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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走動走動,才好。”

同喜,原是康老太太跟前的丫頭。

當時花羨魚因奶媽唐嬤嬤鬧,到底沒要成康老太太給的丫頭,只花玄魚得了同喜。

聽花羨魚這般說,同喜便道:“就是二小姐這話了。大小姐整日在屋裡不是針黹,便是看書的。整日這麼慪著,好好的人都要被慪壞了的。”

如今花玄魚是越發的清瘦,見妹妹和丫鬟都這般說,只笑著卻不答言。

花羨魚知道姐姐這是因心病給鬧的,只是姻緣這事兒,她也無能為力的,唯有和姐姐多說話,望能讓姐姐的心開一開的。

再說前頭花廳。

此時廳內座上,花景途、傅老爺子和喬中凱正談笑寒暄。

傅澤明和花淵魚進去後,不敢造次,恭恭敬敬依禮而行。

禮畢,傅澤明和花淵魚也不敢坐,只侍立在旁。

喬中凱笑問花淵魚道:“可是想我這番來,定是來告你狀的?”

花淵魚一時手足無措,只顧得上忙忙上前說不敢。

喬中凱又看了看傅澤明,對傅老爺子道:“這便是您老的契孫兒?”

傅老爺子拿手點點傅澤明,十分不滿的樣子道:“就這不成器的。”

喬中凱道:“老爺子過謙了,那日在書館我可是瞧見了的,一首《年少詞》可見其志氣抱負不淺吶。”

傅澤明忙稱不過是不識世路的淺薄之見。

罷了,喬中凱又對花景途道:“聽聞你家還有一位硯脂客,其作當日多少人擊節稱讚的。女兒家能有這般才情,已是難得了。你們家也無愧是詩書風雅之家了。”

花景途聽了一愣,“先生怎會以為硯脂客是女子?”

喬中凱一面笑,一面指尖點茶,几上寫道:“硯脂客,胭脂客,非女子不可的,你就莫要哄我了。”

花景途緊忙代兒女推辭名聲的。

又說了一會子閒話,喬中凱便要道明來意了。

見長輩有事相商,傅澤明和花淵魚便趕緊辭了出來。

只是在出來之時,傅澤明和花淵魚無意中聽到喬中凱說得十分鄭重,道:“能有如此書館是我學子之大幸,可見日後能出多少國之良才的。景途之功,日後不可估量。只是有一事兒,讓我心中不安,但有人卻勸我說不過是我杞人憂天罷了。可依我所見,到底還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的……”

後來的話,因傅澤明和花淵魚走遠了,便再聽不到了。

那日喬中凱走後,傅老爺子和花景途秉燭商談。

次日花景途得了喬中凱的名帖,隻身上了廣州,說是要去拜訪提督學政。

而劉知縣,因花景途創辦了藏書館,花家一時風頭無兩,而有所顧忌了。

回合浦後,劉知縣不得不將懸而未決的老翁橫死案給結了,開啟還珠堂歸還花景途。

後劉知縣再將當年其岳父案,定花晉明為主犯死罪,鄧三太太、花景貴和花如香為從者,男者發配充軍,女的一概沒入為官奴。

後來,花景途去給花晉明收拾後事時,竟連屍首都尋不到了。

花晉明雖為花氏子孫,只是他罪惡深重,已被宗族公議革除了名籍,故而如今死了也不得再入祖墳了。

花景途只得在花老太邊上堆一抔黃土,立塊碑便罷了。

梅子青要同花景貴和離,也是意料中的事兒。

花氏宗族並未為難梅子青,說什麼要什麼只要三房還剩下的都給她拿去了,但蝦仔卻是不能讓梅子青帶走的。

梅子青雖不捨蝦仔,但到底無法了的,只得留下了孩子。

不久後便聽聞梅子青招贅她家中一佃戶作婿,另成家業了。

族中見蝦仔孤苦,倒有不少旁支願過繼蝦仔的。

只是當日花景途答應過花晉明,要為他這一支留一脈香火的,便同康敏商議要撫養蝦仔。

也是命中註定的吧,這時候花如玉被杜家休了回來。

花羨魚聽麗娘她們說,那日大清早的,開門便見花如玉昏睡在門外,手裡一紙幾乎被花如玉揉爛了的休書。

花如玉醒來後,還大喊大叫的直央告著不要打她,她這就去幹活。

後來花如玉總算醒過神來了,又幾番哭得要昏死過去的。

花景途讓花淵魚去請朱大夫來,開了安神湯,給花如玉吃了這才得了安穩。

康敏趁這時讓人給花如玉洗漱更衣的,沒想發現花如玉竟遍體鱗傷,實在是慘不忍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