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幸災樂禍道:“成了。涵姐兒前腳跟才去,大太太后腳就跟著過去了。這花家人以為得了理兒,卻不知我們家的事兒,太太最是護持涵姐兒的,敢在我們太太面前說涵姐兒的不是,那是自尋其死。花家這回鐵定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今兒的飯食你只管往外扣,就是他們花家再告到太太面前,太太也不能再理會了。”
王寶山家的聽了,喜出望外道:“果然?”
張嬤嬤斬釘截鐵道:“如今還在花家鬧的,如何假得了的。”
王寶山家的一時也樂禍幸災得很道:“我才想著這回不但在花家上頭沒得好處了,就是二房那裡也不能,正愁不知還能從那裡得好處呢。”
這老姊妹倆說得是歡天喜地,全然沒瞧見寧氏院裡的張婆子過來,躲在不遠處把她們的話都聽去了。
張婆子聽去了張嬤嬤她們說的話,自然要給寧氏回的,又因前番幾次來問飯食的事兒,得了多少臉色的,早就將大廚房的人都恨上了,故而回話時又添了一篇話。
寧氏聽了氣得摔了一個茶盅,“什麼東西,一個個都拿我們家的人不當回一事兒了,是個東西都敢往我們頭上踩了。”回頭就要帶上人去砸廚房,“大家都吃不成,這才都省事兒了。”
寧氏身邊的一個管事娘子叫老白家的,忙勸道:“奶奶萬萬不可。打了他們家人的臉自然是出氣,只是因此得罪了當家的大太太,就不划算了。”
“都讓人作踐到這步田地了,回頭就要逼著我們家街上乞討做花子了。還顧得上得罪誰,不得罪誰的。”寧氏說著,便哭了起來。
老白家的道:“奶奶別急。沒聽說花家也受這氣了嗎?如今正被大房母女欺凌呢。可誰不知老太太最是心疼他們家的,只要奶奶到福康堂去告訴老太太。這事兒一準到不了奶奶身上了。”
寧氏一聽,眼淚就止住了,“沒錯,就是這話。”
說罷,寧氏吩咐奶孃照看好女兒韓詩,便忙忙出了院子,往福康堂去了。
到了福康堂,就是見韓太夫人正同楚氏說著長篇的家常,寧氏上前見禮。
寧氏是個心裡藏不住委屈的,才一落座便迫不及待把事兒說了,最後還可憐道:“我們家就罷了,可憐姨媽一家也跟著受廚房那起子小人的罪。”
楚氏根本就不知,所以聽了只怔個不住。
韓太夫人是真心要待妹妹一家好的,沒想卻有人在背地裡打她的臉,可想而知韓太夫人心中是個什麼滋味。
韓太夫人問道:“我說怎麼這兩日你們家兩個魚丫頭不來我這用飯,原來是事出在這。妹妹你怎麼不同我說?”
楚氏訥訥道:“我也是不知。”
韓太夫人重哼了一聲,“可見素日裡,在我瞧不見的地方,還不知他們是怎麼作踐的你們家。你只管放心,有我給你們做主。”
寧氏忙又煽風點火道:“可不是,如今大娘和涵姐兒還正在攔風居,拿問姨媽家的不是呢。”
“什麼?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韓太夫人氣得聲音都哆嗦了。
作者有話要說:當初設計韓涵這個人物時,基友說這炮灰沒點水平。其實韓涵的作用並非是炮灰,她的存在是就像是前世的花羨魚,她們兩人一個性子,讓親們知道花羨魚因這性子吃了多少虧,也對比出花羨魚今生的成長。
☆、第88章 都請看過來13日的在這裡
第十回 風波因起珠花簪;刁奴蓄險心欺人(七)
攔風居還不知道福康堂的事兒;但秦夫人總算是將事情鬧明白了;再看花家一家上下的憤懣之勢,也知道一時不好安撫了。
康敏道:“嫂子也是做孃的人,若是有人這般陷害涵姐兒,嫂子只怕是會要那人的命了吧。”
秦夫人自知理虧,自然就默無所答了。
只是韓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還自以為是有肝膽的;上前就自己領罪;“常言‘一人作罪;一人當。’事兒是我鬧出來的;你們只管拿我的罪名就是了;別又牽扯上我娘。還有,你們家趕緊把林姐姐的當面說清楚,別冤枉了好人。”
秦夫人急急喝道:“你住口。”又是蕊初嗎?一個個都被她寵壞了。
康敏則又冷笑道:“哼,我們是什麼出身的人家,那裡還敢拿韓小姐的罪名。原來是我們家會錯意了,有心委曲求全,息事寧人,不想貴府卻是沒留客心,這才得來變本加厲的磨折。也罷,如今只盼能還我家阿羨一個清白,我們家這就走。”
秦夫人見半日未有韓太夫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