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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待花羨魚要再說話時,韓束已將她抱進柳依依的車內了,後又坐車轅上親自駕車,“後頭的車子往後,全都往後。”

待到遠遠退離滾石落處,韓束一身泥水進車來檢視花羨魚的傷。

韓束小心掀開蓑衣,花羨魚到底還是溼透了。韓束看了眼花羨魚腳上的血水,“車內可要還有乾淨的料子?撕些來。我去後頭叫位老媽子來給妹妹包紮。”

柳依依雖還驚魂未定,但此時也察覺了韓束待花羨魚的不同,一時覺著心裡堵得慌,嘴上卻道:“都不能有乾淨的了,許我身上的貼身衣物還能用了。”

韓束聽了面上一熱,低頭道:“謝謝柳妹妹了。”就要退出去。

柳依依見韓束如此為花羨魚,強顏笑道:“我這也是在幫羨魚妹妹,你什麼相干,犯不著你來謝我的。”

花羨魚原也是要說話,只是因都溼透了,冷得上牙直打下牙,一個字都說不清楚的。

就在眾人為花羨魚的傷忙碌時,忽然身後依稀傳來喪鐘,像是從同泰寺之處傳來的。

喪鐘過後,風雨竟漸熄了。

待到花羨魚腳上的傷包紮好,天上便雲消雨過了。

又過了大概一一炷香的功夫,就見韓悼滑的屬下領著一隊人馬找來。

眾人見韓束認得此人,眼下雖都驚魂不定,但大多無大礙,便隨這人的護送平安回了將軍府。

忽遭風雨,又經險象環生,這一夜多少人染了風寒。

花羨魚姊妹夜裡也發熱了,只是服了藥後便發汗了,至次日便好了大半,只是花羨魚腳上有傷,還不便下地罷了。

這日,韓束來到攔風居來問好,聽說花羨魚姊妹的風寒已無大礙了,便獻了一瓶他們就家獨創的傷藥給花羨魚,罷了才鄭重道:“智雲大師圓寂了。”

楚氏等人怔一怔,後忙唸了聲佛,“怎麼能夠的,昨日我們走時,不過聽說大師他是又閉關了,怎麼就圓寂了?”

韓束道:“就昨日我們路遇暴雨山崩之時。”

碧紗櫥內的花羨魚不知為何,就覺得應該是事因智雲洩露了天機。

外頭,韓束和楚氏、康敏又說了一會子話便要辭了,走時韓束向碧紗櫥裡道:“兩位妹妹好生將養,待我軍中回來,再看望兩位妹妹。”

花羨魚回過神來,道:“刀劍無眼,束哥哥也要小心才好。”

韓束應了“是。”笑著離去了。

過午時,傅澤明也有來問,只是康敏見花羨魚姊妹已無大礙,今年秋試十分要緊,說了幾句便打發傅澤明趕緊家去讀書了。

智雲之死,世人皆道他是功德圓滿,寂滅諸惡,超脫輪迴了,所以沒多久世人便都拋之腦後了。

之後,花羨魚一心在家中養傷,不再過問外頭的事兒。

柳依依卻一改先前的做派,四處周旋,到底將府裡上下內外的事兒都弄明白了,劣勢就漸漸有所挽回。

寧氏再刁難她,反被柳依依彈壓了幾回,這才消停了。

而韓芳這人柳依依已知其小人做派,自然不會深交,但也不揭破,面上一如往日一般。

二月中旬之時,裕郡王府欲辦尋春詩會,廣下請帖盡邀南都城中年輕才子佳人。

故而多少人云,王府這是要藉此為其長子與縣主,選媳擇婿了。

只花羨魚不以為然,因她知郡王府的確是要擇選,只是覅非給兒女選媳選婿。

韓涵聽說傳聞,喜不自禁,在家暗暗籌備。

二月二十二這日,楚太太帶著珍娘和惠娘一早便來了,說是要隨韓府的姑娘們作伴,一併去王府。

嘴上說得好聽,實則是沒得王府請帖,但又一心說那日韓太夫人壽宴上太妃是親口邀約的,所以他們家自然不能失約,這才厚著顏面來的將軍府。

花羨魚姊妹深知這詩會的深淺,於打扮上便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頭上就梳了尋常的垂掛髻,一支碧翠花葉蝴蝶的步搖,並一支蟲草玉簪便罷了。

到底寒氣還有,花羨魚便讓珠兒給取了一件蜜合色的寬綢襖兒,底下是白春羅的花鳥遙�頻娜梗�庖惶諄幌呂矗�樅聳�智逅��橢�小�

花羨魚裝扮妥當,才要回頭囑咐花玄魚,這回到王府要少說多看,萬不可做出任何出頭之舉,引人矚目了。

沒想花羨魚一回,就見花玄魚一頭一身的隆重,好似要把她所能有的好物都往上身堆了。

花羨魚忙勸道:“姐姐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