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也不是辦法,我去找找他們,說不定能把他們追回來呢!”
歐嬸嘴唇動了動,神色猶豫,她一邊擔心佑安少爺和兒子,又擔心秦姝會遇到危險,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秦姝倒是理解她的心情,笑著說道:“放心吧,佑安那麼機靈,趙笙也是個穩重的,應該不會有事的。至於我,就更不用擔心了,你們安心看家便是。還有,不要告訴別人我回來過。”
秦姝怕他們害怕,並沒有告訴趙犁夫婦自己怎麼出獄的,也沒有說縣城關於造反的訊息。只說縣城裡現在有些亂,家裡存糧足夠,後院還種著蔬菜,叮囑他們別去縣城,老實在家裡待著。
趙犁夫婦連連點頭答應了。
秦姝打定主意之後,也不耽擱,說走就走,連衣服都沒換。
大黑被佑安帶走了,小黑還沒長成根本不能騎,她只能靠自己的兩條腿了。
等秦姝再次站在縣城門外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她看著守衛森嚴的城門有些感嘆,沒想到自己剛從縣城離開,這麼快又回來了。
城門口的守衛又多了許多,還多了許多巡邏之人,盤查也很嚴密,難道他們想在這裡常駐?
秦姝忍不住搖了搖頭,若是他們搶了東西就跑,或許還能儲存一線生機,偏偏他們大搖大擺地留在這裡,莫非是想以此地為根據地,擴大地盤?還是他們以為自己能跟宋家軍相抗衡?
不過,秦姝也沒時間替他們瞎操心,悄悄繞開了縣城,一邊打聽宋將軍的下落,一邊沿著佑安走過的路線尋找了下去。
其實秦姝不知道,起義軍裡其實發生了分歧。
最主要的原因是,起義軍頭領王順義野心勃勃,想要自立為王,繼續掠奪地盤。因為攻下縣城太過順利,助長了他的野心,也讓他看高了自己,看扁了朝廷,覺得他們簡直不堪一擊。
而大通和尚則認為,時機未到,尚不是跟朝廷硬碰硬的時候,何況,宋家軍就在附近,倒不如暫時撤退,積蓄實力,再做大事。
王順義卻怎麼也不肯聽。
大通和尚無奈,只好由著他了。王順義算是他的徒弟,他也不好撇開他自己離開,只在私底下卻在暗暗準備退路。
……
王順義造反,並且攻破長平縣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頓時引起極大的震盪,官府忙著調兵鎮壓,而一些在民間的勢力,卻有些蠢蠢欲動。
淮西定縣有一戶家財頗豐的人家,家主名叫徐召廷。
徐召廷平素就十分慷慨,結交賓客,接納壯士,家裡更是養著一群武力高強的大手,籌算著做些大事業。
聽到王順義造反的訊息後,徐召廷心裡十分觸動,某種想法也在迅速生根發芽,只是想到宋家軍,就宛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宋家軍是大焱百姓的守護神,何嘗不是朝廷的守護神?
只要有宋家軍在一天,大焱朝這艘破船,就沉不了。
看來,他還是要等待機會。
只可惜,他已是年近不惑,就怕時不我待,壯志未酬,一腔野心只能付諸東流,死不瞑目。
徐召廷揹著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長吁短嘆,看得其妻黃氏直翻白眼,而她身邊則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
這女孩年紀看起來不到十歲,卻十分沉穩,而且已經初顯少女風姿,而且,鼻子高挺,耳垂厚大,看著就極有福氣。
“母親,女兒給義父端杯茶來。”女孩對黃氏說道。
“好孩子,去吧!”黃氏摸了摸她的頭說道。
黃氏知道,丈夫很喜歡這位剛收養不久的義女,其實,她自己也喜歡,誰讓她這麼善解人意呢!若是自己的女兒,長大之後也能像她這樣懂事,她就心滿意足了。
“義父,您在院子走了這麼長時間,怕是也累了,坐下喝杯茶歇一歇吧!”沈靜芳端著小茶盤走過去,話語裡帶了點恭敬和親近。
“也好!”徐召廷這才反應過來,對義女笑了笑,果然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這才從她手中接過茶盞,喝了一口茶後,緊蹙的眉頭此舒展了一些。
沈靜芳輕聲問道:“義父因何在煩惱呢?”
徐召廷將茶盞放到石桌上,輕嘆一口氣道:“沒什麼,只是義父想要做一件事,只是時機不對,我又怕自己年紀大了,消磨了雄心,趕不上好時候,這才有些憂慮。”
說到這裡,他突然自嘲笑了起來,“說起來,到是為父自尋煩惱了。”
沈靜芳聞言,也忍不住輕輕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