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玄魚笑道:“難得去王府一回,自然要謹慎些了。”
花羨魚聽了過去一一將花玄魚頭的簪環都摘了下來,道:“那是旁人有心要脫穎而出,攀附貴胄,我們這樣的小人物的,中庸些的打扮便可,方不會成眾矢之的。”
花羨魚一面說,一面讓同喜另給花玄魚早了一身藕荷色的襖兒換上,這才挽著花玄魚前頭去了。
花玄魚見欲言又止的,到底也沒說出口,只略略暗淡著隨花羨魚出門去了。
只因裕郡王太妃親下帖請韓太夫人,所以今日韓太夫人也一併隨花羨魚她們幾個到王府去。
花羨魚姊妹到福康堂時,柳依依、韓芳、珍娘和惠娘已在。
柳依依的裝扮看似稀鬆尋常,但要是細看,又能從小處見不同。
不說別的,只說柳依依身上的襖衫,就比別人見腰身,使其纖腰越發不盈一握。
花羨魚早知道柳依依是最善打扮的,所以也不新奇。
再看韓芳,只見她頭上戴寶簪珠,身上一片大紅大紫,熱鬧得很。
韓芳見花羨魚姊妹相比於她的素淨,不禁得意。
珍娘和惠娘也是一身的嶄新,只是料子卻非時下樣式,讓韓芳越發以為她是一枝獨秀了。
花羨魚看了眼珍娘,記得前世王府選上就是她,就不知今生是否會有變故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出海玩被曬傷了,回來用了大半罐的凍膜才鎮定了面板,但還是覺得疼,嗷嗷。
☆、第101章 都請看過來30日的在這裡
第十二回柳依依幾弄小巧,玄魚尋春拔頭籌(五)
幾人在裡屋說話;就聽有丫頭來回韓涵來了。
少時;就見韓涵身著縷金繡五色龍的鵝黃窄褃襖,肩批櫻草金絲披帛;橘紅的宮絛;酡紅洋緞馬面裙。再看韓涵頭上高梳驚鴻髻;一支金鑲玉鳳凰展羽的步搖在側;玉蘭飛蝶玉簪和金絲並蒂蓮釵在另一側;當中一朵金牡丹。不但如此,韓涵臉上還貼了珠翠面花五事件;一時間真是珠光金芒;耀眼奪目非常。
真不愧是將軍府的掌上明珠;韓芳如論如何都是不能比的。
韓涵給韓太夫人行禮問好後,被找到裡屋來了。
韓芳打扮得最是隆重,所以韓涵一進來就瞧見她了。韓芳這一身雖不比得韓涵,但大有同韓涵一較高低之嫌,韓涵自然大不喜。
珍娘和惠娘,韓涵根本就不放她們在眼裡。
最後瞧柳依依和花羨魚姊妹,都是中規中矩的打扮,很合韓涵的心思,便過去同花羨魚姊妹坐一塊,道:“裕郡王府可不比別人家,規矩大著呢。且今日來的人定不少,那時你們只管跟著我,定沒大錯。”
花羨魚笑道:“可不是,姐姐和我才在說這事兒,就怕說錯話走錯路丟醜。”
這話讓韓涵覺著花羨魚姊妹很有自知之明,她十分受用,道:“有我在,你們只管放心就是了。”
這時柳依依從對面起身過來,道:“那我能不能也和你們一處?”
花羨魚聽說近來柳依依可不得了,處處蛇打七寸,讓寧氏都不敢再輕易招惹她了。
而眾所周知,將軍府如今是長房主事,長房又以韓涵最為得寵,若能交好韓涵,就是在秦夫人面前也能說上話了。
所以柳依依曾幾番示好韓涵,雖尚不能和韓涵親密,到底也能說些玩笑話了。
然,花羨魚更清楚,這回王府詩會柳依依可是打算要一展才華,一鳴驚人了。
只是柳依依要鋒芒盡露,她花羨魚是不會管,但如今花羨魚想避人耳目,自然不能讓柳依依依附上韓涵,到時連帶著讓她們一併人前受矚目的。
故而花羨魚一聽柳依依這般說,便先韓涵一步道:“若是如此,芳姐姐怎麼處,豈不是落單了?”
韓涵最是好大喜功的,聽柳依依說也要跟她,自然得意,才要答應就聽花羨魚說這話。
再看韓芳這身花紅柳綠,欲同牡丹爭國色的不自量力,韓涵便又不悅了,道:“可不是,二姐姐也是去過王府的,你跟著她就成。”
韓芳自來不敢得罪韓涵的,過來道:“涵姐兒說的那裡話,我那一回去不是跟著你的,這回也一樣。”
韓涵冷哼道:“這回就罷了了。姐姐今非昔比了,說不準今兒就能嶄露頭角,明兒我就該改叫姐姐一聲長子夫人了,所以我就不好再礙著姐姐的前程了。”
韓芳自然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被人這般當面戳穿,到底難以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