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情張口欲言,又被胤禛眼疾手快的堵住嘴。
“卿卿……”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瞬間虜獲了顧詩情的耳朵,剛剛有些清醒的神智,瞬間又沉淪起來。
“到床上……”顧詩情忍不住□□出聲,後背梗在床沿,有點難受。
回應她的,只有窗外的春風撫柳。
一晌貪歡。
第二日一大早,胤禛又馬不停蹄的忙去了。
顧詩情想,康熙老爺子大約是想將他培養出來,因而交給他的差事都是非常重要,與政事息息相關。
大約是他表現得太明顯了,八爺黨顯然對於胤禛的攻擊愈加猛烈起來。
可惜四爺黨一直沒有明確的站出來,就揪著胤禛一個人懟,康熙哪裡能看不出來呢。
胤禟是老八的有力支持者,康熙皺眉思索,若是將胤禟派出去,老八會不會安生一點呢?
四爺作為他的繼承人,他是深思熟慮過的,鑑於太子那時候的公開,沒有起到良好的帶頭作用,這一次他也就沒有公開。
誰知道竟然又給了老八希望,亦或者是,他亦很清楚明白的知道,若是奪嫡不能成功,怕是他的下場不會好。
自己選擇老四,何嘗不是因著這方面的原因。
老四一直待幾個兄弟寬厚,老十四那般作妖,除了訓他向上,再沒有別的動作。
其他的那些兄弟,他雖然沒有對老十四的那種親近,但是一個個也都不差了,最起碼,如今雖然都斗的難分難捨,但是對於老四,眾人還是願意給他一個笑臉,願意聽他一句勸的。
這也是他的優勢所在,一個帝王,若是不能服眾,又如何管理偌大的一個國家。
我大清版圖奇大,需要的能力、魄力,更是不同以往。
康熙望著窗外的芭蕉樹,上面結著青澀的芭蕉串。
掩下神色,摩挲著手中的奏摺。
弘暉離得遠遠的,對於康熙的面色,瞧得很清楚,那枯黃和蒼白,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不由得有些焦慮,跟在康熙身邊這許多年,康熙對他,絲毫沒有藏私。
私下裡,還有老嬤嬤多舌:“皇上待皇孫,比之太子也不差什麼。”
親自帶在身邊教導,就這項,就是別人羨慕不來的優勢。
康熙對於這個孫兒,也是很滿意的,聰慧、好學,凡事從不用他囉嗦,很是得他的心。
其他幾個孫輩,有幸走到他身前來,要是是拘謹的話都說不出來,要麼就是眼神裡有藏不住的討好和驚懼。
瞧著就膩歪。
這邊廂,康熙所有的糾結,顧詩情就算不知道,也猜個□□不離十。
粘杆處送來訊息,說是康熙病重,不過一個小小的風寒,竟然月餘還沒有好利索。
當一個上位者年老體邁的時候,對於繼任者的思考,肯定是無休無止的。
將自己的一切都放在別人身上,又怎麼會放心呢。
顧詩情抿唇,對於康熙,她的感情很是複雜,對於這個有限見過幾次的公公,歷來有著千古一帝的稱號。
他的英明果決自己不需要多說,他的缺點,自然也多的數不勝數,就後宮那麼多的美人,就讓人咂舌。
可是他老了,已經握不住手中的舵,已經不能帶領別人一步步的走向光明。
他如今帶來的,只有一片混亂。
老了想法自然不同,如今朝堂上烏煙瘴氣,這個國家也籠罩著一絲絲的黑霧,貪官汙吏數不勝數。
更有人欺到烏拉那拉家,說是要納烏拉那拉家的姑娘為妾。
顧詩情一拍桌子,恨得咬牙,漫說他烏拉那拉家了,就算一般的官家,就算是庶女,又哪裡有作妾的。
可見是誠心欺辱。
“查!”顧詩情凝眸,冷聲說道。
粘杆處的首領,低下了神色堅毅的頭顱,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第二天,關於這件事的情報,就已經放上了顧詩情的桌頭。
翻開一看,顧詩情反倒不氣了,不過是一個昏招罷了,以為惹怒了她,她就會慌不擇路,隨便的出手,拖胤禛的後腿嗎
顧詩情嗤笑,還真當她是後宅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毫無見識,只懂得橫衝直撞,亦或者是用後宅的法子解決嗎?
裡面寫的清清楚楚,先是年府上的奴才,去了八爺府,然後廉郡王府上的奴才,又去了郭絡羅氏的孃家,慫恿她的堂弟,轉頭去烏拉那拉家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