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說近也不近,竟跋涉過來了。
李員外覺得此事丟人,又怕景王怪罪便把一切瞞了,偷偷命人去尋,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叫景王府先他一步找見了碧玉,這次王府來人,他可是捏了一把冷汗的。
好在景王不說什麼,只把碧玉留下了,景王也怕他沒了嬌妻寂寞又給他派了幾個府裡的舞姬,李員外又跪倒在地連連謝恩。
碧玉終究還是留在了王府,楚瓷聽聞訊息之時正在後園裡散步。
“哪個院?”
她自是猜到了碧玉會留下,因為她從碧玉的眼裡見到了一種隱忍的慾望,關於權勢關於野心,而碧玉也確實正朝著她的夢想努力。
沒有一個女人會寧願揹負逃妻的罵名千里迢迢從一個地方來到另一個地方,飽經風桑跋涉歸府。該出手時出手,該隱忍時隱忍,碧玉表面上的楚楚可憐正是她最好的偽裝。
“撥去了西院,林管家那個地兒。”惠兒答。
“那隔得遠了些。”楚瓷聽了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朝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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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溺愛她
碧玉重回景王府,幹起活來也比以往更有勁了,即使是在偏遠的西院,她也總露著笑臉跟丫頭婆子小廝們搶活幹。
“放著我來!”這是碧玉最常說的話。
府裡的下人們無不喜歡她,她頭上頂著的“逃妻”的壞名聲也逐漸不那麼重要了,人人都歡歡喜喜地喊她“碧玉姐姐”。
碧玉愈加溫柔體貼了,這一回林聰要給銘樂堂送一些布匹過去,碧玉也過去搶下了,稱自個兒給王爺送去。
林聰猶豫了一下,先前碧玉送過來的時候順娘交代過凡是銘樂堂的事萬萬不可叫碧玉插手,他是個聰明人,又在景王身邊待了好幾年,知道碧玉這個大丫鬟與眾不同,在王爺還未娶妃之時他們都以為碧玉是要留著給王爺做通房的,哪知王爺早早將她送走嫁人了,他原也是不太懂得王爺的意思,隨後見到景王妃的容貌才曉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碧玉雖比不上王妃精緻,但勝在清秀,眉眼間竟有幾分相像王妃,猶是臉頰上那兩個酒窩,出奇得神似。
林聰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時不免嚇了一跳,想來王爺也是顧忌這個,但也不至於將碧玉嫁出府去那般嚴重,他想不明白,於是搖搖頭,也不再多慮。
當下,他對著碧玉笑一笑,婉拒:“你還是將這個院子掃一掃,這布匹我送去便好。”
“不不,管事,還是我送去吧,不勞煩林管事了。”碧玉陪著笑,伸手就去拿他手裡的兩匹布料。
林聰往後退了一步。
碧玉看出他的意思,便蹙了眉道:“莫不是管事覺得碧玉已嫁做人婦,不好再跟往常一樣伺候王爺了。管事想想,碧玉好歹做過銘樂堂的大丫頭,王爺的習性我還是瞭解的。”
她說著指著他手裡的兩匹佈道:“管事,你手裡這匹蔥綠色的雲錦料子就不對王爺的胃口,想來是要給王妃做衣裳,而王爺喜紫,像這匹堇色羅錦就很討王爺的鐘愛。且王爺喜歡衣裳上繡何紋,裁何種樣式,我都一清二楚。所以管事這事便交給我去辦吧。”
碧玉笑眯眯,林聰倒愣了一下,他早聽聞碧玉這丫頭見多識廣,是個有才氣的丫鬟,心思又細膩,難怪旁人都要嘆她生錯了一個奴才命。
林聰嘆口氣,鬆手。
銘樂堂,楚瓷見到碧玉親自過來,毫不意外,只叫雲環接過了布匹,又客氣地留她說了幾句話。
碧玉問:“王妃是在準備不多久的壽王大婚之事吧?”
楚瓷笑:“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該備的禮想必王妃都備齊了,奴婢哪裡有什麼想法。”
“碧玉謙虛了,我早聽說你這個丫頭心思細膩得緊,以往王爺的起居都是你在照料著,我還要向你請教呢。”
“奴婢惶恐,王妃過獎。”碧玉垂下了頭,一副卑謙模樣。
楚瓷看了看天色,眼見楚雅也快回來了,便讓碧玉再留一留。
等到惠兒通傳說王爺歸府了,楚瓷便藉故往後院的園子去了,只留下碧玉一人。
碧玉呆了半晌,聽聞一道熟悉的腳步聲接近,她的心幾乎吊在了嗓子口。
“碧玉?”來人停在門口。
碧玉心一跳,回眸,瞧見那個官袍整潔筆挺的男人逆了一身夕陽,晚霞紅得滴血,將楚雅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