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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怎麼沒睡?”原戚生低頭看她,他的臉頰依舊瘦削,卻意外地更顯年輕,甚至有幾分帥氣的抑鬱。

應如是沒立馬回答,等氣氛醞釀出來後,眼裡心裡都是他時,一字一句格外認真地說:“我和大寶貝很想你。”

“你不需要很厲害,甚至可以比現在還差,我和大寶貝會一直喜歡你!”說完像個小孩子投入原戚生懷抱,頭在男人胸前摩擦。

沒有直說原戚生不需要太辛苦,卻比直說更溫暖更妥帖。

原戚生低笑,愛意從眸中溢位來,“嗯,我也是。”兩手用力將應如是抱在懷裡,在她額前烙下一吻,輕聲邁步抱入臥室。

這樣的她,這樣的家,怎麼叫他不拼命呢。

應如是乖巧掛在男人胸前,像是樹袋熊,原戚生把她放在床上時她不撒手,只是胡亂踢腳將鞋子踢下去,而後順勢拉著他倒在她身上,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我還沒換衣服。”

“我不嫌棄。”嘴上這麼說著,伸手扒他的衣,腿纏著對方的腰不讓起身,他用手協助,她就胳膊肘輕輕撞開,“我來。”

伸胳膊伸腿,應如是一番伺候花了不少時間,誰叫兩人都穩穩當當躺在床上,還捱得密不漏風。

剝光對方的衣也沒拿來睡衣,直接扯過被子蓋住悶騷原,“被窩我暖的,舒服吧!”說完她也鑽進來。

原戚生笑,“很舒服。”一日的疲憊似乎也被這溫暖紓解掉。

應如是湊在他耳邊,熱氣像是小螞蟻,在耳道里爬行,又酥又癢,悄悄道:“我們耳鬢廝磨吧。”她說的是字面意思:咱聊聊天。

原戚生很享受的樣子,他不知道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裸。露的肌膚貼著她的珊瑚絨睡衣其實是很舒服的,但這遠遠不夠,粗糙的手從她衣服下襬伸進去。

手不涼,應如是沒有拒絕,只是打住對方得寸進尺要脫她衣的行動。

原戚生始終尊重她,沒有繼續行動,只是將手留在衣內。

應如是動動身子,讓自己躺得更舒適,兩人就這麼聊起來。

“在那邊工作比這邊辛苦嗎?”聲音很輕,只說給他聽。

原戚生上揚的嘴角微微下落,半晌,他點頭,“嗯,很辛苦。”沒有什麼好裝的,沒有什麼面子要維持,他實事求是。

應如是離他更近一點,兩人唯一的隔閡就是衣服內的一隻手,她雙手碰碰他的臉,“好心疼你。”照顧小寶貝般的語氣。

“我也是。”原戚生將手抽出來,他不在的日子裡她的壓力同樣不小,他沒有理所當然地將自己放在委屈位置上,放肆索求安撫。

二人同心,其利斷金。

兩人感覺此時此刻如此美妙,有些話不用說他/她就懂了。

“不問你為什麼瘦成這樣了,等你有空回家吃飯,我親自把你喂胖。”應如是嘀咕,而後抬眸,像只小野貓,暴躁亮爪子,目光灼灼,“單爽跟你什麼關係?”

“她今天找我了。”

“她說了什麼?”原戚生眉頭瞬間皺起,又鬆開。

“你先告訴我你倆什麼關係?什麼程度?”應如是不依不撓。

原戚生停頓一下,說:“最開始她是盧司翰的女朋友。”只不過是為了接近他才和盧司翰做朋友的。

“她跟我一個行業,佩服我,正好我和她一同進入中科院,考慮到盧司翰,我收了她做學生。”對待學生他一向一視同仁。

“這次西北工程她也去了,先是師生關係,後是同事關係。”事情的改變正是從師生關係的結束,同事關係起步開始的。

“我們的交流幾乎全是學術研究。”而那剩下的,是不能告訴你的。

應如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答了悶騷原先前的提問,“她今天跑到我面前來關心你。”

想到這裡應如是皺起鼻子,還是不高心呀。

“她為人單純直白?和盧司翰情侶關係穩定嗎?”應如是承認她問得直白,但沒法忍。

原戚生不是她兄弟姐妹,是她男人,她不可能喜聞樂見別的女人關心他,又不是粉絲,有空關心別人老公為什麼不去關心自己男友。

原戚生沉默。

某種方面來講單爽的確單純直白,然而她的單純直白不會讓人會心一笑,讓人接納。

至於她和盧司翰的關係,原戚生抿唇,長長睫毛在眼底投出一片陰影。

突然,他的睫毛被應如是捏住,拽著睫毛輕輕上拉眼皮要他直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