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誕下長子再一步步請封就是,卻是他太得意忘形。
覃晴的眸光微垂,看著別處的崖上的枯樹,“王爺應該知道,我當年進府,心中唸的仍舊是卓潯。”
“本王知道。”言朔的眸光微暗,當年她的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所以當年他對子嗣一事上愈發強求,只盼早早得了子嗣,一來好往宮裡請封,二則也能分了覃晴的心。
覃晴咬了咬唇,“那王爺為何不早早拿了這盞燈籠出來,若是知曉當日之事乃是一場騙局,我定是立即對卓潯深惡痛絕不再想起。”
那你就會立即將心放在本王身上麼?恐怕是愈發心如死灰。言朔的心中暗暗反問,他並不蠢,是以也不會做那得不償失之事。
“難道本王這一個大活人還不如一盞燈?”
全靠著一盞破燈扭轉佳人芳心,那他豈非同卓潯一般手段?哪怕千辛萬苦,他不屑做出這種事來。
他要她全心全意在他這個人,而不是先去喜歡一盞燈。
“王爺可真是……託大。”
他這般的結果便是,她上一世不僅沒看中他的才名,更是沒看上他的人。
心中雖是這樣想著,覃晴輕咬著嘴唇的臉頰卻是紅了。
言朔卻是追問,“那如今,你可是還喜歡這盞燈?”
他是喜歡她的人的,所以她也該如是。
“自然是喜歡……”覃晴的眼睫輕顫,酡紅著臉鼓足了勇氣抬起眸來看向言朔,“喜歡王爺……這個人。”
山風吹拂,直白到絲毫沒有婉轉掩飾的情話叫少女的頭上彷彿壓了千斤重擔,只抬了一下便顫抖著要壓下去,卻是叫一雙手掌倏地托住微抬起來,然後溫潤的唇瓣便緊接著貼了上來。
言朔的動作算不得輕柔,卻也不含著熾烈的掠奪,只是一遍一遍地描摹吸吮,耐心地勾挑纏綿,深情繾綣,綿延不絕,直到吻得覃晴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支撐不住亦不肯停手,伸手扶住了覃晴的腰身緩緩矮下身來……
荒草柔軟,叫太陽曬得暖意融融,彷彿是軟柔的地毯一般,�