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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往花景貴那處去。

再說花景貴。

成親初時,花景貴與梅子清那是新婚燕爾,*的,自然怎麼看都是千般好,萬般妙的,更時常感嘆嬌妻俏婢,如花美眷,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

只是日子一長,梅子清彪悍的性子就原形畢露了,同鄧三太太三日一拌嘴,五日一吵鬧,那就是尋常事兒了,勸解不及時還會動手的。

雖說梅子清不敢對鄧三太太動手的,可攔不住她向鄧三太太身邊的人大撒潑性的,就是花如香都遭過她的毒手。

此後,花如香只遠遠避開她梅子清的,實在是避不開就遠遠地離著,再不敢招惹的。

家中這般情景,不說他花景貴,就是他父親花晉明都頭疼不已的。

只他們父子見既然管不來,就那躲起來。

所以每每一鬧起來,花景貴就把房門一關,只和屋裡的丫鬟們歡鬧去,憑她們婆媳捅破天去,只等消停了再出來收拾。

可到後來,就是想眼不見為淨的房門一關,也不是事兒了。

梅子清把他花景貴屋裡的人都拿捏整治了起來。

先前的通房被尋了個不知什麼由頭給攆了,稍有點姿色的丫頭不是被配小廝了,就是吃板子了,鬧得一屋子人跟驚弓之鳥似的,只要花景貴稍有意思一碰,那些丫鬟就往死裡哭求饒命的。

家裡過成這樣,還有什麼趣兒的?

花景貴幹脆同他那些狐朋狗黨四處吃酒、聽戲、逛窯子。

可就是這樣終究不是長久之法,總有銀子花光的時候不是,那時就只得回家了。

起先還多少能拿到些銀子出來再耍幾日的,到後來就一分也沒有了,每每還得梅子清一頓不顧他臉面的數落。

既然梅子青那裡行不通了,花景貴就改去花老太那裡訴苦的。

可花老太凡百的事都能依他花景貴的,唯獨在銀子上頭不縱容他,使出渾身解數能得半兩銀子已是頂天了。

所以花景貴越發憋悶了。

有一回花景貴喝多了回來,又得梅子清一通說嘴,花景貴便想借著一身的酒勁兒振一振夫綱,抬手就打了梅子清一記嘴巴子。

可就是花景貴也沒想到的,這麼一巴掌下去,就跟把馬蜂窩給捅了,可不得了了。

梅子清一回過神來,就和那母夜叉似地撲了過去,抓、撓、撕、咬,無一不用。

把花景貴給打得齜牙咧嘴,愣是被逼得步步後退,再無還手之力,跪地求饒的。

經此,他花景貴的月例銀子和體己私房,一概都被梅子清拿在手裡了。

花景貴便說惹不起,還躲不起的,乾脆就不回家了。

但就花景貴那些個狐朋狗黨,白吃白喝他們幾回不算什麼,老一毛不拔就不成的了。

慢慢的那些人就不太瞧得上花景貴了,遠著他了。

恨得花景貴直罵,還暗暗把那些人的短給揭了,公之於眾。

花景貴那些狐朋狗黨,平日裡就是遊手好閒,無事生非的,只他們給人氣受的,那裡能受別人氣的。

知道花景貴敢背後陰他們,自然是要報仇的。

花景貴被他們設了套,給了一頓好打,讓花景貴在家躺了半月,也不敢說是誰打的他。

今日花景貴能有閒錢來鮮意坊大吃一頓,也是昨天花晉明給了差事,才有的銀子。

想起這些不堪,花景貴覺著既憋屈又窩囊,酒一杯接一杯的,就喝高了。

待到傅澤明上前來問安時,花景貴就覺著眼前這人眼熟,可怎麼都想不起到底是誰了,就聽有人喚他,“貴四叔大安。”

花景貴獨自一人喝悶酒,小廝又被他打發去跑腿了,正愁沒說話的人,就問:“你是族裡哪一房的小子?”還讓傅澤明坐了。

傅澤明知道花景貴醉了,陪花景貴吃了幾杯酒含糊過去問話後,道:“貴四叔近來可是做什麼營生髮財去了,都少見了,小侄兒一路敬仰四叔得很的,如今讀書不成了,還望能得四叔提攜提攜小侄兒的。”

花景貴原存了一肚子的窩囊氣,聽見傅澤明這般敬仰抬舉他,心裡十分高興。

也的確是喝高了,但花景貴到底還緊記花晉明的再三叮囑,沒舌頭一大就把什麼都說了出來,轉而用規勸的口氣對傅澤明,笑道:“我手頭上的確有一樁差事,這要是成了,日後你也只有感念我的話。”

說著,花景貴又自斟了一杯,接著道:“我勸你,趁著年紀還小,還是安下心來再念幾年書才是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