吧。”
屋外明明陽光燦爛,將滿園子青綠的植物打上一層淺淺的光,使得它們看起來越發的耀眼了些。但屋子裡,卻是一派數九寒冬的感覺。
容錦坐在吳氏身側,一言不發,有金黃的陽光穿窗而入,打在她的臉上,使得她的臉一半明媚如花,一半溫婉如水。
容宜州斂了目光,選了一個靠門口的位置坐下。
一直不曾出聲,如老僧入定的容敬德忽然就抬眼朝坐在門邊的容宜州看了看。
“外面的事,我都知道了,華兒是被除族的,照理說,她的生死與我無關……”吳氏說著頓了頓,“但我們府裡有人買兇殺人,這就不是與我無關的事了!”
屋子裡一時鴉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