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望著正堂,三步一回首,諸多不捨,想來是萬分渴望欲見景王一面。
晚間,楚雅歸來,楚瓷將此事跟他講了,詢問他的意見。
楚雅只是淡笑,“楚瓷以為呢?”
“但憑王爺做主。”楚瓷並不想管這事,碧玉本就是景王的人。
“那我明天再做決定。”楚雅也不欲在這事上多費口舌,不再談她,命人傳了膳。
他有意迴避,楚瓷自然看出來了,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不免起了疑,照下人們的說法來看景王以前是很寵愛碧玉的,但一時之間突然對她冷淡至此,讓她想不明白,更是疑惑他們之間的關係。
第二日,楚雅上完朝歸來,著一身緋色官袍,剛邁進銘樂堂的前庭,就被一直守著的碧玉喚住了。
他愣了一會兒轉身,瞧見了那個清秀溫柔的女子,“碧玉。”
楚雅的神色未變,溫和而疏離,淡雅而矜貴,只有眼底閃過了一道琥珀流光。
碧玉一見楚雅便潸然淚下,雙膝跪地道:“奴婢見過王爺,王爺安好。”
“起來吧。”
“奴婢有罪,不敢起身。”
“既然自知有罪,你也不會再過來找本王了,有什麼話起來再講。”
楚雅轉身進了院子,步入花廳,周群立馬給他呈上了一盞茶水。
碧玉跟進來,跪在楚雅跟前,一邊抽泣一邊道:“這幾月在外,奴婢實在掛念在王府的一切,因而違背了常規倫理私自從通州李家跑了回來,奴婢別的也不求,只盼王爺能讓奴婢繼續留在府裡伺候王爺起居。”
她說出心裡願想,用袖子擦乾了淚水,半晌沒聽到答覆,她又急忙磕頭道:“就算讓奴婢伺候王妃也是好的,奴婢……奴婢只想待在王爺身邊!”
楚雅放下茶盞,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淡,“可還記得你出嫁時本王和你說的話?”
“……記得。”
“本王知曉你心裡在想什麼,但那是不可能的。”
“奴婢從不敢妄想為妾,只求王爺能可憐奴婢將奴婢留在這府裡。”碧玉又淚如雨下,抽抽噎噎起來。
他們這邊糾纏不清,鬧了好些時候,順娘就怕會如此,早早便請了李家的人過來。
沒一會兒,順娘就帶了李家的當家碧玉的夫婿李大員外過來,兩人向楚雅行了禮。
楚雅看了李員外一眼,笑道:“員外來得正巧,碧玉體弱欲在府內多留幾天,你說呢?”
碧玉一見李員外,哭得更起勁了,淚水像止不住似的沾溼面龐,看得人好不心疼。
李員外垂著眼,作了一揖道:“碧玉乃貴府佳人,叫她住在小人那小屋裡也卻是委屈她了,碧玉前段日子說不舒服想要到外頭透透氣,小人那些奴才們也是翫忽職守,竟將那樣一個病著的大活人弄丟了,叫小人好找,所幸王爺府上救了碧玉,小人感激不盡!”
“既然人找著了,那不日員外就將她帶回去吧。”順娘道。
李員外點頭稱是,畢恭畢敬。
碧玉卻哭道:“求王爺姑姑員外開恩,奴婢只想長住王府繼續做個丫鬟。碧玉身份低賤,本也配不上富甲一方的李員外,還請員外賜給碧玉一紙休書做了這個了斷!”
碧玉哭得雙眼紅腫,跪在地面上蜷縮成一團,怎麼也不願隨李員外去了。
順娘皺起了眉頭,看向楚雅,楚雅表情不變,只問李員外:“碧玉是個忠心耿耿的丫頭,但本王也是沒想到她會再回來,這婚事叫員外為難了,不過碧玉再怎麼也是員外的人了,員外說該如何?”
李員外聞言跪了下去,惶恐道:“碧玉是王爺金口賞賜給小人的,小人就算向天借了膽也不敢休了她,不過既然碧玉有心想在王府繼續幹,那便將她留下,只要她逢年過節抽空回家一趟就成,其他的任憑王爺做主。”
李員外心裡頭極其不安,景王府以往跟他做過幾單生意打過點交道,兩個月前周群大總管向他打聽了他可有妻室,他今年三十出頭,有過一門親事,但妻子早年亡佚,後一直未娶,景王便開恩將身邊的大丫鬟賜給了他,他新娶了一個美嬌娘自是千恩萬謝的,但沒料到這個叫碧玉的女人萬分不情願。
說出去怕也沒人相信,他們成親兩月未曾洞過房,碧玉自打嫁進李家那一天便和他分床而睡,他一個大男子見到嬌妻如此心裡也是不好受的,但礙著景王的面子也不好怎麼樣,況且他們成親還沒幾天呢。他原想寬容她多日,沒料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婦道人家竟私自逃了,從通州到京城說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