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美麗。
“哥,”
“嗯,”
“知道七皇子為什麼被囚了麼?”
“大概吧。”
“能犯什麼大錯呢?是不是有別的皇子陷害他啊?”沐芽內心裡立刻閃過那張好看的混蛋臉。
“還真不是。”林偵輕輕吸了口氣,“是他自己作的。”
“啊?他幹嘛啦?”
“母妃病死之後不幾年,他就跟皇上親爹開始鬧。上犯龍顏,下惡親師;不親兄,不睦弟;昭仁殿裡一腳踹翻了龍硯,習武場上險些打斷了老九的鼻樑。”
昭仁殿裡那一場忤逆犯上的死罪早已被隆德帝禁令絕不許外傳,然而王九說起來卻是聲情並茂,因為很湊巧,當晚侍奉在龍案邊的只有兩位,就是大太監許世湛和捻燈燭的小王九。
“啊?哥!”沐芽覺得真要命,除了最後打斷鼻樑那個沒什麼錯,這麼個作死法還能活到今天簡直就是個奇蹟!“那,那你不是永遠出不去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兒咱們接著來哈。話說,猜猜小芽子敢不敢告訴哥哥她作的大死呢?
謝謝小柴柴,雷雷收到!
☆、肋骨上的人
“誰說的?”
“皇帝又不缺兒子,這麼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一定會關到老死吧?”想起溫文爾雅的八皇子、英俊狡黠的九皇子,沐芽覺得龍生九子真真是子子不同、各有千秋,還留著這麼個禍害除了做個活體榜樣再無他用啊。
“我倒覺得,老七,才是皇帝肋骨上的那個親兒子。”
一句話,林偵微微含笑。自從王九到了身邊,那塵封在三年前的隱秘慢慢在林偵面前揭開。點點滴滴,從小太監的眼睛和耳朵裡,林偵還原著那對父子曾經的激烈交惡。雖然並不知道那源頭究竟是什麼,可回想起來,那一日老父一腳踹在心窩,實在是恨難消、心痛難當,這比引經據典、捶胸頓足罵他情感要濃烈得多。
“哥,你覺得是愛之深才責之切?”
林偵沒有應,低頭,在那小珠珠晃動的耳邊輕聲道,“皇帝膝下有九個兒子,五位公主。上面四位皇子和大公主前後相差不足一歲,分屬皇后與各宮娘娘,不需論;五皇子今年二十五歲,六皇子雖然早夭,其實只比五皇子小一個月,分屬兩位貴妃;而這之後整整四年後宮無所出,直到二公主和三公主這一對雙胞女孩兒誕下,又三年後是七皇子,再往後才是老八和老九。”
沐芽蹙了蹙眉,兩位公主與七皇子是親姐弟,這樣的時間算起來,整整七年,如果不是其他女人突然不能生了,那後宮就只有這一對一的夫妻。“……哥,你是說那位燕妃曾經專寵後宮?”
林偵抬起頭,看著掩在朦朧的雪霧中安靜的頤和軒,“‘專寵’這兩個字恐怕不足夠。我想他是深愛著她的,所以這恨也是徹心徹骨。”
“恨??”
“嗯,燕妃死於浣衣司。”
“啊?”沐芽驚得小聲兒乍,“那這 ‘深愛’還真是特別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折磨一個女人,和那些混蛋男人抬手打老婆有什麼區別?難怪兒子要跟他較勁了。”
“你就知道叫。我們並不知道他是為什麼把她貶到那裡去的,夫妻之間的事,孩子們也不見得都清楚。”
“你倒體諒他!深宮禁錮,能犯什麼錯啊?孩子都給他生了仨了,老夫老妻的,還能做錯什麼得罪他呢?除非是婚外情!王九呢?王九怎麼說?”
小嘴兒像蹦豆子似的,林偵也摁不住,“他才能多大?怎麼會知道。”說完,又想起那雙欲言又止的小眼睛,林偵頓了頓道,“也許許世湛曾經告訴過他,可這就算不是什麼秘密也是一樁皇家醜聞,王九這個時候還沒有信任我至此。”
“這可真糟糕。”沐芽蹙了小眉,“哥,既然那皇帝已經轉愛為恨,而那位娘娘又死了十多年,不可能回來跟他和解,這疙瘩就是死的,你該怎麼解呢?難道還要重新喚起他對燕妃的愛才能寬容你嗎?”
“不需要。我不需要喚起他的記憶。”想起那心口的一腳,林偵輕輕搖搖頭,“我想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這次能讓我赴宴千秋節已經是個鬆動,慢慢找機會吧。”
沐芽聞言有些洩氣,“慢慢找機會……那還要很久吧?”
“彆著急,這種事急不來。一步錯,就是大麻煩。”
“哥,不如我來吧?”沐芽抬起頭,“你現在暫時不能出來,可我能啊。我這一個月裡已經見了宮裡那兩位皇子,不如我來先把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