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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兩個自找塊石頭歇下。

“那日……那日,那詩你收到了罷?”徐純紅著臉結結巴巴,頗有兩分難為情。

“甚詩?啊喂!你結結巴巴作甚?有話好好說。”胡沁雪不解其意。

“就……就我置你桌內的花籤……你莫氣了可好?氣起來像個小哭包,甚醜……我亦不好過哩。”

胡沁雪炸毛:“你才醜哩!人家春妹妹都說了我好看哩……”

“甚花籤不花籤的,我可沒見著,倒是春妹妹收了一張桃花底紋灑金線的花籤,有男學生傾慕她嘞,可把她羞得,臉都紅了,真好玩!”胡沁雪想起當日情景就忍俊不禁。

徐純聽她“桃花底紋灑金線的花籤”已有些不是滋味,再聽“傾慕”二字,臉憋成了秋日的柿子。

但打擊總是接踵而至——“你猜那上頭寫了甚?那男學生倒是有兩分頭腦,將《詩經》中的“狡童”給改了,還甚‘使我不能餐’‘使我不能息’的,果真是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哩……只最後也未得知是哪個在傾慕她,好生可惜哩!”小沁雪的八卦之火又被點燃了。

“你可曉得是哪個投的?你們男學生裡頭有哪個是傾慕春妹妹的,你定是曉得的罷?”

徐純卻是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心內將胡英豪那狐狸給恨上了:不是說的賠罪道歉該用那詩嗎?不是說那是使得苦肉計嗎?怎最後卻是旁人收到他的詩?他要如何與胡沁雪說那“有頭腦”的人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胡沁雪見他一副怪異表情,不解道:“大愣子你怎了?愁眉苦眼作甚?想不出來是誰寫的也就罷了!反正又不是寫給我的,知道了也無用……與我沒甚干係!”

“誰說與你無關,那就是我寫予你的!”徐純脫口而出。

胡沁雪一副“你莫豁人”的表情:“那明明是投予春妹妹的,怎……”

徐純也想不通,他用手撓了撓後腦,不解道:“那日我是趁散學後舍內無人塞你桌內的……真是我投給你的。”

小沁雪已信了兩分,但仍紅著臉扭捏道:“莫胡說,你以為說是你寫的我就可原諒你嗎?誰給你證明就是你寫的?空口無憑反正……反正我是不信哩!”

徐純急了,忙道:“那日我剛放好就遇著馮毅了,他也看到了的,他親眼見著的,自是可以為我作證……”

馮毅……大愣子這才反應過來:“難道是他搞的鬼?他故意作弄人?”

胡沁雪亦覺著有道理,二人對視一眼,同仇敵愾起來,將那馮毅恨得半死:好你個歪鼻子!居然這般作弄我們,待小爺(本小姐)回去了定給你好果子吃……心內嘀咕完一遍,又對視一眼,會心傻笑。

兩個小傻子樂了半日,一個道“還以為你還在賭氣哩”,另一個道“早就不氣了”;一個又道“不氣怎不理人哩”,最後另一個嘟著嘴憋出一句“就是不想理你怎的”……二人互訴衷腸倒是時光飛過,待反應過來時天色愈發暗了,曉得是要下雨了,又見不遠處同樣走偏了的幾個學生開始往山下返,二人自也就跟隨著他們走了。

倒是胡沁雪有些猶豫,本說好了在山頂匯合的,怕他二人真在山頂空等……哪曉得那幾個學生卻道:“山上哪有人,我們亦是將從上頭下來嘞!”

二人一聽此言,以為江春與徐紹果然是沒上去,自也就放心了大半。

因著明日就得上課,胡沁雪也就未再家去,只徐純獨自回了徐府。

哪曉得回了學寢卻是空無一人,江春的床鋪還好生整整齊齊的,她只道春妹妹是有甚事被耽擱了。

待外頭開始下起雨來,仍不見她歸來,她才覺出不對來。

但苦於外頭雨勢過大,她自己也出不得學寢去,只去同班女學生寢裡問過眾人,皆道未見他二人,胡沁雪才暗道不妙。

那徐純回了府內,眾人也未在意,因他兄弟二人本就不常同進同出的,只當今日亦如平素一般,直到盆潑大雨過後,胡氏使了丫鬟去尋兒子來說話才知徐紹尚未回府,她自是放心不下的,又使了小廝冒雨往學館去問了一遭,皆雲徐紹未歸。

找來二房的侄子一問,侄子反倒奇道:“怎大哥還未家來?我們以為他早到家了哩……”胡氏這才急起來。

只徐家兩位相公皆到東昌走生藥去了,她與弟媳婦兩個小腳婦人卻是六神無主的,只得冒著雨又回了趟孃家,瞞著親孃老子尋兩位兄長拿主意。好在那京內三哥正要往東昌去辦事,遇上大雨只得攜了貴客歇在家中,聽聞此事,亦使出幾個手下去幫著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